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茜心疼白氏,不顾平时惧怕的兄长,冲过来抬手就要打人,被霍泓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
“茜儿”白氏惊呼,
“姐姐”霍煊连忙扶起霍茜,眼神阴狠地盯着我和霍泓,
霍父怒不可遏吼道:“你怎么可以推妹妹”
“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妹妹。”
“噗嗤”我忍不住,干脆不忍了,放肆大笑,“这就是那个不足月的吗?这位姑娘,你生辰八字是多少啊,当时接生的婆子还在吗?看你结实的样子,不像早产的啊!”
我的灵魂三问让霍父和白氏心惊肉跳。
霍茜不明所以地还要争辩,被白氏喝住,要说白氏也是个狠人,我这么打脸了,她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只是那笑,冷的让人发寒,
“是我疏忽了,让姐姐上坐吧!”
我不依不饶,“本就是应该上座,什么让不让的,真是不懂礼数!”
“你”白氏终于变了脸色,怨毒的目光恨不得上来咬死我。
霍泓端着牌位走了过去,一双形似其母沈氏的眼睛,盯的白氏心里发怵,
白氏望向霍父,指望他说句话,而丈夫躲避的目光,让她满心的期盼如泡沫般,嘭的一声就消散了,她一寸一寸的站起来身,挪到了旁边。
霍泓也是气人,让婆子上去仔细擦了擦,才郑重地把沈氏牌位放上去。
我神情肃穆行了个大礼,双手捧杯,敬完了茶,心念道,虽然没见过你,但希望你来世平安顺遂,不要再遇到渣男。
礼成后,霍泓把我扶了起来,又给白氏扔了一道催命符,
“依法理,女子陪嫁归亲生子女所有,我娘只生了我一人,如今我已娶妻,我娘的所有陪嫁我都送给我的妻子,都清理出来,三日回门后,我会找人来交接!”
霍父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可白氏原本气的发青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厉害,
原来白氏少时家道中落,嫁妆并不丰厚,而沈氏可谓是十里红妆,早些年因想维持住国公夫人的体面,也是偷用了一些的,以前霍泓根本不在乎这些的,都是这个庶女搞得鬼!
我兴致勃勃的观察的白氏变色龙一样的脸,就看到她恨毒的眼神,就十分夸张的大喊大叫道,
“不会吧,堂堂国公府竟然贪图女人的嫁妆,天啦,真是没脸见人啊,哪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人咯!”
霍父本想反唇相讥,可瞅见白氏的脸色,心下明了,这嫁妆估计是真动了,咬牙切齿道,
“镇国公百年声誉,绝不会私吞妇人嫁妆的事,三日后定不缺!”
白氏没敢抬头,心底不知算计着什么?
我瞟了瞟白氏母子三人不服气的样子,眼一转,又假装害怕的靠近霍泓,挽着他的手臂问道,
“咱国公府不会突然走水吧,要是不小心烧了几间要紧的屋子怎么办?”
霍泓何等聪明,一点就通,面寒如冰,不动声色地撂狠话,
“要是起火,我一定会该死的人都烧死,一个不留!”
霍煊年纪小,本来就怕这个兄长,听见这话吓得直哆嗦,白氏心疼地把儿子往后拉,松开紧咬的唇,硬是挤出笑来,
“世子放心,姐姐去世后,那陪嫁就封存了,扫扫下灰尘即可,只是时间久远,怕如布匹纸张药材一类或有腐坏!”
霍泓听她叫母亲姐姐就恶心,扭头不想搭理,我捏了捏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地对白氏说道,
“你笑得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