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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蓬卷荡击尘垢——乌岩矿村

从忘尘寰回来之后,或是为了避嫌,或是因为羞恼,挽澜几乎是足不出户地埋身在书房中处理事务,除了用餐和会谈的时候几乎见不到人,就连文件都是由侍女交给门内弟子转送出去的。  其他围观这场好戏的人都很好奇:交给普通弟子们运送这么重要的文件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可是当他们发现无论是正武盟还是洛家商行的事情都依旧井井有条地运行着的时候,这群人不得不佩服挽澜那决胜千里之外、稳坐钓鱼台的本事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重要的事情,挽澜怎么可能轻易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正武盟由扁络桓出面,赢旭危关着衡道众,洛家则有洛埋名负责,而这三位与挽澜联系不是用术法凝聚的灵鸟,就是依靠热海本身和热海钥环,这两种交流方式既保密又不会出错,怎么可能有问题。  既然重要的情报都有了保障,领导级别的交流不出问题,下面商行的普通生意文件就算丢了又怎样,最多损失点银钱罢了,而他们洛家又不差钱!  这样闭门不出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十天,就在闲卿基本快失去耐性想去寻挽澜解释一下那天他并非有意轻薄的时候,挽澜和洛昭言通知众人去了正武盟。  “你们来了。”  一见众人进来,左冠人起身迎了过来。  “左盟主。”  “这段时间为了双方结盟一事大家忙前忙后都辛苦了。”  众人连忙称不敢。  左冠人点点头也不客气:“现在事情都已告一段落,调查启魂邪教一事也该尽早提上日程了。”  “左盟主说的是。”洛昭言赞同道:“那么,您今日派人请我们过来是有线索了吗?”  “这个嘛……”  左冠人将目光投向了越今朝,后者心领神会,向洛昭言说明道:“洛兄,此前我们带来的那块晶石还没有个说法,不如今日咱们前往乌岩村一探吧。”  洛昭言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那就拜托洛家主了。”  “左盟主客气了。告辞。”说完,洛昭言转身看向挽澜:“挽澜,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洛昭言本以为挽澜会像以前一样二话不说地应下来,却不想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昭言,我和你们同去。”看着洛昭言惊讶的样子,挽澜不禁轻笑出声:“呵呵~正巧,我对出产这种奇异晶石的地方也有些兴趣。”  既然衡道众的弟子传信来称:在乌岩村发现了禺族大将临渊活动的痕迹,她又怎么可能眼见着柷敔和越祈详见而不加以阻止呢?他和她知道太多可不利于衡道众的计划啊。  挽澜隐晦地看了越今朝和越祈一眼,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这……”  洛昭言听挽澜主动难得地主动提出要与他们一起行动自然是十分开心,但转念间想到那堆每天送到洛家书房的“乱七八糟”的文件,她又不禁担心若是挽澜不在会不会耽误什么事。  “呵呵~”看出了洛昭言眼中的犹豫,挽澜向她解释道:“昭言不必担心,洛府那边收到的文件自有可靠之人去处理,不会出差错的。”  “好!既然这样,那挽澜也一起去吧!”得了保证的洛昭言痛快的答应了她要同行的要求。  如此,此行的人员也算定了下来。  众人正要向外走,准备出发,左冠人却在此时出声,叫住了越今朝。  “越公子留步。”  其他人闻言都看向了越今朝,但是他本人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洛昭言见此情形,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在门口等你。”  “多谢。”越今朝拱手一礼,目送他们出门。    挽澜等人在正武盟的大门前阴凉处一边等着越今朝出来,一边随意地聊着。  “好慢啊!”越祈抱怨着百无聊赖地踢开了一枚地上的石子,此时距离他们出来已经过去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今朝怎么还没出来?”  “越姑娘不必心急”挽澜神色温和地安慰着她:“一会儿越公子出来时,说不定你就能知道你们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了。”  “!!”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越祈是见挽澜主动回答了她的问题被吓得,甚至她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而其他人则是被挽澜话中的隐含的意思惊讶到了。也幸好是这样,他们才没有发现越祈一瞬间流露出的对挽澜戒备与恐惧。  “挽澜,你是说左盟主留下越兄是要与他说他和越姑娘的身世之事?”  “只是这种可能性最大而已。”挽澜不可置否地说道:“之前在寒髓之时,越公子也承认了他曾脱请左盟主寻访他和越姑娘的身世一事。