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距离我们这里两公里的地方，有个安心捐赠熊，我会把衣服放进去，今天是周一，晚上五点会有一批人来清理回收，这些东西大概率会被投放到偏僻的山区亦或者海外。”

陆知知愣了愣，“原来是这样。”

可仅仅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她抿了抿唇，“我进出大厦，都被监控拍摄到了吧。”

白霁拎着东西走到她身边，顺势拿起盘子里一颗大而饱满的草莓递到她嘴边。

有求于人的陆知知格外乖巧的张唇咬了大半个，汁水顺着草莓流到他的手指上。

白霁将后半部分也投喂进她嘴里，“你今天很幸运，大楼的监控线路今天出了问题，所有的设备都无法使用。”

陆知知惊到了。

“这么.凑巧吗？”

“可能是带着幸运石的原因？”

白霁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垂眸看着她胸口垂坠的骸骨项链，温声说:“你一直有听话的好好戴着呢，连神都会眷顾你的。”

陆知知摸了摸那块冰凉的石头，“或许是”

旁边的人好一会没有回答。

沉浸在发觉自己是个变态杀人犯思绪中的陆知知，完全没听到他说的什么话。

白霁没有强求，将指甲刀递给她，又温声提醒，“在不伤到自己的前提下贴着肉剪，确保指甲盖里没有留下任何不该有的皮肤组织好吗？”

“是我做的。”

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因为遭受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吐了出来，吐到泪水飙出，肚皮后贴，胃部抽搐，她才勉强忍住这股恶心感。

白霁微微眯起眼，像是在笑，“我对自己的评价是，清道夫。”

摄像机被放到陆知知面前，白而修长的手指点了界面的播放按钮。

他在回家的路上又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副指甲包，回到家里，来到陆知知的身边坐下。

坐在沙发里的陆知知对这一幕有映像，在她的记忆里，是口罩女扬起镰刀向她劈来的那一幕。

她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神经又处在了岌岌可危崩断的状态。

陆知知像是有了应激反应一般，推开他的手，撑着地面后移缩到角落里。

“但今天你对我的误会好像更深了，我必须告诉你一些真相。”

紧接着，她看见晃荡的视频里亮起一束光，一个女生举着手机灯走进去，照亮地板上躺着的尸体。

“我不确定给你看到这个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一直没选择告诉你。”

在江靖宇这件事发生前，她明明，明明就不会有那个胆子去做出这种事。

画面里有陆知知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尖叫声。

陆知知凝神看过去。

是两个女主播怀揣着兴奋的眼神从联排公寓的空地，进入后黑暗的大楼，乘坐电梯向上，抵达她之前所在的3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