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与舒雨微说的一般无二。
学府令对此并不意外,只是他的儿子却仍有怀疑,不过舒雨微并不在乎,眼见这孩子是非要挑出她的刺,便借口学习,先一步告退离开。
回到学堂以后,她突然发现一张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熟悉面孔。
若歆冲她微微一笑,以示会面。舒雨微缓步过去,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分外不解地看着自己旁边的若歆。
若歆将凳子往中间的过道挪了挪,俯身对她说道:“小少爷不放心夫人,要属下专程来此保护夫人。”
这点她自然能猜到,令她不解的是,若歆竟能凭靠女子之身入学?晏谪江的本事还真是非同小可,当日若是直接求他帮自己,倒真能省下不少事。
她在此处不能说话,于是也就没有作出什么回应。
因为临近中秋宫宴,舒雨微被晏谪江整日拉去训练沏茶的技艺,要求她背会每样茶叶具体时间的冲泡时间,并反复训练,毕竟宫宴上可没有香柱能帮她计时。
为此,她这段日子也是没什么心力再去跟学府令商议入宫之事,不过提及中秋,她就又想起江桓之前给她留的话,回谢池这个地方,她这段日子也偶有打听,但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此地。
看来今年的中秋会晤也只能作罢了,她自己身上的那些重重疑点,只能随缘解开了,毕竟跟主线任务也没多大关系,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没什么重要的。
中秋那日的清晨,晏谪江照常早醒,但却顺带也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这会天都还未放亮,外头连声鸡鸣都没有,舒雨微这个习惯晚起的人,一时自然没法从梦中清醒,她只觉得屋里吵闹的紧,倒不是说话声吵,而是人群往来的杂吵。
瓶瓶罐罐相碰的声音,还有各种不停歇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但她实在是太困了,也就只能两耳不闻,闭着眼睛打盹,任由屋里的下人摆弄自己的身体。
待她睡够,从梦中彻底醒来时,已然是身在去宫里的马车上,身边是晏谪江。
他倒是难得的穿了一身浅蓝色,如水般清澈,有种别样的感觉。
如果说按晏谪江以往穿着来看,都是一种略显深沉,叫人感觉压抑的强大气场,很少会像今日穿着的这样,有种书生气息,文质彬彬。而且这种浅蓝色,能够完全凸显出他的皮肤白皙,有点……有点不可方物,如琼山之巅孤傲竖起的高岭之花,非凡人所能靠近,与他这张妖孽的脸,简直反衬。
舒雨微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竟也是一件浅蓝色的衣裳,就连上头的绣花都与晏谪江身上的一般无二。
她好像没有这套衣裳吧?
舒雨微分外不解地看向晏谪江,正欲出声问他,余光却在无意间瞥见了他腰上的那枚香囊。
那那那!!!那不是……那不是她给她缝制的那枚吗?晏谪江不是说扔到他府邸的库房了么,怎么今日突然戴上了?
……等等!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与他的这身衣裳,上面的绣花样式,不正是荷包上的梅花吗?
她心中倍感惊讶,脸上却一池静水:“晏谪江?”
某人没有看向她,目光依旧朝前直视,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起伏:“怎么了?”
舒雨微眯了眯眼,挑眉问道:“这荷包,小少爷不是觉得难看吗?怎么今日肯戴了,还专程配了套衣裳?”
晏谪江挥了下衣袖,淡淡道:“这两身衣裳是皇后赐的,我想着今日宫宴穿上,只是觉得你的荷包正好能与之相配,便戴上了。”
这样吗……
舒雨微撇了撇嘴,没说什么话,悻悻地将头转了回去。
两人进宫时,天色已经渐渐放亮。
按理说宫宴大多都在晚上,也不知晏谪江为何要带着她早早入宫。只是两人还处在冷战期,这些日子除了舒雨微沏茶,两人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交谈,今日马车上的对话,算是难得的一次额外闲聊。
晏府的马车陆陆续续驶入皇宫,朝着皇后的宫殿而去。
晏家赴宴的人倒也不算太多,除了晏谪江与舒雨微以外,便是晏谪湘、晏老爷,以及晏长欢这个尚未出嫁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