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一开始真的没忍住强取豪夺,雄虫会怎么样。
他的雄虫正在经受他不知道的折磨,而他不言不语,自以为给了雄虫空间,其实也是在放任他自我毁灭。
而他的雄虫已经自救成功了。
赛迦维斯紧紧握着费轶的手,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都捏碎的力道却没让费轶感觉到疼,费轶只感觉到了禁锢。
赛迦维斯的手指绷得很紧,害怕捏疼费轶。
他拍拍赛迦维斯的手,示意他放松,然后紧紧回握。
赛迦维斯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嘶哑,喉间溢出的嗡鸣声敲打着费轶的耳膜。
“雄主,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您。”
费轶摇头,这怎么能怪他呢?他那么忙,而且他也没义务必须要无时无刻地盯着他。
军雌微侧着脸,微低下头,鼻尖轻轻蹭到雄虫的鼻尖。
“抱歉,我还有事瞒着您,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请您等等我。”
“等尘埃落定,您可以决定是否原谅我。”
费轶眨眨眼:“给个提示?”
赛迦维斯沉默一会儿,才到:“有时意料之外,也能是蓄谋已久。”
费轶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些真相的边边。
他睁大那双莹润的黑眸,突然语出惊虫:“你是说,我们的匹配结果有水分?你偷偷搞黑幕了?”
赛迦维斯:“……”
他镇定自若,神色平静:“不是我。”
费轶抬起脑袋,观察着他的表情。
赛迦维斯感觉自己背后在冒冷汗。
有的时候,雄主太聪明了也不好。
像他,翻车了:)
真难得呢。
费轶又靠了回去:“我们亲爱的元帅是一见钟情了吗?”
他语气幽幽:“可是我们的第一面也不算太愉快吧,真看不出来呢。”
赛迦维斯:“……”
费轶忽然冷下声音:“所以,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别的虫,对吗?”
“如果你急于找一只雄虫,而你刚好救下的这只性格还不错,你也会选择他,对吗?”
“因为你的僵化和精神力暴动要等不下去了,所以,是谁都无所谓了,对吗?”
黑发雄虫连发三问,问问致命,赛迦维斯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费轶安静了三秒,然后破功:“逗你的。”
赛迦维斯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
费轶又开口:“但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想问的。”
赛迦维斯又屏住呼吸。
费轶无奈:“行了,呼吸。”
赛迦维斯呼吸。
费轶:“……”
他真的忍不住笑了。
黑发雄虫轻声道:“不重要了,既然是我,那就只能是我。”
“或许,这是命运。”
赛迦维斯赤金色的凤眸微弯。
他嗓音温沉:“雄主,我不会那么草率地找一只雄虫,即使他性格真的不错。”
“但我更相信直觉,冥冥之中,我看到了您,那就不会再看第二只虫。”
“否则,我也不会放任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那种一眼万年的感觉,似乎穿过了无垠的星海,直直击中他的心脏。
哪怕他压抑着悸动,还把公事公办把雄虫拷起来,他也难以忘记雄虫抬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
似乎千百年前,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赛迦维斯从身后环住黑发雄虫的身体,脸颊蹭着雄虫的额头。
“我没那么好,我善妒,精神也不太正常,我无法忍受别的虫靠近雄主。但我会尽力克制,不要去限制您的自由。”
他终于承认了,他就是这样的虫,费轶答应了只会有他一只虫,那眼里就不能再装下别的虫。
什么雌君要大度要贤惠,去死吧,他就是神经病他就是占有欲强。
他要把费轶好好保护在他的城堡里,只有他们就好了。
费轶想交友想出去玩,没关系,他会观察接触费轶的虫,看看他们值不值得。
费轶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不做惹他生气的事,不伤害到费轶自己,那就没关系。
他给他兜底,他的雄虫要热烈地活在这个残酷的世上,不会变成千虫一面的冰雕。
费轶笑着,用力回抱他的雌君。
“谢谢你亲爱的!”
元帅耳根微热,淡定应声,凤眸懒散一抬,看到某只墨绿发色碧色眼眸的小虫,挑衅地抬了抬眉。
只是刚好经过客厅拐角的霍瑞:“……”
哼!
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下次也要跟阁下贴贴!
呜呜呜阁下元帅好讨厌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