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之前,孔令榆和米乐一起带着香烛纸钱去给爷爷和父亲上坟。
“爷,爹,我带乐乐来看你们,我现在有乐乐了,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高海洋被抓了,相信这次一定能伏法,希望这个好消息能让你们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孔令榆平时话不多,这天却拉拉杂杂跟爷爷和父亲聊了很久。
米乐再次与他并肩跪在两们长辈面前,突然觉得眼前场景十分熟悉。
他上次跟他一起给孔祥印磕头时,孔令榆好像也是这么说的——“我带乐乐来给您磕头”。
“孔令榆,你是不是早就在算计我了?爷爷下葬时就叫我跟你一起给爸爸磕头。”回去的路上,米乐假装生气地问。
孔令榆嘿嘿贱笑,“那还用问吗?虽然你那时候傻了巴叽的总想给我当哥,但我早想明白了,咱俩就是两口子,就是要一起过日子,天天干那事儿,死了埋在一个棺材里。”
他站住脚步,突然正经道:“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是一体的,当然什么事都要一起做。”
这一生,他和乐乐都要像在小木屋时那样,永远肩并着肩,成为彼此的依仗和牵绊,一起生,一起死。
米乐心里很感动,眼泪在眼圈里打晃,嘴上却说:“你才傻了巴叽的呢。”
两人一路打闹着回到小木屋,虽然今年不在小木屋过年,为了彰显气氛,两人还是在家里挂了灯笼,贴了对联和福字,然后开始准备过年带去二爷家的礼物,
米乐感慨道:“去年还是咱们两人在山上过的年,一晃一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嗯,真快,”孔令榆说:“其实我在哪儿过年都一样,有你就行。”
“嗯,”米乐乖巧地点头,“以后每一个年我们都一起过。”
小丁村虽然是个静谧的小山村,过年的时候也是一副热闹景象,家家张灯结彩,炮竹声从早上响到半夜。
米乐跟着孔令榆给二爷和五爷拜了年,意外地收到两位老人的红包。
他不着痕迹地在手里捏了捏,比其他小辈收到的厚。
“二爷五爷,我都二十二了,不用给我红包的。”米乐脸有点儿红。
“给你就拿着,不光是压岁钱,还有改口钱。”孔村长看起来心情很好。
米乐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看向孔令榆。
孔令榆笑着说:“二爷和五爷的心意,你就拿着吧。”
他虽然嘴上说他和米乐的事不用任何人同意,但是乐乐能得到孔家两位大家长的承认,他还是很高兴。
“哼,狗蛋儿领人回来就有改口钱,当年我领人回来就踢出族谱,真是差别待遇。”楚大夫假模假式地生气,秦老师则一脸事不关己。
孔村长瞪着眼睛,“现在是新社会,哪来的族谱?你要还想姓孔就自己改回来呗,谁管你?”
“我才不改呢,”楚大夫搂了一下旁边的秦老师,“眠眠也改了姓的,我要陪他。”
“老不要脸。”秦老师拍开他的手,笑骂一声。
孔令榆和米乐只在山下呆了一天,大年初一吃过中午饭就回了山上,跟阖家欢乐的热闹比起来,孔令榆更喜欢跟米乐二人世界。
两人一直在山上腻歪到十五,米乐说想看花灯,孔令榆才又领他下山,准备坐村里的马车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