“小主,”藕荷着急,从宁舒颜背后扶着她,“小主莫要糊涂,还是先看看吧!”
宁舒颜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秦才人能得这样好的婢女,也是秦才人的福气。”
“你什么意思?”秦惊鸿立马松了手,看向藕荷,神色不虞。
宁舒颜扶着银杏站起来,“皇上圣旨已下,你当真以为金口玉言可以改之?”
“昔日之事已然尘埃落定,皇上赏罚分明,皇后娘娘从旁协助。如今你又出来闹一番,又没有一点证据,你是要对后宫宣扬皇上与皇后娘娘识人不清,还是有意将皇上好不容易分给你的那一点怜惜又消耗掉?”
“我,”秦惊鸿蓦然红了眼眶,颓废地坐回小凳上,“那我还能如何做呢?”
“难不成,你就要我看着那真正的仇人逍遥自在,难不成你就甘愿顶了别人的陷害,此生苟活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秦惊鸿这一番发自肺腑发话,宁舒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蠢得可怜啊!
在这聪明人遍布的后宫,她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脑子,若无她身边的宫女和身边一群要利用她的人,想必她也活不到今日。
宁舒颜缓了过来,抹了抹脸上莫须有的泪水,“那日证据确凿,我也亲口承认了,绝无翻供的可能。”
“若秦才人想为你那未出世的孩儿报仇,只怕要另想计谋了。”
“什么计谋?”秦惊鸿问得直接。
宁舒颜一愣,“你倒是肯信我。”
“虽说如今我被禁足这育心轩,可外头的事情我到底还是知道一点。听闻秦才人与燕婕妤情同姐妹。你们走得这样近,她又肯与你姐妹相称,难道你一点手脚都做不了吗?”
秦惊鸿安静了下来。
良久过后,她才苦笑一声,“若我有这个能耐,也不至于被利用至此了。”
宁舒颜拨弄着头上的素银簪子,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
是谁要利用秦惊鸿对付南宫墨儿,又是谁将秦惊鸿引来了自己这里?
可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人——池满歌。
这个女子,自己与她斗了那么多年,自己满盘皆输,而她却是赢得彻底。
如今自己身边又何尝不是围绕着许多要利用自己的人?
此生,她是再也斗不过池满歌的了,那还不如借池满歌的手扳倒害自己至此的人。
若此事不是池满歌做的,可自己给秦惊鸿想的法子究竟是没有错的。
无论是谁,自己如今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地狱,因此她也只要南宫墨儿恶有恶报。
“秦才人糊涂了,”宁舒颜整理好情绪,抬起头盯着秦惊鸿的眼睛,“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想必这个道理秦才人必然也懂。”
“秦才人只需看看,如今燕婕妤要算计谁,若那人是位高权重的话,你何苦不过去立个投名状呢?”
她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蛊惑,“有好风借力,自然可直上青云。秦才人你说是不是?”
秦惊鸿眼神微动,显然是将话听了进去。
见此,宁舒颜再加了一把火,“且,如今莲叶想必还活着吧?她兴许也值得秦才人利用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