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诬告南芝赫,没举出有利证物,这次就算了,下回可得想好了。”
狱卒扔下话就走。
什么,是去告密揭发了?
这下南家众人炸开了锅。
现在得知的南瑜芳不高兴,这种好事,怎么不告诉她这做大姐的?
她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哼,就是因为没告诉自己,他们才思虑不周以致被打,这就是惩罚。
看着亲娘的老夫人哭天抹泪,南瑜芳冷冷地站在一旁,不去扶一把,也不安慰一下。
这种情况下,包括苏妍宁在的小辈们都愣住了。
“呜呜呜……”南三娘和四娘泪水连连,恨不得从木柱逢里钻出去,飞到她们男人身边。
老夫人一口气怄的上不去,腿软哐的一声屁股着地。
“唉哟!”老夫人摸着屁股后面,也是尾椎骨处,那儿摔老疼了。
她恨恨地瞪向两媳妇,竟不顾着她这个老祖宗。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卫楚玉心想,趁着程氏也怔住的目瞪口呆,赶紧把馒头塞到她嘴里。
“娘,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程氏:嗯?
“没看到有些人饿昏了,连诬告血亲这种猪狗不如毫无气节的事,都做出来了吗?”
顿时鸦雀无声。
分不出眼泪花,是为心疼还是身疼流的的老夫人,止啼了:“……”
猪狗不如的三四房老爷:“……”
流着泪线的两猪狗夫人:“……”
扎心了!!
“是,就该吃。”程氏看着他们,两手捧住馒头,笑着脸,大口大口的啃。
仿佛啃的那不是馒头,而是猪狗肉。
“好香,又软又不发酸。”
“是谁说不管我死活的媳妇儿,给我的。”
看着他们吃瘪受挫的脸,程氏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入夜,卫楚玉有些担心,按日子早该流放了,怎么还没动静?
不会因为她有什么变数吧?
好在次日清晨,狱卒拿着几摞白色的囚衣出现。
南家人惊动爬起。
狱卒一把将东西丢进:“赶紧的,换上!”
“这是?”
“放你们出去了,你们判的是流放。”
不是充为官奴、官妓,而是全员流放?
千里险途,还是蛮荒之地,那也没好多少啊?
这也宣告着,罪名是误会兴许会解除的最后一丝渺茫希望,落了下去。
有人哭,有人丧,一团悲戚。
远离故土,远离亲人,也许此生都不复回,落叶不归根。
这让宗族教条下的古人很难接受。
“你们马上换好衣服,别耽误!”见惯了悲欢离合的狱卒,留给他们一点时间。
幸好,没有变的更坏。
不过,南家人是以什么身份流放呢?
在众人还处于打击中,她蹲下了身。
看着地面上一摊灰白色的粗布麻衣,正面都是一个“囚”字。
她突然不确定起来。
麻衣粗制滥造,走线都不太好,大小也是参差不齐。
好在有小朋友体量的,却也是大了许多。
卫楚玉在这之中,选了一套小孩子的和一套针脚最好的。
折好拿给程桐淑。
程桐淑这一回没有哭,而是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住,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