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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者

集会实际上是在君明氏的本家举行,不过君明摩耶子所在的分家也就坐落在本家边上。  许久未见的兄长和往常一样是人群中的焦点,他向君明摩耶子打了声招呼并嘱咐了几句后便去发展自己的人际关系。期间倒是瞥了几眼压切长谷部,不过没有过问,估计母亲早就把君明摩耶子的所有事情都以抱怨的形式说给君明摩裕听了。  如同预计的众多人员让君明摩耶子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僵硬,压切长谷部适时地调整自己的位置以挡住别人的视线,减轻了些君明摩耶子的压力。  君明家到底也是以操控式神出名的家族,还真有不少人带着自己的式神。有些是人形,有些则不是。不过它们大多是先代留下,并且自愿为君明家世代役使的式神,这一代自行外出签下的式神十分稀少。    在会议间隙也确实有一些人前来搭话,幸好有压切长谷部应对不至于把场面弄得很尴尬。  君明摩耶子在这场大会中不起任何作用,他们谈了什么问题、得出了什么结论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对她来说,大会便是在众人目光下坐上几个时辰,然后在中场时间回房休息。  一天下来一个字也不用说,就是浑浑噩噩地跟着安排走。  倒也挺好的。    —卍—    母亲极度重视的阴阳师集会一晃而过,君明摩耶子完成了任务后迫不及待地带着压切长谷部回了本丸,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多待。  当然,还捎回了各色书籍。  除了君明摩耶子常看的话本,其中还有不少当初发放下来的阴阳术课本。  想起那些她不愿回首的记忆,君明摩耶子一时间心情复杂。    “请尽早歇息。”  回到本丸后压切长谷部向君明摩耶子一弯腰便离开了外间,天色确实不早,他们也都是用过了晚膳后回来的。  大会上君明摩耶子虽然不用做事也不用应酬,但光是在那里就已经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君明摩耶子的确打算早些睡下。  然而之前她定下的门禁时间还未到,只能看会儿书等待。    —卍—    门禁,并非禁止付丧神随意外出,而是在这一时间点后严禁靠近审神者所在的那栋楼。  审神者和付丧神不住在同一栋楼真的极大地方便了君明摩耶子,而且审神者这栋楼的一楼就有全套卫浴设施。基本来说就是一个功能不算特别完善的小别墅,只在楼内活动一般而言也不会碰见付丧神。  只是君明摩耶子为了以防万一才最终规定了门禁制度,避免她在一楼走动的时候被附近的付丧神看见。  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就成了君明摩耶子的活动时间,毕竟洗浴、衣物洗涤之类的事宜君明摩耶子不太愿意交给付丧神,那么就得她跨出审神者房间的大门才行。    入完浴、晾晒完衣物的君明摩耶子难得地没有立马上楼,而是坐在了不被光线照到的屋檐下。  本丸的月亮和现世的月亮看上去没有任何差别,夜空说不准还是本丸的更加美丽些。  晚风吹着她刚出浴还有些通红的脸颊,凉凉的十分惬意。  脑海放空的状态看了会儿夜景,君明摩耶子就渐渐地感到困顿,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沉沉地睡去。    —卍—    “……主……”  “……主……醒……”  “……主公……醒醒……”    「……好吵。」  自放弃学习以后鲜少被人打断睡眠的君明摩耶子迷迷糊糊地嘟哝一句“别吵”,还真的让噪音停了下来。  然后君明摩耶子继续坠入有些难受的睡眠中。    —卍—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君明摩耶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她头疼得厉害,连最简单的思考都变得十分困难。  “咳……咳咳……”  喉咙干涩嘶哑得不成样子,想喝口水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啊,生病了。」  最基础的认知出浮现在君明摩耶子的脑海中,然后……便没有然后了。什么都没力气做,只能在被褥里继续躺着,意识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    虽然五感都变得迟钝,但君明摩耶子还是能很清楚地知道有人推门进来了。  她睁开一条缝,微微地转过脑袋看向发出动静的地方,一个水蓝色的脑袋映入眼帘。  本来君明摩耶子应该皱着眉头问他擅自进来是要做什么,然而现在她真的连抬个眼皮都像是在和千斤重的铁门搏斗似的。    “……水……药……”  不真切地看着付丧神口唇开开合合,听到耳中的话语非常零碎。  然后君明摩耶子感觉自己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因为她自己真的没法出力,于是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付丧神的半个肩上。  神志不清地看着他拿来水杯和白色的圆形小药片,随后将这片药和这杯温水喂进自己的喉咙。实在是太干渴,君明摩耶子下意识‘咕嘟咕嘟’地一下子把水全都喝了个干净。  吃完药,君明摩耶子又被扶着躺下。  