除此以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让我们回避的了。”  “若真是如此,倒也是件好事。”  洛昭言很是为朋友能够达成心愿而高兴,但很快她又想到另一件事,就问挽澜道:“那左盟主为什么只留下了越兄而没有让越姑娘一起留下呢?”  “这个嘛……”  挽澜目光闪烁,纠结地看了一眼洛昭言才这样说道:“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若留下的是越姑娘,效果没有和越公子说好吧……”  “……”  挽澜(姑娘),你这样当着越姑娘(小越)的面讽刺她理解能力有问题真的好吗。  “咳咳……”洛昭言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能了解一桩心事,总是好的。”  说完这句话,洛昭言注意到了挽澜并不赞同的神色,即便不是很明显,但是也瞒不过身为闺蜜的她。  于是,她当即拉着挽澜走到另一边,小声问道:“挽澜,你不高兴越兄和越姑娘知道他们的身世吗?”  “昭言你怎么会这样想?”挽澜惊讶地看向了洛昭言,仿佛她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如果越公子和越姑娘能够找到自己的过去,作为朋友,我自然是为他们高兴的。”  “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嘛……”听洛昭言说出这个理由,挽澜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能怎么说?难道告诉你:他们根本不是失忆,是没有过去吗?现在在场之人中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越今朝和祈的身世来历了。那么,试问两个根本没有过去的人,要如何才能找得到自己的过去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无法,挽澜最终只好摇摇头,道:“昭言,你知道埋名手中掌握着洛家隐秘的情报组织吧?”  洛昭言点点头。  “之前,在盈辉堡初见越公子和越姑娘的时候,我便传信给埋名,请他调查过这两人的身份和过往是否干净,以防你轻信于人让他们骗了。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越公子和越姑娘的各种消息最多只能追溯到三年前的乌岩村。”  “!!”  看着洛昭言惊讶的模样,挽澜郑重地点了下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时间正是越公子所言他们失去记忆的时间和地点。再往前调查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仿佛这两人就是在那一天凭空出现在世上一般!”  “……可是,万一是我们的情报网不够全面,万一——”  “‘万一左盟主能够找到更多的消息’?”挽澜直视着洛昭言的眼睛问道。  “嗯……”洛昭言被挽澜看得有些心虚,只是小声地应了一下。  “昭言,”挽澜的语气在听到这个答案后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像是‘万一’这类侥幸,甚至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作为家主的你最好想都不要想!不是我和埋名小觑他正武盟,但是我敢说:但凡是他们正武盟能得到的消息,咱们洛家一样的得到;咱们洛家能得到的消息,他们正武盟却不一定能找到;而咱们洛家得不到的消息,他们也不决不可能得到!”  “所以,越公子他们的消息极有可能是被十分强大而隐秘的势力彻底抹去了。即便是你我有洛家做后盾,再查下去亦是十分危险。也因为如此,之前我从没主动提及过这件事,同样,也不希望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与其那般残忍的让他们满怀希望之后再狠狠失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他们任何可能。说到底,真正重要的从来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听到这样一番话,洛昭言亦是不免动容,然而很快她又想到挽澜方才的话,不由问道:“那你刚刚又为什么要告诉越姑娘?不怕她知道真相后伤心吗?”  听出了洛昭言话中若有似无的怀疑,挽澜深深看了洛昭言一眼,不由地有些心酸,同时也多了一分警惕。  她没有趁机将自己的伤心表现出来,只是以平常的语气不答反问:“如何?家主可是疑我?”  一听到“家主”两字,洛昭言便知挽澜是气急伤心了,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这么多年的姐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好奇挽澜为什么会这样说而已。”  “嗯……”  听了洛昭言的话,挽澜自然不再纠缠,她看向越祈所在的方向,淡然道:“你始终不明白人心。”  “人心?”  “是,人心!”挽澜也不看她,自顾自地说下去:“若是越姑娘不问,我自是不会说得。但是她既然问出口了,作为朋友,难道不应该解答她的疑问吗?