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铃酱:按了B站的弹屏之后我发觉我得有一天把这篇来个大修!等大修的会在这篇文的梗全部写完之后。可能好多人一看开头就弃了,因为开头太少女真的不能说明什么!有耐心的看完,会发觉少女心简直逗你玩。情有独钟的确,不过却成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剧场:二十年前的青冥十八岁的少年一直认为自己自己无赖会收一个前凸后翘的美女做徒弟。小萝莉也好,养大了可以搞师徒恋。 第六十七章:两不疑 她沐浴完,就喝了些青年调配的药汤睡下了。没想到,这一躺,昏昏沉沉又是几日。 起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铺天盖地的倾盆大雨,像是从天空中倾泻的,她想外头自然是出不去的。她合上窗户拉开门准备随意走走,她沿着屋檐下没有湿透干燥大理石铺成的走廊,不知不觉地来到大厅。大厅的路她自然是记得的,这条路是她来的路,她也只熟悉这条路。 模模糊糊地听见几句,无非就是问候的敬语。一来二去的听不到新鲜玩意。 “小霍,近来在阴阳家可曾如当年那般待你?” “没有,近几年我在外替师傅打探消息,也算轻松自在。倒也不曾像当年那般了。” “哦,是么?我听说,陛下听信小人谗言,吃丹药修术,相信长生不老之术不问朝政。我离咸阳甚远,不知实情,又道听途说,不敢不问。” 独孤膺是被遗忘的老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哪怕到了这样偏僻的地方,消息不灵通,他也是心系明堂。 “陛下年事已高,又固守皇位不服老。信任那些不存在的术法也是自然的,只是,这些事并不归我管辖,与我无关。我现在乃是阴阳家的新任东君,在外游走。”虽然有身份,但他只是在外打探消息的,知道的实情不多。 “哎呀,几年不见你居然有这样大、了不得的作为!可比我家那位混小子强上百倍,千倍!你瞧瞧他,一天到晚就想着往外跑,读了少许书就沾沾自喜。回到家这几年吧,也不练刀法,不习术法,仍然是那半吊子。”独孤膺一谈起自家儿子难免懊恼,又是恨,又是叹。 “小雪的事情也不用急,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膺叔的苦心。现在,只是时候未到。”青冥笑着安慰道。 独孤膺说到此处叹息,“他也快成年了,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到他成才,我如今都年过半百。我三十岁才成家,过了三年才有的他,哪里想到小雪他娘在生他的时候一口气没有回过来走了!只余下他一个嗷嗷待哺没有娘亲的小子,养了他十几年我又当爹又当娘地把他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哪料他这般不成气候!” 说到此处,男人痛恨后悔。他端详过那个小姑娘,独孤膺一顿,话题一转:“你昨天带来的那个小姑娘,我看着颇有几分眼熟。”青年忽然变了神色,“怎么会呢?她可是头一次来这里的。膺叔又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独孤膺思索道,“许是我真的是看错了。” “嗳,你说她是……” “她怎地?” “你的徒弟。”青年点点头,淡然道:“是的。” 阴阳家的事情独孤膺还是知道些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家喻户晓的大人物,更不是有权有势之人。但有些事情,上至明堂下至江湖传闻他都是知晓一二的。要不然,他又怎么会花大价钱把独孤映雪他那个不成才的臭小子送到那么大老远的深山老林里头去学武? 久闻,阴阳家只收有能力有天赋的小孩做弟子。 所以他很幸运,成为被阴阳家选中的孩子之一证明他天赋极高,又勤加练习自然是出类拔萃。见识到他现在的成果,说实在的,独孤膺并不是特别感到意外。 可是,他冒然背着他师傅东皇太一收弟子。到时候追究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如此,那你师父那边……” 苏夜幽暗自点头答应。她没有天赋的确啊,纸包不住火,这万一哪天面见阴阳家的那群人被认出来怎么办?像星魂,少司命大司命她都是见过的,更没有天黑看不清模样一说的。这要是被尽数抖出来不说,自己赔上这条命就算了,这要是还把无辜的人包括就她的那个人那她的罪过可就是大了!她会一辈子内疚的! 青年笑的风淡云轻,“膺叔,这不是还未行师礼么?” 独孤膺一愣,随即大笑几声道:“对啊,我都忘了!现在问你这些事情,还言之尚早。这礼都未行过,摆着师徒这个空名声,又能这样?如若不嫌弃,膺叔倒愿意替你俩师徒行完这礼!” 苏夜幽听完发傻好长一段时间。