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用的妇人,自个丈夫的心都栓不住!”
“怎还有脸在这干看戏,这脸皮丢的也有你一份,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
闫氏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转,枪口对准柳梅香,开口便是怒骂责难。
“牛不喝水强按头,他吴平裤腰带难不成是我解开的,是我把人送到表姐的炕上,给俩人吹的灯,拉的被!”
柳梅香站起身来,怒气腾腾驳斥道。
“反了天了,竟还同我犟嘴,你在娘家时,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孝顺公婆的!”
往常不管她说什么,这个大儿媳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甚少有意见,这会儿见柳梅香话说的如此粗鲁。
围观的村人戏谑的看着自个,面上就有些挂不住,心虚之下,更加的怒火中烧。
“是呀,这事可怨不得梅香,吴平又不是三岁小娃儿,能听任摆布,腿长他自个脸上,他要上寡妇炕,梅香也不知道不是!”
“就是,就是,不过上寡妇炕,还是自己表姐,这事好说不好听,吴平看着恁老实一个人,没想到花花肠子却是不少!”
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若是往日,柳梅香只觉丢脸,今儿却颇是觉得痛快,左右也不是她偷/人睡/汉。
且吴平他爹都去村长家取休书了,自己马上都不是吴家妇,做什么替这群没人伦天良的玩意儿遮掩。
“谁说上炕了,谁说的,我家平子心地好,看他表姐孤儿寡母的在村里不易,夜里去给压个惊,震震别有心思的泼皮无赖,哪有你们嘴巴里那么龌龊不堪!”
“你不说替你男人分辩分辩,反架秧子挑头起哄!”
闫氏一张嘴难敌众口,末了又把矛头对准柳梅香。
“这夜里到底是去压惊,还是去压人,你们自个心里有数!”
“若真是啥事儿没有,公公作甚要去请村长写休书,我这个下堂妇都要给人腾地方了,还要给奸/夫/淫/妇分辨,感情我就是是个棒槌,我的心是有多大!”
柳梅香话说完,眼泪便滚落下来,心里一片凄然,这个家虽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从小雪出生后,自个也是尽力守护。
看着门外的破衣烂衫,这就是自己嫁进吴家十来年落下的东西。
“大姐,莫哭,小雪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柳榆忙拿衣袖给柳梅香擦眼泪,脸上的几道口子已经红肿起来,这会儿若是沾上眼水,还不知怎样疼呐!
对!对!
自个还有小雪!
想到乖巧柔弱的闺女,柳梅香的眼睛泛着坚定,脊背重新挺直,听着村人们的劝慰,却是哭的更加汹涌!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吴伯良拿着休书,刚拐过弯,便见门口丢着几件打着补丁的破旧衣裳,院子里哭嚎怒骂声不绝于耳。
心里暗道不好,这老婆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