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玉,皇兄才是嫡长子,你莫要想着去争那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知道的,皇兄的耐性一直不好。”
谢崇玉倚靠在窗柩之上,看着谢崇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极为单纯的笑容,眼眸中的兴奋开始滋生。
嫡长子又如何?
亲兄弟又如何?
他父皇能弑兄,他难道就不能了?
一个无权无势却还令他皇兄都忌惮的镇国公府,谢崇玉,还真是非要不可呢。
各府贵女聘婷走入正房,朝着主位之上的二人叩首后,又同时朝着余氏福身见礼:
“小女请皇后娘娘安,请老祖宗安,见过陈夫人。”
“免礼,今日都辛苦了,好好坐着去吧。”
得到这番言语,众家贵女各自起身,规规矩矩坐到长辈身后。
刚一落座,各色目光接次投向徐明月。
怨恨若能化作小刀子,将这满屋子贵女当作自己陪衬的徐明月,此刻必然要命丧此地。
徐明月这般装模作样隐藏实力的作法,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自今日起,这京中贵女人人都当以徐明月为敌。
徐明月瞧着这些敌意觉得好生好笑,说得好像她徐明月不藏拙,她们便会赢一般。
说得好像她徐明月说自己琴艺颇好,这些人便会信一样。
今日这些人的狼狈,只是因为她们本就技不如人,且初心不纯。
她徐明月不是什么好人,这满屋子的贵女,自然也当不上这二字。
赵盈眉眼含笑,将今日的压场戏抬上来:
“今日各府姑娘表现颇好,将老祖宗哄得畅怀,每人赏赐碧玺绒花一对。”
众女纷纷起身,朝着赵盈行礼:“谢皇后娘娘。”
赵家老祖宗听着这宛若黄莺出谷的清脆之音,心头愈发畅快,随手一挥,便有女婢将那一大盘子的珠宝端了出来。
含笑的眸子看向座下之人,最终落在赵沐云头上,赵老夫人问:“众位看看,这头彩当属哪个丫头?”
若非余氏今日在,赵家老祖宗必然是要直接将这个头彩给到赵沐云的。
徐明月那一曲古琴纵然也很出色,但单纯论技巧,赵沐云的确略微胜过徐明月。
但余氏在这里,赵老夫人自然不能倚老卖老下这决断,她需要这座下的宗妇替她开了这口。
余氏未给任何人接话的契机,朝着林雁的方向看去:“雁儿,这就是你养的小丫头?”
林雁拍了拍徐明月,徐明月起身走到余氏跟前,施施然福身:“明月见过夫人,归京数日未曾去您府邸叩拜,是明月不孝。”
余氏笑着摇头,觉得这小姑娘生得的确打眼,同她家那死气沉沉的臭小子容色上的确匹配。
余氏既然受人之托过来了,那便要让徐明月赢得彻彻底底。
没有多做寒暄,余氏笑问道:“小丫头,这满府的女子带来的都是那等花团锦簇之才艺,如何你就弹了这般战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