大约是药开始发挥效用,分明已经睡了许久的君明摩耶子再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卍—    再睁开眼睛,君明摩耶子的状态好了不少。  隐约记得期间有人进来给她服过几次药,不过吃药的时候君明摩耶子其实根本没醒,只是顺着他们的动作而已。  有了清醒一些的脑子,君明摩耶子终于可以思考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她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外间。摆在外间的矮桌和坐垫都被撤到角落,用的这套被褥好像也不是她自己的。    「……怎么会这样?」  君明摩耶子努力地搜索当时的情景,发现她那个时候好像居然在走廊上睡着了,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问题那就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她怎么就又睡到外间来了?  答案已经非常明显——当然是路过的付丧神把她抱进去的。因为付丧神没有进入内间的权限,自然也拿不到放置在内间的被褥。    「……」  君明摩耶子此刻感到无比的窒息,她是更加、更加不想看到付丧神了。  为什么偶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总是发生这种情况?恼羞成怒和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弥漫在心间挥之不去。  她想象着自己大约有些糟糕的睡颜被那个付丧神说出去,成为了整个本丸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乐得捧腹大笑,像是在看一出滑稽的戏剧。  戏剧的主题便是‘君明摩耶子的日常生活’。  被母亲训斥时,他们笑了;学习评定垫底时,他们笑了;被生人缠着说话时,他们又笑了。    剧中人干呕着胃里的苦水,观众们乐得眼角迸泪。    或许现实并不像君明摩耶子想的那样糟糕,可是对于她那样敏感而脆弱的人来说,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象那些由曾经经历过的、曾经看到过的体验而模拟出的周围人的反应。  明明只是君明摩耶子脑中的预想,却能真实地伤害到她自己。仿佛这样预先让自己疼一些,之后真的面临了类似的嘲笑或指责就能不那么受伤。    —卍—    君明摩耶子从被褥中起来,走到内间透过窗户看了外面的天色,与她睡着前时辰相差无几。  那就是说,她差不多躺了有整整一天。  「……怪不得感觉这么饿。」  苦恼着该回现世自己随便弄一顿还是用纸式神看看本丸的厨房有没有剩菜,虽然对君明摩耶子来说哪种选择都不太好,但是她已经饿得快撑不住了。  想了会儿,摩耶子还是拿出了她的纸式神。  然而才刚拉开房门她就发现门口摆着保温的餐盒,她赶紧打开盖子,饭菜果然还都冒着热气。  从水蒸气中散出的香味使得摩耶子暂时忘记了其他的烦心事,只想快点把肚子填饱。    吃得满足的君明摩耶子靠在矮桌边消化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病仿佛康复了大半。  突然之间她又想起,好像昨天晾在外面的衣服还没收回来,而且病了一天也该洗个澡。于是君明摩耶子拿起换洗衣服下了楼,现在已经到了门禁时间,应该不用担心会遇上其他人。  和昨天差不多的行程,但今天一定、一定不能再去看夜景——君明摩耶子这么告诫自己。  难得想赏个月居然弄成了这种结局,短时间之内君明摩耶子是不敢再有什么突发奇想了。    —卍—    本打算速战速决快些回房间养病,然而君明摩耶子的运气实在是差极了。  “啊,主公您的病好了吗?”  洗完澡正打算洗衣物时,竟然碰见了前来探望的一期一振,真的是不想什么来什么。  随意点了点头,君明摩耶子赶紧拿着衣服加快前往盥洗室的脚步。  不想和他接触,不想看到他。  害怕着预演的幻想成为现实,害怕自己成为演习中的主人公。  明明只是关心的话语,君明摩耶子却主观地从里面‘看’到冷漠的嘲笑,主观地认定一切都会朝着预演中的方向前进。  毕竟,这可是由众多经验推导出的演习呀。    但是一期一振像是没有看见君明摩耶子整个人散发出的拒绝气息,怀着好意建议道:“主公您刚刚恢复一些,洗涤外衣之类的事务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然后一期一振直接从摩耶子手里拿走了衣篓,送她回房歇着。  半句话都没说就被人拿走了脏衣服,虽然里面的衣物不算很私密,但也是女孩子的贴身衣物。抢回来也不是安心交给他也不是,君明摩耶子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的确说不出什么。  「……」  君明摩耶子几乎确定一期一振在刻意地把她当成一个笑料耍弄,通过这种行为来让她恼羞成怒,看她或生气或羞愤或呆愣的可笑反应。    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内间。    君明摩耶子的心情奇差。  毕竟寄予极大希望的唯一的避难所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能良好地沟通之前先留下了不良的印象。  