拜他为师,这就意味着她即将成为阴阳家的人,而不是墨家的。 她又想,她已经不是墨家的人了也没有必要被挂念。只是,她还有好多的心愿未了,仓皇离开,留下遗憾。 “我是做不了主的,外面那人才可做得了主。”独孤膺顺着青年的目光望去,看到昨日陪随的红衣少女。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相貌很出奇,不是一眼惊艳,但五官端正。少女咬着手指,杏眼低垂虎牙轻张。也不晓得在发什么愣,魂不守舍的样子确实可爱。 独孤膺这一生虽然不敢说见过千万个女人,但最起码的认知还是有的。他家内子在世的时候,标致得很,姿色也是算移不开眼的那种。原来还是说,等头胎生下还想要一个女儿的要生得她一样漂亮然后捧在手掌心。没想到,她却来不及了,撒手人寰早早离开。 想起往事,半百的男人难免心痛起来。 “别处在那里吃手指了!赶紧给我过来!”青年见她一脸呆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苏夜幽很是茫然,她‘哦’一声跑过来,问:“做什么?” “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 “刚才你说啥?” “我以为你……”全部都听进去了,还一字不漏。 “我怎么了?刚刚想了会事情,然后、然后听着你们的谈话就断片了。不知道你们说到哪……” “……你是专程过来拆台的吧……”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什么偷听!一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红衣少女摇头,她继续叼着大拇指:“因为无聊,所以听到声音就跑过来了。蒽,我可以说是不明情况过来围观的吃瓜群众吧。没瓜……” 青年仰头长叹,然后一把揪住红衣少女后颈处的衣衫。她几乎是被领着提过来的:“你给我过来!好好听清楚!”妈蛋,欺负她身高不够。 他对独孤膺拱手,赔笑道:“还望麻烦膺叔挑选个黄道吉日,把这师徒之礼行了吧。”黄道吉日你大爷的,说得好像要结婚一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个鬼。把她放出去,若是换作以前她一定招摇撞骗说是XXOO的私生女。 “好好好!” “可是我不会……” “闭嘴!” 苏夜幽憋屈,她想说她除了会煮泡面以外啥都不会煮,更别说弄什么煮茶了…… 万一他喝茶第一口脸色变白、由青转为紫,然后紫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红。掐住自己的脖子高呼一声‘这茶里有毒!’[温馨提示:请别与这屎里有毒河蟹掉] 然后,然后最后的就是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是她负责。 恩,打马赛克就此完结。 转悠了好久,她总觉得空荡荡地难受的要命。接着方才想起,之后也是从青冥嘴里听说的。据说,独孤一到家门口就被独孤膺抓住拖进房间,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就不从得知。只知道,自从进入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吃喝拉撒睡到在房间里解决。 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房间不都会被自己臭死,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她带着妗弱去看望他。 与看门的几次纠缠下来,已经是夜幕降临之后的事情。独孤映雪的房中渐渐亮堂起来,透过窗,可见他俯在案几上的影子。苏夜幽隐约猜到几分,推门而入。 “独孤,我来看你哒!” 那白毛小哥扒着竹简一字一句的抄写,让苏夜幽想起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原来是人,都逃脱不了做学习的奴隶的。一言不合就抄抄抄,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为此,她同情心泛滥成灾。 独孤映雪闻声抬起头,迎面走来一个活蹦乱跳地红衣少女。她撑着下巴抵在他抄写竹简的前方,惊奇道:“两天不见,原来你都在搞这个?” 旁边的一处,都是抄写过的竹简一卷卷捆好放着。 苏夜幽收起目光,看起来速度不错啊果然是老司机。 独孤映雪打了个哈哈放下毛笔,他根本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苏夜幽心里在想什么,字节模糊从他嘴里一个一个地奔出,“是啊。