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哀怨仿若可以穿透桃梨大院响彻整个皇宫。
银狐刚摆脱掉黑衣影卫的缠斗,闻声,耳尖向上提动。
一声“银狐哥哥”令他辨清了少女的方位。
银狐立即跳窜于各房檐顶寻人……而大批红衣银甲士兵追捕赶来。
景湛胸腔憋着股无法向顾清越发泄的气,心口一起一伏听着顾清越愤慨的厌烦。
末了,他终难抑制,弯身扛起挣扎不休的女孩,唇齿吐着阴厉的调,气得连胜道:
“好好好,你不喜欢,你不喜欢,好个你不喜欢!
你的喜欢在皇权面前能有多了不起,你不喜欢,好啊!
想跑,还想跟别的男人跑,那我今天就打折你的腿。
我看你怎么跑,没有这双不安分的腿,我看你能往哪跑!”
顾清越深知景家人有这方面变态因子,她握紧拳头使着劲捶景湛坚实的背脊,“松开,残恶的暴君,你快给我松开!
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暴君,你不是好人!!你不配坐这么至高无上的位置!!!”
“好好好,对对,我不配,我不配。”
景湛扛着她进屋仍在床榻上,又是连着声冷笑:“我确实不配,银狐还有那个羡安就够配是吧!”
他压下身躯,顾清越紫发凌乱,赤瞳满是惊悚,手肘紧杵床单后挪。
景湛挟制她胳膊狠狠扯向自己,抛却了帝王该有的风度,态度恶劣道:
“可是怎么办呢,老天偏就独爱我,不仅让我做了君王,还让我遇见你。”
他死死捏顾清越纤细的手臂,指尖描摹她因惊惧而颤的唇,
“我告诉你,不论是哪一个,银狐、羡安、亦或异世界的景湛。
谁胆敢不要命与我抢你夺你,我会让他们死的面目全非,连块骨头渣子都不剩。”
摄人的声音犹如凛冬深雪下凝冻的冰,顾清越红润的眼压着厚厚的泪。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跟景湛有这样纠缠不休的孽债。
仅凭一眼被他看上便一生都无法摆脱。
这样令人窒息的孽缘由古代延续到现代,又从现代续接到了古代。
她和景湛之间就像是有无法切断的根脉连着。
穿越异时空逃逃躲躲,赌上性命走了一遭,结果跨绕了几个世纪的时空却回到最初的原点。
景湛桃花眼洇漫着乌沉的气,摩挲她唇的力度加重,
“腿都要断了还敢在我面前走神,分散注意力想其他的事?”
“你越这样暴力粗鲁的对待我,我就越是不会喜欢你。”顾清越牙尖垫着唇肉使劲咬弄。
血味儿即出,痛感使她多了些抵抗的力量,同时鼓足劲头提高抖涩不稳的嗓音谩骂:
“我看你们景家根本没有什么诅咒,是你们自己有病才对!
你每天就知道恐吓我,想让我服软,被你驯化,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我也告诉你,我够了,受够了!这十年我早受够你们景家了!
如果一生只能活在你们景家建造的窒息牢笼里苟存,我宁可自由的去死!”
泄口而出的话落,黄金屋寂静无声……
烛火映出的暗光打照在墙上幽幽恍动。
雕刻一半的白玉狐摆在角落边泛着冷光。
“说完了?够了?”过半晌,景湛面部平和,语调不扬不抑,轻而缓,如若窗外淡淡的风。
随后他手微松,放开,顾清越直接脱力跌进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