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就是要让她去死的节奏?
鹿衔枝睡意全无,剧情像碎片一样在她脑子里回荡,乱哄哄的。
悄无声息地给她这么大一个下马威,也就意味着若她不顺着原主那条写在大纲里的命运线走,她这个作妖女配也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后续凌乱的剧情一时串联不起来,鹿衔枝翻来覆去,想不出最佳应对方案。
看来这事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小姐可是心疾又犯了?”冬韵见鹿衔枝睡得不安稳,遂忙上前问道。
闻言,鹿衔枝心里有些尴尬。她违逆剧情受到的惩罚被确诊成了心脏病。
“并未。”
顿了顿,她又问:“封楼聿如何了?”
“小姐,那卑贱子已经认罪,是他在您的口脂中下毒!道君罚他跪在祠堂,待您醒后再行发落。”
鹿衔枝仰躺着,一时没有言语。
烛光折射在她眼中,亮点似是晶莹的泪光,将她整个人衬得纯然且悲情。
鹿衔枝全然不知道此刻剧情又给她打上白月光滤镜。她张张嘴,有些难以置信,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做梦也没料想到,封楼聿为了保护慕轻衣,竟然敢揽下这么大一顶罪帽!
难道他不知道,道君能借此机会彻底铲除他吗?
冬韵见她面色不佳,当即跪下,自责道:“小姐,您罚奴吧!夫人叫奴先不要告诉您的,可.....”
鹿衔枝见小丫鬓说着说着就要哭,无奈地单手扶额,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起来吧,本小姐不怪你。
一想到之前为封楼聿忙活那么久,他却丝毫不在意,鹿衔枝心里说一点都不失望是假的。
“冬韵,你出去,本小姐困了。”她翻身向内,捂在被子下面的声音显得有些闷。
她太累了。敌人也好,剧情也罢,都等到明天再说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一晚。
纵封楼聿今晚跪上整整一夜,终于肯软声软气地求她帮帮他,她也不想去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