隐瞒与欺骗一样,在被揭穿的那一瞬间都会成为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一根刺,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便会隐隐作痛。像这样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便会失去一个朋友,即便这个人单纯如越祈也不例外。”  “昭言,你、我还有埋名,甚至是洛家现在那几个被架空的长老,我们都属于决策者。我们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牵连甚广。因此,我们赌不起,也不能赌!比起抱着那般缥缈的侥幸心理,搏未来一丝可能,我宁愿守住现在所拥有的,一次性将事情说清楚,以防日后的变故。”  “而且……”挽澜敏锐地察觉到洛昭言心存不忍的想法,直接点明了与她说。  挽澜指着越祈所在的方向说道:“你看,越祈自己也并不是很热衷与自己的身世,她在意永远只有一个越今朝而已;旁边的居十方对这件事也是好奇居多;明绣和闲卿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到底,真正执着于那毫无意义的过去的人,也是有一个越今朝罢了!但是他也是个不会放弃的人。所以,昭言,你真的不必担心他一会儿会因为此事一蹶不振了。”  洛昭言顺着挽澜所指的方向看去,众人果然如她所言一般,终是安心了不少。  她缓缓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挽澜不甚在意的一笑,又随口与挽澜说起了别的话题。  闲卿在另一边看着挽澜和洛昭言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样子有些吃味。有心上前与挽澜单独说几句话,却又担心冒然过去打断她们的对话会惹得她不悦,踌躇不定之间只好频频向她们那边看去。他这番表现倒是和一个普通的人类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万事不入心的淡泊,被看到了一切的明绣好一顿嘲笑。  越祈和居十方也在旁边研究机关,当然,居十方实在认真的写写算算,越祈就只是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了。两人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气氛也很和谐。  又过了一会儿,越今朝终于走了出来,除了早已知晓结果的挽澜,就连洛昭言也不死心地凑过去听了听。而越今朝的回答也确如挽澜所料,只是到乌岩村为止,再多的仍需调查。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越今朝说不失望是假的,到要说他没预料到也是假的,所以也并没有很伤心。  其他人见他如此想得开略说了几句便提出启程前往乌岩村,就为了在探访启魂圣宗的行迹之外,也帮忙调查一下越今朝两人的消息。  即便不一定有什么结果,(挽澜:一定没有结果!),多少也是一份心意不是。  抛开这件事不说,大家在去往乌岩村的路上倒是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乌岩村就在无垢泉眼的正下方。  这一次因为(表面上)只有越今朝和越祈知道乌岩村的所在,所以他们主动走到山河图旁向明绣指出位置,而明绣再看后则惊讶地发现,这个地点与无垢所在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当到达的时候,大家才最终确定,原来乌岩村就在无垢正下方的地面上。  再结合顾寒江之前所说的“与九泉纠葛甚深”之言,此行又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进入乌岩村之后,几人在村中大致逛了逛,也遇到了一些当地的居民。但是每当他们试图上前询问之时,对方不是狠狠瞪他们一眼便离开,便是敷衍着说一句“不知道”,“不清楚”就走开了,更有甚者那些坐在屋中的村民在看到他们走近房屋的时候,直接关上了门窗!  接连数次以后,众人便也不再试图上前搭话了。  “我们似乎不怎么受欢迎啊。”闲卿看着他们现在的处境不无讽刺地说道。  “这个村子靠采矿为生,三年前矿就已经快采完了,村民们也只是勉强度日。”越今朝看了看有了不少改观的村中景象,奇怪道:“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比我们离开时还要好一些,难道……”  “难道是……”洛昭言显然也想到了此种关节,接着说下去:“村人将那奇怪的晶石卖给启魂邪教,使得村子起死回生?若真是如此,我们想从村民们口中问出邪教消息便难了。”  众人沉默,一时间也不知究竟如何是好。  说到底,江湖事、江湖了。一旦涉及平民百姓,事情可是麻烦得多了,至少对于他们这样的正派人士是这样。  越祈见其他人苦恼的样子,便提议道:“那,我们就学说书的讲的那样,严刑拷打。”  “……”  “你能想个正常点的法子吗?”居十方扶额感叹。  但是这一次,越祈还真的意外提醒了几位智商担当。  “哦?”闲卿颇得趣味地看向越祈赞同道:“我倒觉得小越言之可行。”  “?!”居十方不敢置信地看向闲卿。  “确实,”挽澜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既然对方隐遁不出,守株待兔自是下策,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方是上上之选。”  听了闲卿和挽澜的话,越今朝思量一番也有了主意:“不错,我们上门找茬,邪教还能坐得住吗??”  说着,他指向西南方道:“村里的男人大多早早死在矿里或是病死,之前村里是由较年长的石家大娘主事。我没记错的话,她家应该在那边。”  别人对此地不熟,自然由得越今朝和越祈在前边领路,往西南方向而去,找那位“石大娘”。  说来也巧,当他们到达石月珠门前时,她正好在屋外整理东西。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便看了过去。  看到一群外人的时候,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越今朝和越祈时,又松开了,待看到藏身在队伍末端的挽澜时,她放松了神情。石月珠见到挽澜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挽澜微神情严峻地摇了摇头,比了个禁言的手势。  管理乌岩村大大小小事宜这许多年的石月珠自然也是个人精,看到挽澜那样的动作和其他几人的架势很快便想通了此中关节,收敛了面部表情,十分戒备地看着他们一行人。  只是石月珠这番变化虽小,却瞒不过耳聪目明的闲卿。他将对方这一系列变化看在眼里,立刻观察了一番众人的表情。确认没有异常后,只得将怀疑埋在心中隐而不发。  待他回过神时,众人已经行至石月珠的面前,越今朝和越祈正在与她攀谈。  “是你们,”石月珠打量了他们两眼说道:“怎么,你们和那个临渊约好了在这村里见面么?”  “临渊?”  “临渊叔也在?”  越今朝和越祈不意在此地听到故人的消息,很是吃惊。另外几人看到他们的反应纷纷猜测这个名为“临渊”的人究竟是谁,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唯有挽澜,她在听到临渊之名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讽刺地笑了笑又很快恢复常态。  “不是因为他?”石月珠见两人的反应便知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神色之中的戒备更添了几分。  “嗯哼!”越今朝很快从惊讶与怀念中反应过来,想起此行的目的他点了点头,道:“石婆婆,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想问您。”  石月珠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不愿搭理他们。  她指着他们身后洛昭言等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老人家,我们从景安正武盟来,”被指着的洛昭言上前一步回答道:“正在追查一种由贵村所出产的晶石。您看,便是此物。”  说完,她接过居十方递给她的一块龙晶拿给石月珠看。  但是石月珠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便斩钉截铁地否认道:“我们这不产这个。”  “老人家,我们是在启魂邪教里发现的这块石头。”居十方重新收起龙晶,亦是上前劝说道:“他们害人不少,这石头怕是也会用来作恶,您就告诉我们吧。”  “山外面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石月珠出乎意料的不近人情,现在更是直接赶人:“这儿不欢迎你们,快走。”  “如此拒客,莫非你们和邪教有关联?”  明绣见对方态度强硬,便大胆猜测道,甚至于她还召唤出了明灯,大有石月珠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她就能一个三昧真火扔过去的架势。  “干什么?”石月珠见明绣这般情状谨慎地后退一步,却依旧没有松口:“老太婆我就一句话,这石头跟我们没关系,你们爱信不信。”  即便石月珠说出了这样的话,越今朝也没觉得意外,因为三年前这石大娘就是这样子。  他伸手拦住了正在准备施术的明绣,对石月珠说道:“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好,我们再给您一个晚上考虑,明早来听答复,要是不满意——祈。”  越祈听话地上前,化出念剑一下便截断了悬崖边的一颗枯树,下一招更是将断树尽数化作齑粉。  “……”石月珠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越今朝见这一招效果很好,便笑呵呵地与石月珠告别:“石婆婆,明早见。”  “老人家,”挽澜直到此时才上前安抚道:“村中的情况我们大致也了解了。您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情有可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亦不愿与您为难。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只要告诉我们一些能够告诉我们的事情,剩下的便不劳您费心了。