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王爷,到底哪里配不上她!
宣旨的公公依旧是满脸的笑意,恭贺之声不绝,帝司夜手下的人拿出一块金元宝以作打点的时候,公公更是喜不胜收。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帝司夜接过那人亲手写下的圣旨,却不知喜到底从何而来......
眼见着公公拿了赏赐,就要离开,帝司夜开口留下了人,“公公可知,今日陛下下了几道旨意?”
那公公连忙躬身行礼,捏着嗓子回禀道:“回王爷的话,咱家只知道似乎是写了两道旨意,只是另一道下了哪家府邸,咱家可不敢多问。”
说完,袁治就将人给送走了。
有两道圣旨,那一道是给谁的呢?
裴子御今日已经离开了嘉宣城,所以定不是给他的,若是想给,就不必今日等人走了才拟旨。
难不成......是给浮云宫的那位?
......
司天殿。
“启禀陛下,汜水城今日上禀,今岁的税收过于繁重,前有天旱后又被蝗灾波及,汜水城今年怕是不能如期交付码头的建设了。”
这边市舶司的人话音刚落,那边户部尚书赵端连忙上前一步回道:“市舶司那里的话,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已经减免过了汜水城的税收,分明就是你们的人无法按时按量完成码头建设一事,平白无故扯上税收作甚?”
“赵大人,圣上面前,说话是要讲依据的,汜水城上半年的税收虽然是免了五成,可后半年却是原封不动的缴纳了,码头建设本就不是笔小数目,汜水哪里还有余钱?”
市舶司的人也一定不谦让,上来又参了户部一状。
“码头建设一事,不能耽误,一旦漕运通达,商业往来便利,汜水少交点税金,余后不都补回来了吗?”
户部侍郎陈以连忙出来打圆场。
下面各位官员开始议论纷纷,高座之上的云瑶,只是平平淡淡的看了一眼赵端,才浅浅开口,“汜水的税收比例是合理的,码头建造的费用也是合理的,既然如此,朝堂拨出去的款项,又去了哪呢?”
听到云瑶的状似平平无奇的一句问话,下面霎时间噤若寒蝉。
是啊,汜水该上缴的税费是合理的,码头建造也是拨了款的,那么那些白花花的金银去了哪?
“汜水城的不远处便是少阳城,是吧,赵大人?”
又是一句让人摸不清意图的问话,可只有赵端知道,女帝这是察觉出了他同少阳洛府走动太过频繁。
一点冷汗从额间滑落,赵端上前一步回话道:“回陛下,汜水确实离的少阳城很近,中间隔了一道奇兰关。”
云瑶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监察司何在?”
等了一刻,却不见殿上有人出来回话,半晌才看见最后方一位红色官袍的女子,迟疑着上前一步。
“回陛下,监察司僚丰大人......”
前些时日撞柱明志了......
沅小昭一个新上任的监察司外四品稽查,在这种时候,怎么敢乱说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望着今日刚发的官靴。
“丰大人既然不在了,那便你去一趟汜水调查款项一事吧。”
“啊!?我!?”
一时间,沅小昭自己都惊住了。
只是那赵端却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般,眼神略带不屑的瞧了瞧那新上任的小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