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几人卖的瓷器种类繁多,质量也不错,虽有瑕疵,但价格便宜,不论大小种类通通三文一个,因实在便宜,也算瑕不掩瑜。
天将午时,集镇上的人便三三两两的或背或挎或推车,就散的差不多了。
今儿生意不错,齐春花摸着手里的钱袋,笑的见牙不见眼,见柳繁几人准备收摊,还略有不舍。
“娘,这人都走差不多了,咱们明儿去箭头,明儿是腊月初一,想来赶大集的人更多。”箭头逢单,明儿正好逢集,柳繁拿话安慰。
齐春花这才高兴,帮着把旧床单拼缝做成的摆摊位上的各色瓷器拿到板车上。
“三婶,你帮我收一下,我去买两个尺头。”柳榆把自个的板车后面堵好,让齐春花帮着收拾。
今儿临出发前,他问长生有什么要带的,长生让他带两个各七尺长的尺头,再买点棉花。
走到卖土布的摊位前,问了问价格,农家自染的粗棉挑着藏蓝和石青各截七尺,摆摊的老夫妻笑眯眯的,把一卷布打开,让柳榆细看。
“都是挑好的收的,染的色儿匀称,回去过几遍清水,把上面的浮色洗了,再下水一点色儿不会掉。”老太太一边拿尺子量布料,一边交代道。
柳榆认真听着,记在心里,土布粗棉比店里的每尺便宜半文钱,五文半一尺,十四尺粗棉一共花费了七十七文钱。
柳榆又让老夫妻给抹了镜头,算七十五文钱。
”三婶,你家还有棉花吗,我想买一些,若是没有,我就从摊子上买了。”收好布料,柳榆扬声问齐春花。
“约摸还有个十来斤,你从摊子上买吧,那些我打算让你大嫂给一家人缝制新衣。”
既如此,柳榆又花六十文买十斤棉花,各色针线柳榆也买了一些,东西收拾妥当,一家人便推车回去,走到草市头的时候,卖餐饭的看见有人便吆喝起来。
柳雁问过几人后,便摸出两文钱,买了两个盘口大小的烧饼。
“来的时候答应给绿丫还有棋哥儿带点吃食回去。”
听他这般说,原本没甚想法的柳繁也买一个烧饼,准备带回去给狗蛋吃。
回到家的时候,柳福生和年氏还有长生正在院里刻门钱子,今儿天暖和,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在外面比在屋里炕头舒坦。
见柳榆推车进院,柳福生和年氏忙迎上去帮着卸车,在看到背篓里装着的粗棉布料,还有棉花时。
年氏不由惊讶:“怎买了这些东西!”
柳榆摸摸头,也不知长生用来做什么用,但潜意识不想把长生扯进来,嘿嘿一笑道:“有用,到时做出来您老就知道了!”
这小孙子最不耐烦做针线,必是长生让买的,年氏瞅一眼长生,见长生眼里蕴着笑意,也不拆穿,又依旧搁回背篓里。
“那成,我就等着了。”说罢,便唤低头刻着门钱子的柳福生:“老头子,过来烧火!”
“哎!”
看阿爷阿奶都进了灶房,柳榆抱着背篓,拖过一个板凳坐在长生身边,拿着柳福生的刻刀,悄悄凑到长生耳边问:“这些布料和棉花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