我们也不逼您,如果您考虑好了,还请明天一早给我们答复。”  言外之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您尽管说就是,剩下的由我处理。即便真得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我们衡道众也不会放弃与乌岩村的合作,所以您尽可放心。  “……”  得了挽澜保证的石月珠与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个回到屋中仔细思量有什么事情属于“能说的”范围,一个和其他人一道离开等着明早石月珠的决定。  转过一个弯后,几人远远看着石月珠的房子若有所思。  “也不知这招敲山震虎是否有效……”洛昭言不无担心地说道:“不如我们留下一人暗中监视,其他人去寻落脚处,并再试试从村人处打探消息。”  “哈啊~~~便由我留下吧。”  闲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变成一只成年牧羊犬大小的白狼,慢慢悠悠地往石月珠的住处走去。  挽澜在看到白狼的一瞬间,原本因为闲卿“名正言顺”的偷懒而带起的笑容僵硬了。紧接着,在闲卿迈出步子的一刹那,一道威力不俗的惊雷落在了她的面前,显然他刚才要是再走得快一点,肯定会因为被雷劈到脑袋而身亡!  “站住!”挽澜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同一时间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几人转过身看向挽澜,发现她还保持着捏用法诀的手势,显然方才那道雷就是她放的。  他们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爆发怒火的挽澜,纷纷猜测是什么原因让前两天还疑似传者绯闻的两位突然之间“反目成仇”。依着挽澜刚才的架势而言,她刚才那施术的一瞬间只怕是真的想要杀了闲卿!  闲卿这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把一向温柔贤淑(并不!)的挽澜气成这样?!  八卦归八卦,几人的动作倒也不慢。  洛昭言走到挽澜身边欲拉住她准备再次施术的手,顺便劝个架,却被挽澜一个眼神瞪了回来,居十方也一样。  越今朝见挽澜那番誓不罢休的架势,立即拉着越祈倒退了好几步,避免被一会儿可能发生的战斗波及。  唯有明绣,她再次召出明灯,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狼形闲卿的身前,坚定不移地维护着这个与师父一起把她抚养长大的狼妖,她唯二的亲人。  此时,闲卿也转过身来了,他十分不解地看着怒发冲冠的挽澜。  “挽澜,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闲卿丝毫没有介意挽澜先前差点一道雷劈死他的举动,反过来十分温柔地关心着她。  挽澜在听到闲卿开口说话的瞬间被他话语中流露出的感情动摇了一瞬,但随即她表现得越发气愤,甚至于脸颊上都因为怒火染上了绯色!  这样的挽澜比平时柔和的她更添一丝妩媚与娇艳,只是此时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美人,因为挽澜的手再次动了起来!手指间闪烁的冰蓝光芒明显是大型水系法术的征兆!  明绣见此便知道挽澜选用水系法术就是直接把她也算了进去,五灵之术,以水克火!  然而即便如此,明绣也没有半分退让或是闪开的意思。她同样捏起法诀,打算尽全力一搏,试图以火焰蒸腾干净恶水。即使,她想起刚才那雷的威力便知她绝无可能胜过火力全开,但这不妨碍她放手一搏。  洛昭言看到挽澜要动真格的了,还是上前抓住她的手劝说道:“挽澜,大家都是同班,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别真动手,伤了和气。闲卿兄做事一向稳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挽澜并不是真的想动手,不过做个样子罢了,以她的修为,要是真向要他们的命,那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动动手指也就可以了,就像刚才那道雷一样。她动作拖延了这么久就是希望有人来劝她,既然洛昭言已经说话了,她自是顺势停下了动作。  而明绣见此也停了下来,只是还保持了戒备的姿势。  “稳重?误会?”挽澜讽刺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她看向闲卿的目光中不再含有一丝感情和温度,尖锐地质问道:“你让他自己说,落日部回来后,那天晚上在洛家,否泰园中的那只大白狗是不是他?!”  这个问题一出来不止是挽澜,洛昭言也眼含怒火看向了闲卿。  作为挽澜的闺蜜,洛昭言自然知道洛府后花园中的那个否泰园对挽澜有多重要。那可是个连她和埋名未经允许也不能轻易进入的地方。且不说园里有多少珍稀的奇花异草,单就说挽澜对那园子事事亲为的这番心血都足以让他们动容。  而显然,别说那个时候的闲卿,就是现在挽澜也不会让他轻易踏入否泰园,所以闲卿他定然是不请自入了,而且听挽澜的话意,他还是变成白狼的形态装成一只无害的狗进去的,这才躲过了挽澜一番责难!