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昵称,都是林寒取的:
“小猫,怎么了?”
林寒更慢了一些,空闲的左手捏了捏她热乎乎的脸颊,明知故问。
他坏坏的痞笑,真是前浪给后浪开门,浪到家了!
宋暖暖近来被迫学了好些没皮没脸的话,说的多了,也不觉得臊:
“寒郎,小猫饿了~”
林寒等的就是这一句,手速加快了一点点,悠悠然道:
“小猫想吃什么?”
宋暖暖清楚,这个狗男人,听不到想听的,就会没完没了折腾人!
她媚眼如丝,柔柔地勾住郡王的脖子,边吻边求:
“吃寒郎…”
关键时刻,魏彬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郡王!”
“干什么?”林寒呛声询问,只想再扣这个扫兴鬼一整年工资。
魏彬硬着头皮说:“郡主来了。”
一听这话,宋暖暖差点从榻上蹦起来,忙不迭地穿衣服——
上一秒,不上不下甚为煎熬;
下一秒,清心寡欲只想逃命!
幸好,郡主没有冲进来,不然…
那场面,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林寒一个头立马涨成两个大:
“她不在家安胎,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郡主独霸府宅的日子太寂寞,特意来找弟弟吵架吗?
疯批的脑回路,宋暖暖实在推测不出。
她遵照郡王的吩咐,在卧房等待,怎料竟等来一位故人:
“秦…秦喜儿!?”
金嬷嬷得势时,秦喜儿犹如千金小姐,鲜衣华服、满头珠翠,比妾室风光百倍。
可此刻,瘦脱了像的她穿着侍女的衣裳,朴素中透着寒酸。
因为卷入不法勾当,外加贪墨府中财物,金嬷嬷家成年的男丁都在大牢。
至于女眷和孩子,暂被关押在偏僻的田庄。
宋暖暖听魏彬说,郡王打算关金嬷嬷一家一辈子,相当于变相软禁,加无限期劳动改造!
可秦喜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手里怎么还提着个小包袱?
是郡主放她出来的吗?
难道郡主想把她塞到郡王身边吗?
“郡主派我前来传话。”
秦喜儿面无表情,可说话时脖子晃动的两下,仍有从前趾高气昂的影子。
宋暖暖隐隐感觉她心怀怨念,下意识后退,尽量拉远距离,以保障自身安全:
“郡主有何吩咐?”
秦喜儿上前两步道:
“有传言说,陛下有意褫夺郡主的封号,此事郡王提起过吗?”
“没有”,宋暖暖不想惹祸上身,并未透露实情:
“这等大事,郡王怎会轻易与妾室谈论。”
秦喜儿冷冷看了她五秒,换了下一话题:
“郡主后日生辰,将大办三日筵席,想请郡王回府赴宴。
郡王若是不愿赏脸,还请宋姨娘尽力相劝,这点小忙,您若是不帮,就是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什么道德绑架的烂招,宋暖暖才不吃这一套:
“郡主和喜儿姑娘太抬举我了,我区区一个小妾,人微言轻,哪里劝得动郡王呢。”
事精郡主,不作到死不罢休!
她卧床静养都不一定能保住孩子,竟然还有心情搞三天三夜的生日大party。
她的生日,多半是孩子的祭日!
突然,宋暖暖想到一件事:
“咦,不对啊,郡主的生辰不是在正月吗?”
去年,刚过完正月十五,疯批郡主就跑来郡王府,狠狠折磨弟弟的妾室撒气。
原因,是好几位贵客没参加她的生日party,让她这位社交女皇丢了颜面。
“郡主有孕,身子越来越重,故而要提前操办生辰宴!”
秦喜儿说着提起手中的包袱,很不客气地扔在桌子上:
“这是郡主赏你的,收了礼就得办事!
宋姨娘有本事斗垮所有小妾、独霸后院,定有能耐劝郡王赴宴,事情若办不成,郡主要你好看!”
言罢,她甩下一个怨毒的眼神,不顾宋暖暖的拒绝,便转身离去。
郡主送了点啥呢?
打开一看,是两套旧衣服。
料子差、款式旧不说,袖口的刺绣都勾了丝,领口的扣子也不见了。
疯批郡主,真真是吝啬鬼本鬼。
这破东西,别说收买宠妾,讨好个一等侍女都没戏,当抹布都嫌不吸水!
仔细想想倒也合理,在尊贵的疯批眼中,小妾只配穿她压箱底八百年的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