虽然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类似的情况反复出现,但是对于这个特殊的场所君明摩耶子还是抱着一些幻想。大家平和地各自生活,基本作息没有交集。即便摩耶子闹出了什么笑话也没有人知道,她自己羞一羞也就过去了。  美好的蓝图这么快就被打破,君明摩耶子始料未及。她甚至无法把责任怪罪在一期一振身上,因为他只是在执行自己的内番任务时恰好碰见了穿着睡衣倒在外面的主公。  怪她自己的一时放松。  都是君明摩耶子的错。    —卍—    即便君明摩耶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总归本丸还是比现世要好上太多。她并没有放弃寻找让本丸长久存在的方法,只不过从基础常识开始重新学习起来,怎么也不可能立马就有能力完美解决本丸运作模式存在的弊端。  就算君明摩耶子只挑拣那些看上去和本丸及付丧神有关的知识学习,也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掌握,更何况能不能学会还得另说。  摩耶子努力给自己找点事做,这样那些让她难受的记忆就不会总是反复地出现在脑海里。    然而过去的记忆的可以尘封,即将发生的事情却不得不面对。  衣服被一期一振拿去洗,那总会有洗完的一天。  本来这种和审神者对接的事务都是压切长谷部在处理,事实上一期一振除了刚开始发现主公的时候喂了一次药,后面都由压切长谷部接手照顾君明摩耶子了。    按照刚制定没多久的‘本丸行为规范条例’,一期一振不应该来探病。因为探病也是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接近了本丸,触犯了这条也是要被关禁闭的。  行为比较循规蹈矩的一期一振本来没打算去看望卧病在床的,但是——“没关系,我们来看着压切长谷部!一期哥你去在主公面前刷刷脸吧!”  于是,一期一振就被弟弟们撺掇着去探视了。    一般来说主公病了,身为下属的他们前去看望其实是理所应当的。  就算主公本身并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因为这样的理由知情而不挂心,总会显得过于不近人情。  所以守序的一期一振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通融一些也并无不可。  然后……然后就发展成了这样。  生病了还得自己洗衣服不是太悲惨了吗?明明有他们付丧神可以帮忙却还是自己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连临时式神压切长谷部她都不愿意叫来帮忙分担。  要说逞强,一期一振觉得不是那种意义上的逞强。  按照他的理解,自己的主公大约只是过于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从来没有麻烦别人做事的经验。像压切长谷部估计也是她到了不得不依靠付丧神的地步,才用迂回得有些可笑的方式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有了血肉的形体之后感情也变得丰富多彩,一期一振觉得君明摩耶子很可怜。普通的家庭偶尔会养育出内向消极的孩子,并不是只有君明摩耶子一个人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就像大俱利伽罗,他也是喜欢独来独往的付丧神。不是嘴上说‘我不想和你们混在一起’,一旦自己待着就会觉得寂寞、向往大团体的傲娇型人物。大俱利伽罗是真的具有极强独立能力和坚毅性格的独行侠,虽然并没有那么排斥团队活动,但是他打从内心享受着一个人活动的感受。  这样一对比下来,君明摩耶子是否内向消极得过了火?有些时候一期一振也在思考,自己的主公是不是因为现世的环境而得了精神疾病。  所以主公不亲近他们,一期一振觉得挺正常的。虽然被全身心信任的感觉十分令人向往,但是现在这样相敬如宾互不往来其实也不错。    可是付丧神与审神者之间也并不是真的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甚至生理上关系可以说比夫妻更加亲密。  总该做些什么的,审神者难以迈出去的步子,就应该由付丧神来完成。    —卍—    “主公,您醒着吗?”  君明摩耶子因为被书上的内容弄得头昏眼花,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脚步声。一期一振的声音突然传来,把她结实地吓了一跳。  反正她在内间,干脆默不作声假装自己在睡觉好了。想了想刚才她的确没发出什么声响,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烦恼书本上的知识。    深刻知道这位审神者有多么不想和其他人有接触的一期一振当然不会觉得君明摩耶子真的在睡觉,但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一期一振最终决定不特意把‘洗好的衣物就放置在外间’这句话说出来,而是直接拉开了门把折叠整齐的一摞衣物放进去,然后利索地再合上门。  除了门所发出的动静外没有任何声音,完成任务的一期一振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考虑到君明摩耶子的性格,这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举动。  真是谢天谢地,一期一振在她心中的印象停止了继续恶化的步伐。    —卍—    “……”  在田里劳作的压切长谷部很不自在,仿佛一直被一股视线窥探着的感觉让他很难安心做事。但是本丸内都是同僚,要说会有什么危险那是肯定不存在的。  压切长谷部虽然认为其他人比如今剑很可能会做出‘不守规矩’的事情来,可刻意伤害同僚的付丧神……他认为不会有这种疯子。更何况他没从视线里感受到恶意,这是压切长谷部忍了这么久的原因。  不过容忍是有极限的,显然这股窥探已经有些影响到了他正常办事。于是压切长谷部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幅度地扫了扫四周,毫不意外地在不远处的走廊边缘看见了扎堆出现的栗田口短刀。  “……这群家伙究竟在干什么……”    装作在一起聊天,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偷瞄着田地。一触及到压切长谷部望过去的视线就马上作大声讨论装,又或者用嘻嘻哈哈的夸张笑声蒙混过关。  当看到压切长谷部真的朝他们靠近后,几个人顿时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反应快的短刀马上意识到突然安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试图装出自然的样子再挣扎一下。  “啊长谷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乱藤四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过现在才开始弥补之前的缺漏可太晚了。  “这问题该是我问你们,今天轮到休假的只有秋田藤四郎没错吧。”  短刀们的眼神不约而同地飘忽了,这本丸内的栗田口短刀中性格偏老实的居多。像是撒谎、蒙混这类事情他们可做不来,知道没法依靠其他人的乱藤四郎马上虚张声势地反驳:“我们只是在工作之余休息一下!”  “那么现在你们休息够了,还不快点回去干活。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再偷懒就要按照规定取消休息日。”  “呜……”  心里有鬼的乱藤四郎和其他人只能在压切长谷部的注视下不甘心地撤离,最终留下的只有轮休的秋田。他偷偷地朝离开的伙伴们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示意自己会继续待在这里关注压切长谷部的动向。    至于这些小动作,压切长谷部看见了却也懒得管。栗田口的短刀们一向都这样,反正只要没有触及规矩,他一般都当作没看见。  对‘惯犯’们掉以轻心的压切长谷部成功错过了一个捉住‘违反者’的机会,并且只要君明摩耶子不说,他大概也无从得知真相。    —卍—    “一期哥一期哥,怎么样怎么样!”  一期一振对着弟弟们期待的眼神苦笑,“主公应该还在休息,这次没有当面见到她。”  “这样啊……”  短刀们齐齐地叹息。  “是不是没有理由……再去找主公了?这么频繁地去拜访主公,也许反而会被主公讨厌啊吧。”前田藤四郎理智地罗列出这个计划的诸多不足,“而且今天长谷部殿下已经发现了我们,如果再这么做下去一期哥那边可能也要暴露,到时候一期哥说不定就要成为第二个进入禁闭室的人了。”  过于有道理的话让多数人都产生了放弃的意图,但即使如此乱藤四郎还是不想轻易放弃。  “可是我们想亲近主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要像防备敌人一样防备我们呢,我不明白啊……”  这下子所有短刀又全都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去,虽然一直都开心的和兄弟们生活在一起,但是得不到主公的关爱总是令人难受的。乱藤四郎只是把他们所有人不愿去深想的问题摆在了台面上,然而越是探寻答案就越是会受到伤害。  “主公不是坏人,不允许我们靠近也一定有她的苦衷。可能是现世的压力,也可能是内心的恐惧。不管怎么样主公身为审神者,我们身为付丧神的事实都不会改变。只要这一层关系还存在,主公总有一天会认知到我们是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搜罗了温和的语言,一期一振小心地安抚着弟弟们,“除去审神者的身份,主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不要太勉强她。”    姑且先这样吧。  短刀们当中有几个真的释怀而又有几个仍旧心有不甘,即使是一期一振也无法探知到。  安慰的话语说得再多都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见见君明摩耶子来的好,可问题就在于君明摩耶子——他们的审神者不想见到他们。  难以开解的恶性循环。  栗田口作为忠诚之刃的代名词,遇到了这样类型的主公也许是最糟糕的情形吧。忠诚之刃大家庭的其中一员一期一振十分无奈地想着,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生活在这所本丸里的弟弟们都……真是命运的捉弄。  不过他并没有责怪、不满审神者的意思。  原本就没抱有期待,当然也就不会有失望了。    —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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