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满眼怜爱，“不知道呢，或许是没有维护保养及时吧。”

“处理好了？”

陆知知无声的哭泣。

为了防止警察会查到她的头上，陆知知进了白霁家里，借用他的浴室清理自己。

陆知知怔住了。

比较幸运的是，一直抵达负一层的停车场，他们都没有碰到过别人。

或者说，他是个完美罪犯，让警察都不得不用那些不科学的想法来对付他。

事情真是这样吗？

陆知知已经没心思去思考这么多了。

“是他们报警了对吗？”她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恐慌。

白霁随意瞥了一眼，温和地说：“不清楚，但我刚上去不久，就听见有人喊叫出事了，好像是电梯出了问题，桥箱直接从高层坠到了底部。”

直面死亡的恐惧还是激发了求生的欲望。

温热的水落在脸上，冲刷掉身上那些属于江靖宇的污迹，血水不断汇聚在脚下淌入排水道。

事到如今，还跟一个看起来喜欢她的杀人犯有了协议。

“怎么会突然出事呢？”她缩回脑袋，低下头。

白霁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相信我吗？”

“嗯。”

她坐进车里，低声问：“什么时候买的车？”

白霁这时候蹲了下来，并不在意她身上被染到的鲜血，将她抱在了怀里，手指轻抚她的发丝，“实际上，我们还有些时间来完成这些工作。”

他温和说：“你无法处理干净的。”

抱着明明死了才好，这样的想法，却在畏惧着惩罚与死亡。

看她皮肤冒着水汽呆呆立在脚垫上，他走过去展开睡袍披到她瘦削的肩膀合拢，“换下来的衣服都在里面吗？”

以后都要过上街头老鼠的生活了。

或许在这办公的人都是电梯上下。

陆知知往卧室方向看去，隐约看见江靖宇的一双腿从床尾垂落，保持着和原先一样的姿势，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处理。

他摸摸她的脸，“客厅里有我泡的红茶，还有些水果点心，去吃一点。”

她捂住脸，缓缓呼了两口气。

陆知知蓦然睁大眼，咬紧手指的牙齿一松，“你要帮我？”

她也没有任何选择。

白霁口罩下的唇角已经愉悦的扬了起来，叹息道：“杀掉该死的人没有错啊，更何况我的把柄在你手里呢。”

如果不是有足够多的经验，哪有一个正常人会不害怕呢。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洗这些衣服，忍不住说：“我来吧。”

他将手伸给她，“我们走吧。”

陆知知识趣闭嘴，垂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摸出手机，浏览了最近发布的新闻。

酸甜的汁水在口腔炸开，她微微皱了眉，转头看去。

白霁已经将她的衣服拿出来放进了烘干机里，烘干后，衣服则被他烫平整齐后统一装进了衣服袋子。

“这些衣服你会怎么处理？”陆知知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