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只看她能否左右逢源,将两人戏弄于鼓掌之中了。
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她是定然不能搞砸的。
平复好心情,绘风继续挂着笑脸伺候着东方皓月。
时日一晃就到了晚膳后。
满歌的翔螭(chī)舟中。
在船上的主食大都是大米一类,此处的环境又不如宫中好,睡得总不安稳。
因此刚用完晚膳的满歌正在犯困。
桃枝轻手轻脚地进来,“娘娘,秦小仪求见。”
“让她进来吧,”满歌用帕子挡住嘴巴,“去沏茶来。”
桃枝退下,秦惊鸿进。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嫔妾心中有疑惑,总觉得,要皇后娘娘为嫔妾解惑。”秦惊鸿踌躇着说出这一番话。
宁舒婷分明是宁家的人,却忽然变成了丁舒婷,成了朱映钰带进宫的被赶出家门的可怜女子,如今更是成了御女。
她本想直接将事情告诉东方宇盛,可藕荷一直劝着她,说还是让皇后娘娘告诉皇上比较妥当。
当时,藕荷给她分析了一番利弊,可她却不是十分认同,因此藕荷一直冒死阻拦她。
谁知今日,她外出之时遇到了宁舒婷。
那宁舒婷独自一人在湖中一艘小船那发呆,见秦惊鸿来了,不行礼就罢了,反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宁御女这是什么意思。”
秦惊鸿向来是直接自傲的人,见宁舒婷这样子,自然是被气着了。
“昔日秦小仪不肯提携我,今日我亦遇到了自己的良人,所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秦小仪以为我还能是什么意思?”
宁舒婷再走近几步,端详着秦惊鸿,将声音一压再压。
“秦小仪固然美貌动人,可惜了,再不能生育,连如今养着的皇子也是我宁家的子嗣,只怕来日,秦小仪是要低我一头呢。”
“你放肆!”秦惊鸿用力推了宁舒婷一把,宁舒婷后退三四步踉跄摔倒在船上。
“哼,”秦惊鸿仰起下巴,“你捏造身份混进宫中,待我禀告了皇上,你与宁家,只怕难辞其咎。”
宁舒婷一脸得意,“你去啊。”
“皇上对我十分喜爱,丞相府家大业大,如今我已成御女,你以为,我与丞相府会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吗?”
“你!”秦惊鸿被气得七窍生烟,再不能说出一句话。
藕荷上前一步,“奴婢听闻慎刑司里面的嬷嬷手段多得很。”
“若到骨头的七十二道刑罚都对宁御女用个遍,宁御女定然会什么都如实招来吧?”
宁舒婷眯着眼睛,“你身边这个宫女,倒是聪明。”
“可惜了,你们是斗不过丞相府的。”
“你,”秦惊鸿被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我即刻就去禀告皇上!”
说罢,她带着藕荷就走到船头,让刚刚她吩咐远离的载她过来的小船又回来。
站在她身后的宁舒婷瞧了一眼远远在岸边装作来往行人又警惕地戒备着的侍卫,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日那一拧之仇,她非要今日就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