实在是……卑鄙!  其他人虽然不想洛昭言一样了解内情,但在洛家住了一段时间的他们都还记得洛府中的几个禁地,其中一个便是否泰园!于是他们也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闲卿。  在场之人唯一不明真相的也就是明绣了,因为她从来没到过洛家庄。但是话说回来,即便她知道了真相,也会坚定不移地站在闲卿那边吧,毕竟人的关系也分亲疏远近呢。  至于闲卿?他在挽澜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他究竟怎么惹火自己的心上人了。  那天他因为一时好奇变回原形进入了否泰园,还闯过了外层阵法,更糟糕的是,他装作不通人言听挽澜说了不少隐秘之事。而那天过后,他因为种种原因不仅没有主动与挽澜说起过此事,还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一都没有被挽澜看到过原形!说他不是故意隐瞒只怕都没人信!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想通了这一点,闲卿立刻反应过来,如果他不能现在立刻解释清楚这件事,挽澜只怕一气之下真的会和他决裂!  于是,她急忙对挽澜说道:“挽澜,这件事——”  “看起来你这个样子也是能说话的!很好!不必解释了!你承认就好!动手吧!”  挽澜并没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有让他一直悬心这件事才能最大程度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加深他对她的愧疚。甚至于,如果洛昭言这一次不劝她放弃动武,她肯定要让闲卿用身体好好记住她也是有脾气的!  不过洛昭言终究没让她失望,再一次忍着对闲卿的怒火劝说着她。  “挽澜!”洛昭言硬着头皮劝她道:“咱们还要和正武盟一起剿灭邪教呢,现在和他们闹得太僵,终究不好。大局为重。”  洛昭言这番话算是彻底表明了她不待见闲卿的态度,直接把他归置到了正武盟弟子明绣的亲属那边。  “……”  挽澜惊奇地看向洛昭言,十分佩服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想到了这样一番合情合理的说辞。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洛昭言找个不伦不类的理由,她也不会动手的。  再看一眼闲卿,挽澜不甘地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几次直到自己的心情平复以后才睁开眼睛。  她冷漠地看向闲卿,一如看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般,一字一顿地说道:“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对于身后的呼唤声丝毫不予理会。  看着挽澜头也不回地离开,想到她对自己冷漠的态度,闲卿心头一紧,下意识便要追上去:“挽澜——”  “闲卿兄,”洛昭言准确无误地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形的闲卿,对他说道:“既然挽澜不想再见到你,还请你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挽澜她现在一定想一个人呆一会。此外,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监视石大娘家了?要知道,挽澜可是最讨厌做事半途而废的人了。”  “……”  无奈,闲卿只好转过身,情绪低迷地朝石月珠的屋子走过去。他无精打采地趴在门口,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遗弃又筋疲力尽的大狗。  “哼!”洛昭言显然对闲卿余怒未消,但好歹她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对其他人道:“此事到此为止,大家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吧。”  明绣点点头,收起了明灯第一个离开了。  越祈见没有事了轻轻拽了两下越今朝的衣袖,很是兴奋地说道:“今朝,我们去找临渊叔吧。”  越今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反对。  “对了,还没问你们,不知临渊是……?”  “就是当初发现我和祈,把我们送到这村子来修养的人。”  洛昭言闻言点点头:“你们去见恩人,我们就不打扰,先去找落脚之处了。”  说完,她与居十方两人各自离开了,而越今朝和越祈则去寻找临渊的踪迹。  只是,他们此行注定是一无所获了。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之前“负气离开”的挽澜正和越今朝、越祈的“救命恩人”临渊在乌岩村境内最高的岩山之巅会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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