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那两个他至今没碰过,当装饰般养在府里,她们哪有他的王妃香软?
不对,将她们拿来和江青姚比较,都是在侮辱江青姚。
想起昔日边城风采,他心头的戾气迅速消散。
“你是担心母妃日后总与你为难,担心她时常将你宣进宫看脸色,是也不是?”萧开胤自己找好了理由,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她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弱女子,如何与一个正宫娘娘叫嚣?
萧开胤这么想着,心头起了些旁的念头。
他得想法子抬一抬江青姚的身份,万不该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贬低她。
江青姚顺势点头:“况瑞王府大,多些人也热闹。”
她心思转了几圈,好似她表现得越大度,他越憋闷。只盼着他因此和淑妃闹矛盾,亦或他对她生出不满,再生出退婚心思。
萧开胤的牙齿磨得咯嘣响,又幽怨地盯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看了好一瞬:“走吧。”
再说下去,他怕他会吐血。
直到这时,他才察觉江青姚似乎变了。
想起昔日在边城她不输男子的气概,想起之前在狱中她坚持要和他拜堂的决然,那时候的她眼神缱绻,虽然不好意思长久地直视他,却总也忍不住偷偷看他几眼。
如今细细一想,打从他出狱后,她便再也没有偷看过他了。
萧开胤莫名心慌意乱起来。
二人心思各异地出了宫,江青姚迫不及待地向萧开胤道了别。
萧开胤目送江家五房的马车远去,站在“驰风”身边半晌回不来神。
他瞧得清清楚楚,江家五房的马车帘子放下那一瞬,江青姚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脸色再次沉下来……
江青姚刚回江宅,便看到江源殷勤地跑出来接她,又是主动帮她拿杌凳,又是主动扶着她下马车的,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江青姚冷着脸不碰他:“父亲乃一家之主,只有女儿孝敬父亲的份儿,父亲何须如此体贴照顾女儿,父亲还是回去教导你的儿子吧。”
她一生江源的气,就会疏离地唤他父亲,而不是爹爹。
江源讪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极其小心翼翼:“皎皎,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将壮哥儿送走了,爹爹不过继儿子,爹爹只有皎皎一个孩子。”
“四娘昨日为了去找老爷,险些坏了名声,哎。”梅香小声地叹了一声。
江源浑身发僵,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已经听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情,不用等江青姚抱怨,他自己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大房果真在算计他!其心歹毒至极!
“皎皎,你进宫这趟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为难你吧?”江源一路跟到百香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老爷,瑞王爷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告。”
江源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去。
江青姚从屋里走出来,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萧开胤何时变成狗皮膏药一般了?他与前世实在是大不相同,难道……
她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的萧开胤,暗吃一惊,难不成他换了个芯子?披着萧开胤的皮囊,实际上魂魄早已换成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