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走了,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只好去图书馆看看,因为我又忘记了留言,希望那个人不会怪我。 “缘分,我自然是相信的,就像你和我一样。”这是上次她给我的回话。 “你觉得这个世上是有缘有份的人多还是有缘无份的人多?”这是她新的留言。 “你又没有来?”这是她的第三条留言,看得出来,她有些失望。 “感觉我们就应该是有缘无份的了。”这是她的第四条留言,对于我的没默契,失望之情已经很浓。 “其实我只是想找个有着共同爱好的人聊聊,因为我可能以后就不能经常跟你留言,如果有 一天你没有看见我的留言了,那证明我需要去处理我的事情了。”这句话是最后一条留言,也就是这两天左右。 希望来的不算太晚,不然再也不能跟她交流就太让人伤心了,我庆幸着我的来到。 “对不起,这两天有事,所以忘记了,希望我们还是做一个有缘有份的人比较好,毕竟我相信这个世上是有缘有份的人比较多一些。 当我写完这句话后,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把什么东西放下一样,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跟我有着想相同兴趣爱好的人,我真的不想就这样错过,不然那可真是我的过错。 留完言之后,我才安心地回到了寝室,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周贤语竟然在寝室。由于昨天强的到来,所以上午的课我没有去上。下午没有课,按道理周贤语应该是去约会了,何况昨天晚上下了第一场雪。 “你怎么没有去约会?”我好奇地看着他。 “复习啊。” “今天可是下了雪,第一场雪啊!你不用陪她吗?” “上午我就去了,因为她上午没有课。” “我记得的是我们上午好像是有课的,你竟然会为了你的女朋友逃课?” 我确实没有想到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更不知道的是那个叫林盼的女孩魅力在哪里,周贤语竟然会为了她去逃课,而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周贤语问。 “我们的情况稍微有些不一样,我的朋友昨天来了。” “昨天一月找你了,可是你不在。”周贤语说。 “她找我干嘛?”我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难不成是喜欢上你了。”周贤语故作惊讶地说。 “这个还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在爱情状态的周贤语回归了正常,一回到寝室,手里依旧捧着的是书,可是现在却不再是小说了,而是课本,因为就要考试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下来了,期末考试就要临近了,同时也标志着这学期就要结束了。我还没有准备好,今年就快要完结了,这个让我没有任何的防备。 尽管时间这么匆忙,就像是追赶夜间末班车的人一样着急,但我却没有一点心慌的意思。从高中一下子解放出来,我就像是迷了路的羊,在新的羊圈里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待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雪,很美。我想象着有一天我可以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在雪地里散步。皎洁的月光照在雪地上,也照在我们的心上,那便是极美的场景。 幻想是我的强项,我从来不向人说出我的这个长处,因为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去幻想,而我却不敢承认我的无聊,我渴望成为一个不无聊的人,可又会是谁呢? 当我还沉寂于我的无聊幻想之中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个人,没错,是一个女孩。我看着她朝着我们这栋楼,然后双手聚集在嘴巴,成一个喇叭状,然后我就听见了我的名字。在叫我第三声的时候,我才意识过来,那是一月。我连忙向她挥了手,很害怕她再次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不然再来几次,我估计就要被宿管阿姨找去谈话了。 一月穿着一件大棉袄,外面套着一件白色大褂,看到这身打扮,我觉得有些夸张。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我问。 “怎么,嫌弃?”一月撅着嘴说。 一月和我慢慢地往外面走着,我尽量避开着人多的地方,毕竟这里是男生的宿舍楼,就算是一只母狗就来,男生都会兴奋半天,何况是一个女孩。但是就现在而言,我的避让基本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望着我们,犹如看着一对小情侣一样,更可笑的是还是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 一月突然笑了起来,一手拉着我的衣袖,另一只手叉着腰没有任何顾及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问。 我一点都没有感到好笑,因此对于一月的笑感到莫名其妙。 “我就是觉得好笑,有这么窘迫吗?就像是要了你的命似的。” 一月说完之后,又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我只是不太习惯罢了。”我的理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牵强。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习惯就会好吗?”一月的问题步步紧逼着。 “我可没有那么说,”我极力地撇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那个你怎么穿着白大褂来找我。” “重点究竟是我穿着白大褂呢,还是我来找你啊?” “这个两者,兼有吧!”我进退两难的回答着。 我必须得承认,在一月的面前,我的表达能力严重下降,感觉在她的周围有着一圈磁场,让我的大脑有些运转不畅。 “那我脱了白大褂好吧,不过得你拿着。” 就这样我拿着她的白大褂,她一个人在旁说着话。 “你昨天来找我了?”我问。 “对啊,可惜你不在。” “找我干什么?”我又问。 “忘了。” “那今天呢?”我继续问道。 “看雪啊,怕你一个人在寝室无聊。” “是你无聊才对吧!女生可真是表里不一啊,一点也不坦率。” 我和一月穿过马路,走到学校的西门。压马路算是性价比最高的事情了,没有任何成本。要知道时间一个人浪费也是浪费了,两个人倒显得更加有价值一些。 一月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短发,齐刘海,标准的学生模样。现在看到一月这个样子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十分有趣。 “笑什么?”一月问我。 “只是笑啊,总不能看到你就哭吧!”我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穿着白大褂吗?”一月似乎把这当成了一个难题,想要考一考我。 “因为你上完课就直接过来了,不知道我到底在不在寝室,但是不想回去了又再跑一趟,所以就是这番模样了。” 当我说完这番话之后,一月的表情很是惊讶,大概是全部被我猜中了。 “而且我还知道,你刚才上的是解剖实验课,对象是一条鱼。”我又说。 这时的一月一下子跑到我的前方来,死死地盯着我,似乎不相信这是我说的,因为这些全部都被我说中了。一月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我觉得还好。只要有足够的线索,一切都是可以猜出来的。 “变态狂,你竟然跟踪我。”一月像审视犯人一样打探着我。 “我可没有那么变态。”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跟踪我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一月的表情很疑惑,她怎么也猜不到我为什么可以说的这么精准。 不知道何时起,我悟了一个道理,魔术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的神秘,一旦说破就没有任何意思了。同样,推理也是如此,当我把细节告诉别人时,也就没有任何神秘可言了。 “快说吧!”一月显得很着急,似乎想立马知道答案。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我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想保持神秘。 其实推算出刚才的一切很简单。一月上课的地方在中门和西门的中间,我从中门到西门是八分钟,折半就是四分钟。再从西门到我们楼下大概是五分钟,一共是九分钟,从最后一节课是六点十分下课开始算,那么她到我们楼下大概是六点十九分左右。后来她在楼下叫我名字我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二十三分,所以不会有错了。 至于推算出她为什么在上解剖实验课也很简单,因为我拿着她的衣服,腰部的位置有着一小块新鲜的血迹,倘若那不是什么可怜的小白鼠的话,那一定就是可怜的鸡或者什么的了,然而今天多了一些鱼的腥味,且袖口还沾着一块鱼鳞。 “对了,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啊?”一月问。 “因为有人在楼下大喊大叫我的名字,所以来不及换就来了。” “你昨天去干嘛了?” “我的朋友来了。 “朋友?” “高中的时候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读书了。” “我就没有什么朋友来看我。” “可能来了,不过坐错了火车。” “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月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一种突然懂了的样子。 我和一月就在西门到东门的路上一直走着,一月一点都不安分,就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雪一样。 一月一个人玩着雪玩的没有意思,竟然开始向我寻求一些刺激。当她第三个雪球砸过来的时候,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过路的行人,我开始拿着雪球在雪地上和月你追我赶。道路上的雪化了不少,不过道路两旁的雪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西门到东门道路两旁的雪基本上都被我和月扔雪球了,上面踩满了我们的脚印。当一月将雪球砸过来时,我就拿着她的白大褂挡着,然后趁她捏雪球的时候就一个雪球砸过去。你扔我一个,我再仍你一个,这个游戏终于在到达东门的时候疲惫了。我们互相背靠背的坐在地上,胸口强有力的起伏着,嘴里大口呼着热气。 “下了雪,你竟然这么疯?”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挤出这么一句。 “哈哈,骨子里的疯狂。” “真是人可不貌相,没有看出来。” “现在不就看出来了,以后你还会看见的更多的。” 我们实在没了力气,就连说话都十分困难,我很难想象一个女生疯狂起来竟然会如此的疯狂,这打破了我对于女生惯有的看法。看着一路的雪都被我们糟蹋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都是我们的杰作。 “你休息好了没?”一月突然站起来,疲惫的样子一扫而光。 “怎么了,要回去?”我以为一月准备回去了,毕竟天已经黑了,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 “不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耶,白天不好意思做,现在晚上人少,我们就可以做了,嘻嘻。” 一月突然把脸凑过来,最后的两声嬉笑让我有些瘆的慌,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样子,我瞬间嗅到了一种阴谋的气息。 “你想干嘛?”我说,心里有些害怕。 “你猜我想干嘛,下雪了自然是玩雪,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啊!” “不会是要堆雪人吧!”我说。 “哇,你真聪明。”月仿佛是看一个傻瓜突然开窍一样看着我,令我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当一月的阴谋被我揭穿之后,她毫不客气的就拉着我跑到了中门中间的空地上,似乎就要在这里完成她的伟大杰作。 我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事,所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月不停地从四周刨着雪。 “你确定要在这里堆个雪人?”我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要参与其中,我很是迟疑地望着她。 “对啊!” “你真的要在这里堆个雪人?”我问了第二遍。 “对啊,我在这里要堆个雪人。” “真的?”我继续问。 “真的,真的,真的……” 在我连续问了几遍之后,一月显得不耐烦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袖手旁观,心里想堆就堆吧,反正天这么黑,也没有人认识我。我加入了她的行动之中,两个人的力量确实大,不一会,一个雪人的雏形就出现了,而我这时也来了兴致,就如同要完成一幅作品一样。 不一会,我开始期望着可以和一月一起在这个地方创造出点什么,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