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程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傅洲义怎么又严重了呢？　　　　程栀心里暗戳戳地觉得，傅洲义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那么酷。他看起来好像是披荆斩棘的大英雄，其实也是惹人疼爱的小朋友。　　　　“我是想跟你说，我就要出差了！”说道这个程栀还有点骄傲。　　　　“嗯”傅洲义起身踱步，敲了敲助理的桌面，手指轻点行日程本。“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S市？今晚7点的航班。”傅洲义一边复述着听筒那头程栀说出来的信息，眼看着助理动作麻利地在电脑上预定好同一航班的订单界面后，才接着说话，“好，我知道了。”　　　　程栀挂断了电话，忽然有点想不通，自己出差为什么要告诉傅洲义呢？为什么有一点点担心他找不到自己呢？　　　　***　　　　关于出差这件事，还是几小时之前才敲定下来的。　　　　关炀意图拉程栀下水炒CP的意思实在太明显，程栀也感受到几分。大白天正被圈禁在公司的她打量Hilda好几个来回，对方也不给她一丁点回应。　　　　“达达姐姐，我还不去上班吗？”Hilda已经给她请了一周的假，用的名义是耳后那个微不足道的伤口。　　　　程栀担心，自己真的立刻要去卖螺蛳粉了。　　　　Hilda是个大忙人，从来都是一头扎进手机消息里，这会也不例外，好半天才回应她：“你要干嘛？”　　　　“别急了，反正那天的乱子杨峥也没拿出个说法出来，关炀又在想扯上你搞些花边新闻，不急回去。”　　　　“哦。”程栀悻悻的应了声，调整个姿势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死亡寂静。　　　　Hilda接了个电话，时间不长，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倚在窗边，整个人散发着不快的气息。　　“你还真是躲不掉了。”　　　　程栀和关　　世道诡谲又凶恶，人人穿上金刚甲，偏偏只有她，愿意拿着柔软的腹部面对别人。　　　　炀合作的品牌方在另一座城市有快闪店要开，为了噱头够大，联系了双方，要求在快闪店开业当天作为“意外惊喜”出现在现场。　　　　而Hilda收到的大老板的旨意是，去，必须去。　　　　客观角度说，现在两个人的咖位能和这个品牌合作算的上是荣幸了，对方不只是给了相当可观地代言费，更是给后续跟进了爆炸式的媒体资源。　　　　如果在这个合作之初就各种不配合，吃亏的是程栀自己。　　　　但是Hilda是想把程栀打造成一个业务能力极强的、德艺双馨的小艺术家，所以对于关炀这种摆在脸上的烂牌打法，她是一万个不情愿。　　　　“要上班了吗？”程栀苍蝇搓手式兴奋，毕竟去干嘛都比被圈在公司里要舒坦得多。　　　　“嗯，”Hilda点点头，改动行程表，“要出差一趟。”　　　　出差好啊。　　　　好就好在程栀她从来没出过差，货真价实地坐飞机也是第一次。　　　　Hilda上飞机之前临时又折返回公司处理什么事情，所以最后是程栀一个人登机，原本就是鸡生第一次的飞行之旅，她还要努力佯装轻车熟的样子，找到自己对应的座位号，刚坐下来，高挑又美丽的空姐拿着小毯子递给她后排的乘客，一边甜笑着告诉她。　　　　商务舱超售，她成为了被升舱的幸运儿。　　　　程栀不懂流程，但是看着空姐善意友好，更重要的是十分美丽的脸庞，开心地点点头，抱着自己的小包，扯上口罩跟着进了头等舱。　　　　小毯子盖好，程栀惬意地点着脚尖，柔软的拖鞋陷在地毯里被吞没了声音。　　　　刚刚她要的冰橙汁被端过来，程栀正小口啜饮着，旁边的乘客摘下遮光眼罩。　　　　“换杯热的。”　　　　程栀艰难地咽下这口橙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有缘人不愧是有缘人，在哪里都能碰到。　　可也太巧了吧！　　　　“哇，好巧，你也出差？！”程栀从经验中学会了，面对这位大爷一定要亲善而友好。　　　　“不巧，”傅洲义直接夺过程栀手里的杯子，递给空姐，“换杯热的。”　　　　又打量了两眼程栀今天的着装，扣子扣紧至领口，满意。　　“我就是专门为你来的。”　　　　既然是两个笨学徒过招，那总要有一个人先动。　　傅洲义没得选，只好去靠近她，途径万家灯火和漠漠人海。　　　　“哇，羡慕你，这么闲，还有好多钱。”程栀发自内心地感慨。　　　　空姐端着温热的橙汁回来，程栀接过喝了几口却全然没有了冷饮的快感，没滋没味地放在一边，不出两分钟，歪着头睡了。　　　　此刻缩在座椅上呼呼大睡的程栀，任由身侧一道目光打量她，没有半点察觉。　　　　傅洲义看着她睡觉时因为仰着头而张开的嘴巴，忍不住把上下唇瓣捏在一起，小姑娘在睡梦中感到不适，却也不醒，砸吧砸吧嘴，接着睡。　　　　他又去戳小姑娘的梨涡，划过皮肤，傅洲义想，她可真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