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佑禁锢住怀里的人儿,眸光阴鸷而霸道,带着一股狠劲俯身便咬上她的唇。 她紧抿着唇瓣,拼命推开他。 他使了招,伸手在她臀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一惊,双唇便被他用唇舌撬开,长驱直入。 她张嘴咬了他的舌尖。 还咬出了血。 他退了出去,舌尖轻扫了一下牙龈,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深,“我会让你想起来,谁才是你的男人。”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有过他的烙印。 她忘记了没关系,他会让她想起来的。 想起那个夜晚,他们的抵死缠绵! 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在身下,扯开她的衣襟。 “啪!”一根木棍狠狠砸向小松佑的后背,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冲了过来,一脚踹上他的胸口,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那是愤怒到极点的小松尚隆。 他看起来很随性,但是骨子里是个极度理性的人。 除了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这二十年来,他未曾这般盛怒过—— 当他看到小松佑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他理智的堤岸瞬间就崩塌了,随手抄起墙边的木棍就甩了过去! 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这个人! 杀了这个人!! “哧。”小松佑被一拳砸得摔倒在地,他从嘴里吐了口血。 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堂弟有这种蛮力。 一时之间,他竟然招架不住。 微眯起双眼,小松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藏在袖子里的手腕一转,指尖多了一根锋利的银针。 她用得最好的暗器是苦无,他学了她的本事,把苦无换成了银针。 她就在他面前。 他怎能输! 手腕一番,指尖欲动,她却挡在了他面前。 “雪枝,你让开!”尚隆挥出的拳头被她柔软的手包裹住,他瞬间找回了理智,可他依旧无法抹去心中的怒火。 “别脏了你的手。”她如水的眸静静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干净的清冽。 看得他怒火渐熄,眸色如常,她才放开了手。 只见她走向软榻边的刀架,抽出了放置其上的短刀。 莲步轻移,她走了过来。 她站着,低垂着睫毛,眸光落在了小松佑身上。 她的眼里,没有怒火,有的只是一片冷然。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和当年一模一样。 小松佑看着她,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是个圆月之夜。 听到她和端川家的少主订婚的消息,他连夜从小松家的领地赶了过来。 他杀了要和她订婚的男人。 还设计夺取了端川家的领地。 他想用行动告诉她,她选择的男人都不如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配得起她。 “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么。”她摇着手里的酒杯,半撑着微醺的螓首,眼儿朦胧地看着他。 神态颇为慵懒,语气也是懒懒的,许是喝了酒,还带了点鼻音,没了往日的冷然。 甚至有点可爱。 他心头微动,朝她走了过去,抚上她握住酒杯的手。 她不以为然,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冷冷静静地斜睨了他一眼。 喝了酒的她,眼角微红,勾出了几分妩媚妖娆,看得他心间都苏成一汤水。 他俯身凑近她,喉结滑动,声音低沉微喘,“很快你就知道我和他们哪里不同了。” 语毕,他吻上了她红艳的唇。 她没有拒绝。 他解开了她的衣带。 …… 一夜过后,他枕着她的发,抚上她圆润光滑的肩,抚上她脸上的面具。 昨夜无论他们多疯狂,她依旧不让他取下她的面具,维持着剩下的清明。 他半撑起身子,垂首吻上她露出的肩,双眼迷醉,“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背着她,声音冷如冰霜刀剑,一下就扎进他的心脏,她说,“小松佑,你真恶心。” 他还未反应过来,她一把挥开了他,起身拿起落了一地的衣物,披在赤/裸的胴体上。 她抄起刀架上的长刀,转身看着他,神色冷傲,“你究竟给了我兄长什么好处,让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卖了,嗯?” 他眸光对着她,嘴唇轻动,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出了自己对她兄长说过的话。 他说,“江山为聘。” 端川家的领地,他给了她的兄长。 他还许诺,以后小松家的的领地都可以一并给了她。 只要他的兄长把她嫁给他。 “呵,好个江山为聘。”她冷哼一声,抽出长剑,走到他面前。 眸光一敛,她举起长剑一把扎入他的肩膀。 眼神带着杀伐的狠意,她盯着他的眸,“昨晚我就当作被狗咬了,你马上给我滚。” 语毕,她抽出长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回忆至此,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她,发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由得勾起嘴角,“又想插/进这里么。” 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上依旧狰狞的疤痕,似笑非笑看着她,“短刀可能没有这种效果呢。” 她扬起短刀,毫不犹豫地就往他身上扎了过去。 他也不躲。 哪怕这次她对准的是他的左胸口。 兵刃刺入,她微愣。 手里的短刀刺破了他的外衣,抵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 她收回手里的兵器,他看着她,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看来是天意呢。”他如孤山远空的眸一敛,伸手往怀里摸去。 尚隆剑眉微凛,下意识挡在了她面前。 小松佑挑眉看了他们一眼,摸了怀里的东西一把,这才拿了出来—— 玄铁漆黑,冷光凌凌,那是一张鬼面。 只一眼,两人都怔在了原地。 “这是她的东西。”小松佑眼里有柔光隐隐,他摸索着手中的鬼面,语带怀念。 而后,他抬首,眼里柔光隐去,直直看向尚隆身后的她,语气带了几分凌人的肯定,“也是你的东西。” “鬼姬。”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闻言,尚隆脸都沉了下来,眸光如刃,直射向小松佑,“你在鬼扯些什么。” 雪枝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他下意识觉得这又是小松佑的把戏。 这些年,他的堂哥私下做的那些小动作,收买的那些人,征收的那些土地,他都一清二楚。 念在同枝的份上,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手里的证据太少,他的父亲半点不信,只当他这位堂哥为了小松家鞠躬尽瘁,身先士卒。 “我是不是鬼扯,这就要问她了。”小松佑嘴角轻轻一撇,勾出一个讥诮的弧度,手里的面具朝着雪枝甩了过去。 条件反射,她一下就接住了朝她飞来的鬼面。 手中冰冷坚硬的触感,熟悉得让她无法忽视。 端看这鬼面,她的脑门也疼了起来。 鬼使神差地,她拿起它,覆上了她的脸。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当她再回眸看他时,眼里是一片冰冷。 对上了她的眼神,尚隆脸色一变,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认得这双眼睛。 这个鬼面。 那是他儿时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