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奥莱斯,眼里的情绪翻滚,他知道奥莱斯喜欢什么样的眼神,高位者惯于享受手下恶犬被逼急了狂吠不止却反抗徒劳的样子。
容景治眼布血丝,脖颈青筋暴起,他收敛起自己的每一丝杀气,只是绝望又愤然的盯着奥莱斯。半晌,他敛下眸子,不再看奥莱斯。
容景治这人容貌锋芒极盛,气势全开时,再高级的Alpha也不能压下他分毫。可正因如此,当他主动低头,掩下自己锋芒这一瞬时流露出的细微脆弱,最是能令上位者变态的征服欲得到满足。
“阿特宁锡,换其他的药剂审。”
容景治睫毛颤动一瞬,他知道,自己的做戏成功了 ,不过,他如今也落得个以色诱人的地步,免不得心里恶心,他坐下来,微蜷着手指,继续忍耐着。
阿特宁锡脸色铁青,不过他看着容景治这副颓然的样子,倒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说:“其他药剂效果不好,他们几个皮糙肉厚的,不下猛药根本没用。”
“你不是最擅长药剂了嘛?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吗?”
人就是这样,下意识的欺软怕硬,连奥莱斯这种霸主也不能免俗。容景治大吼大叫让他觉得心烦,突如其来的示弱令他怜惜,阿特宁锡好声好气的说话倒是给了他机会将怒气转嫁过来。
阿特宁锡被指责一通,反倒是笑起来,不过是被气笑了,“好啊,给他们上肌肉松弛剂、增敏剂、还有助兴药剂,把Omega信息素模拟器放上,每隔半个小时问一遍审讯问题,不说就让他们一直兴奋着,直到再也硬不起来为止。”
阿特宁锡看容景治坐了下来,冷笑一声:“等着吧,有的是时间耗呢。”
容景治闭着眼,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阿特宁锡却在实验员注射完了两个人之后,突然开口说:“肌肉松弛剂再注射两个人就可以了。你们退出去,把他们放在一起。”
奥莱斯听完笑起来,他摸着阿特宁锡的腰说:“你倒是会玩。”
阿特宁锡靠过去,眼睛却盯着容景治:“他们不是关系好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是选择干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兄弟,还是选择说实话。肉体关系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不是吗?”
容景治想攥紧拳头,但是又怕自己的情绪不对露出马脚,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心里暗暗给万守几个人加油打气。
阿特宁锡做出来的助兴药剂虽然难熬,但是为了审讯他不会注射高浓度的助兴药剂,要不然他们完全陷入情欲后根本无法审讯,所以以他们几个身体,并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会硬的难受罢了。
等他们扛过第二轮,这已经足够能打消奥拉斯的疑虑了,待他再闹一场,便能结束这场荒唐的审讯。
只不过刚扛过第一轮,情况便明显不对劲起来。几个人开始在地上难受的哀嚎打滚,眼看着画面的场景混乱起来。
容景治睁开眼,一把将阿特宁锡从奥莱斯身边拎起来:“你给他们注射的什么药?他们反应不对!”
“没错啊,就是那些药。”阿特宁锡被容景治掐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奥莱斯一巴掌扇到容景治脸上:“你还想杀了他吗?松手!”
阿特宁锡靠在奥莱斯怀里说:“只是加了剂量而已。哦,特浓的那种,就在你刚才闭着眼睛的时候,我给他的指令。”
他话音刚落便挨了容景治一拳,脸上的笑一下子变成了痛苦的表情。
容景治对着收音钮命令到:“给他们注射促代谢药剂,等我过去,你还没有照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说完,便捡起刚才奥莱斯砸他脑袋的枪,将剩下的零件组装好后,冲了出去。
阿特宁锡盯着容景治的背影,目光怨毒的说:“奥莱斯,那把枪本来是要在他露出马脚时打在他身上的,他现在去救人了,这么乱来,你也能忍?”
奥莱斯推开他,打量了一下阿特宁锡,笑了起来:“倒也不是狂妄,是在乎。自从珀林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表现出这么在乎什么东西的举动了。托你的福,倒是让我找到了他的弱点。这样才有意思。”
阿特宁锡嗤笑:“我看他也挺在乎那个小美人的。”
“你懂什么?一个漂亮的花瓶再爱不释手,也比不过境遇相似、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强迫他做了很多事,我也知道他最厌恶被强迫,特别是在性这一方面,我对他很感兴趣,但是我也是在拿它震慑景容,头悬利剑才有鞭策,看不见的锁链才最牢靠,他永远都是我最瞩意的狗。”
“不过,阿特宁锡,你让万守他们神智不清的做了混乱不堪的情事,你可是把景容得罪透了。他现在精神状态这么不稳定,我都没有再这么狠的刺激过他了,你倒是给我摆了一出好戏。”
阿特宁锡冷笑一声:“你倒是了解他。怕什么,他只是一个实验耗材,早晚死在我手上。”
“陪你折腾了这么多天倒也没白费,景容刚才的样子太有趣了。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儿,我说了,我还要用他。”奥莱斯摆摆手,站起身往外走,“这么多年,我可就养出来他这么一只好狗,你一早把他弄死了,我可不答应。”
阿特宁锡也站起来,看着奥莱斯的背影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景容怎么会是狗呢,他明明是个怪物。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被容景治抓的有些疼,笑着跟了上去,好戏才刚演了一半呢。
“走吧,我也去地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