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这都知道?修道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姜顺宜懵了,莫不是自己喝多了发臆症。不对呀,她今夜还没开始喝酒呢。
“非也,只是我方才才发现事情如此之巧合,你师父竟是我父亲。”
“不会吧?不会吧?”姜顺宜惊呼,居然还能有这事儿。
灶下的叫花鸡被火烤炙得噼里啪啦响,姜顺宜蹲下用树枝把鸡翻了个面继续烤。
起身便逼近扶青仔细打量。
“你那么一说倒是和我师父有几分相像。可我没听说过我师父有个儿子呀。不对,我师父神秘得很,他家里的情况更是一句没提过。他为何会失踪?又为什么不回去找你们呢?”
“说来话长,未免疏漏等到了岭南你到我家里来,家里有父亲的画像你认一认,若真是的话我还需和母亲商议。”
“哦...那也好,毕竟是你们的家事,但若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路去找师父。”姜顺宜实在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扶青道了句谢后便又蹲下查看叫花鸡。
“你怎么这样心急,鸡且要多烤烤才能熟呢。说来你我都没吃过师父做的叫花鸡,但居然是以叫花鸡互认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姜顺宜也蹲下,两人面对面此时的动作也有些好笑。
“你俩在干嘛?”方灏致一声呵道,吓得两人立马想站起,却头碰头撞了个结实。扶青一把搂住不让姜顺宜碰到灶台热锅,这个动作却让方灏致看在眼里怒在心头。
“你放开,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做什么?”方灏致一个健步冲上前分开两人。
“你说什么呢,我们在做叫花鸡罢了。方大厨也一同尝尝吧。”姜顺宜说道。
“咱们都那么熟了叫什么方大厨,叫我阿致就行。”
“好,你们先落座,我再炒几个小菜来。”
姜顺宜将剩余的猪颈切了些,又削了好些沙姜。猪油下锅爆香沙姜,气味虽冲却颇有风味,猪颈肉急火猛炒,撒上芝麻当真是香翻了天。
而方才剩余的猪网油边角料另起一锅,不一会便出油,而猪网油渣仍然保留,再下青菜一炒,莫说青菜便是炒鞋底也是香的。
完成了这些小菜后便是重头戏猪网油叫花鸡,拨开泥土猪油的香气随着白烟冒出。
“这可太香了!”方灏致的嗅觉灵敏,此刻香味早已激发唾沫,只是可惜自己无法吃出味道。
“沙姜爆炒猪颈肉、猪网油炒杂蔬、猪网油叫花鸡还有猪腰子粥,最后便是扶青道长的绍兴酒。大家请用。”姜顺宜终于坐下能吃一口,今夜可真是累坏了。
“我提议举杯敬顺宜,多谢你今夜操劳,不仅席面做得好,这宵夜也是丰富可口。”方灏致说道。
“你又尝不出味道,怎知可口。”扶青故意激他,姜顺宜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灏致也没有说什么,只夹起一块粘着许多沙姜的猪颈放进嘴里。此刻沙姜的辣味竟然从他嘴里四散开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时呆滞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了阿致?”姜顺宜发觉不对。
“我好似能吃出辣味。”
“真的?”
“真的,舌头微微疼痛,灼热的感觉。这就是辣味吗?”方灏致说着便换上勺子,舀了一大勺沙姜放进嘴里,然后竟痴痴地笑。
“阿致,说不准你的味觉能恢复。若能吃出辣味,往后或许还能吃出酸甜苦辣呢?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你真是我的幸运,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方灏致的手竟然握着姜顺宜,眼神痴迷。姜顺宜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阿致,你不必这样,我就是无意之间做了这道菜罢了。这是你的福报,你这大好人,上岭南还捎带上我和扶青。”
姜顺宜说着便开始动筷子,用吃饭来掩盖此时尴尬,用眼神向扶青求救。
“方兄是好人有好报,一路对我们照顾有加。但咱们家顺宜啊也是厉害,做菜好吃就罢了说不准还能治病。”说罢扶青往姜顺宜的碗里夹鸡腿,方灏致眼神灼热,都快冒出火星子。
姜顺宜此刻只想把自己的头埋进碗里,这两个人可太怪异了。姜顺宜只好一顿猛吃,只是这两人眼神落在她身上感觉总是奇怪。
“我吃饱了先撤了!”说罢姜顺宜马上逃离现场。跑回房里。
“还好跑得快,不然两人打起来殃及池鱼可不完蛋?”姜顺宜虽然察言观色知道这两人斗气,却不知原因,也根本没有往这两人在互相吃醋这方面去想。她自然也不想理会这些杂事,她心中不过一个“吃”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