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翻看着阮清雅递过来的照片,照片上男人的五官细节比起傅深,的确更像是裴霆禹。
可是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清楚。
“你不会怀疑死了的这个男人是傅深吧?”阮清雅略带讥诮地问。
“的确有可能。”白蓟正色道。
不等阮清雅反驳,就有人站了出来,“应该不可能的!我们调查了那场化工厂爆炸袭击,的确存在死伤!军方还给这个叫裴霆禹的军官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的爱人在灵堂晕倒被送医,一切现象都表明死掉的这个男人就是裴霆禹。”
白蓟想起司央,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看着阮清雅的眼神略带挑衅,
“你敢不敢赌一把?”
阮清雅皱着眉,“你想做什么?”
白蓟笑得阴险,“我想到了一个能证明傅深身份的好办法!”
“傅深就是傅深,我劝你别再怀疑他。”阮清雅满脸不耐烦,说完就要走。
身后却响起白蓟的讥笑:“傅深回来后一次都没碰过你吧?”
阮清雅脚步顿住,身子猛地一僵,“关你什么事?”
白蓟弯唇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你知道他为什么都不碰你了吗?”
“当然是因为他受了枪伤,身体不便,还能因为什么?”
傅深回来的第一晚就跟阮清雅说过,等他伤好了两人就如期结婚。
“他说什么你都信吗?我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他要为另一个女人守身,”
“你胡说什么?”阮清雅怒了。
白蓟却笑得愈发肆意,“你不信可以试一试,如果他是傅深绝对不可能因为一点枪伤就戒了女色。但如果他是裴霆禹就不一样了,那个男人只钟情于一个女人,那就是他那个妻子,别的女人就是脱光了凑上去他都会一脚把人踹开。”
阮清雅想到傅深自从被救回来后,连吻她都不愿意了,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就算是负伤不能做到那一步,可接吻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白蓟说的是真的?
白蓟见她动摇,立刻趁热打铁,“你敢不敢试一试他?”
阮清雅沉默了,似乎在隐忍中苦苦纠结。
马上就要和R国那边接洽,万一傅深的身份有问题,那整个组织都将面临灭顶之灾,所以她不能冒险。
于是两个女人一商量,当晚就给傅深准备了一份‘大礼’。
舞厅里,优雅舒缓的音乐徐徐徜徉,舞池中央的一对对男女在跳着优美的华尔茨。
阮清雅和白蓟躲在暗处并未露脸,只是暗暗盯着坐在舞池外的傅深。
只见两名打扮时髦的妙龄女子不约而同地朝他走了过去,很自然地坐到了他两侧。
傅深的嘴角始终噙着笑,不仅没有推开两个女人,反而是相谈甚欢。
阮清雅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沙发上,傅深贴近黄裙女人的耳畔,姿势暧昧,“阳城那边怎么样?”
“你的死讯被公开了,你媳妇儿进了医院……”
“什么?”傅深脸色骤变,但由于贴在女人脸侧,所以旁人捕捉不到。
“别激动,她们盯着在,我们换个地方……”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两个女人就先站起来离开了。
白蓟冷冷勾唇,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傅深,傅深那个风流鬼,才不会把送上门的猎物放走。
她正想要怎么把这个冒牌货弄死才解恨时,就见他竟然站了起来,跟着刚才那两个女人离开的方向走了。
两人相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傅深到了舞厅三楼,就见他停在一个房间前敲了敲门,很快里面的女人就将他拉了进去。
阮清雅见状,骤然变了脸色,没忍住还是跟了上去贴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这一听,差点没让她当场气炸,房间里可不正是两女一男没羞没臊的声音吗?
屋内的动静着实让人面红耳赤,白蓟听得脸色一僵,“怎么可能呢?他难道真的是傅深?”
阮清雅忍无可忍,一脚踢开了门。
一进门,床上的傅深已经脱光了上衣,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两个女人见有人闯进来,吓得紧忙套上外衣下床。
靠在床头的傅深却丝毫不慌,他拿出素来玩世不恭的姿态,似笑非笑般看向阮清雅,“都别走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