自从进了家门,我挨了板子不说,老爹还要让我抄写‘论语’百遍才可准我出去。” 苏夜幽低头看着那些龙飞凤舞的小篆,注视了好一会道:“抄写这种事情嘛,其实我可以帮你的。我认得字虽然不多,但上面有几个字我都还是认识的!恩,项少羽教过我几个简单的字,我也听过蓉姐还有月萝莉的讲解,倒是也不难认。只不过,那会在墨家的时候,蓉姐也让我抄写过,并且让月萝莉盯着我抄写。我是抄写完了没错,可是这上面的字啊,写得我自己都认不得。” 撸完那些字,苏夜幽表示她还是喜欢简体字。 独孤映雪摇头,继续拿起毛笔动手:“用不着。不怕,这点小事哪里难得住我!我还有十遍就抄完了!等到明天这个时间,我就可以出去了!所以说,很快的……” 快毛线啊,她明天就要那个啥了! “可是明天早上我就要入青冥的门下然后要行礼了!” “什么!小幽你不是在拿我寻开心的吧?” 白发少年一僵,接着拍桌而起。 又是一脸的疑惑,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喂狗了。 红衣少女摇头,“这种事情有什么拿来寻开心的?是真的!不是要一个主持人和一个见证人么?主持人被独孤大叔拿去了,剩下一个见证人就没人当。若是没有这见证人,仪式怕是不能顺利举行。在这里,与青冥有关系的就你家里几个,独孤大叔当了也就不能再当见证人了吧?总是不好让妗弱当吧?按你们这里的说法,就算大家怎样把妗弱当做自己人,不把她当做下人看待,那也不可以约过身份当见证人罢。” 独孤映雪摸着下巴沉思,“那倒也是……” “所以嘛,原来是想找你当这个见证人的……然后我就特意跑过来找你!没想到,你告诉我你还没有抄完……” 苏夜幽失望的叹气。还是她高估了白毛小哥,她等得及,这不代表别人就等得及,万一回过头跟她急怎么办? 屋顶上似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苏夜幽止住口,她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看见独孤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千万不要出声。 “这是怎么了?” 独孤并没有立即回复,反而凝重地仰视屋顶:“谁?” 头顶有瓦片遮着,自然什么都看不见。话语刚落,上面果然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苏夜幽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惊悚了!真正的恐怖不是来自片里,而是它在你身边,你却看不到它到底在哪的确切位置! “那是不是,刚才的对话,全都给听见了?” “这个我不大清楚。”上头似有重物落下的声音,他房间里的窗户统共两扇:一扇连着出去的路但现在有人把守,一头是连接着后院水池的。 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动作十分迅速,导致看不清身形。接着,那扇连接着后院水池的窗户外传来落水的声音。这些动作像是提早安排好的,一气呵成。 “少爷!” 外面的人闻声推门而入,“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苏夜幽扫视自己面前每一张陌生的面孔,独独没有发现那位时时刻刻都戴着白色轻纱的姑娘:“妗弱呢?”下人们面面相觑好半会,一个年轻人站出来挠挠头回着苏夜幽的话,道:“不知道,没看见妗弱姑娘啊……” “怎么会……” “我在这。”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入耳际,白衣少女素手纤纤,本空无一物的手中此刻却紧攥一片黑色的布料。 妗弱把这片布料摁在独孤映雪的案几上,“这是我在屋顶找到的,这证明,你的屋顶上的确有人。” “我知道……” 独孤映雪拿起那片布料,欲言又止。 他更明白妗弱的心思,苏夜幽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她曾经又是墨家的人,难免罗网阴阳家的人不会监视她,她现在又是被通缉的逃犯,墨家的共犯。即使脱离了墨家,若是她暴露出去被抓住后果就不堪设想。 “大人叫我照顾姑娘,我不可能去违背他下达的命令。姑娘,事实证明这里并不安全,请随我回去。” 妗弱不敢想下去,只好冷着脸这样说道。 妗弱看着年纪轻轻其实跟老妈子一样顾得忒牢。无可奈何之下,她答应了这种监视未成年少女的请求:“妗弱,我们走吧。” 独孤映雪见她们都走后,也遣散下人。他把这片布料轻轻得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清香萦绕过他的指尖,这股清香他是认得的,不会记错的。 “难道是她?” 翌日,苏夜幽再一次的被妗弱姑娘从榻上拉起来。那时天还明亮,燃进火焰的蜡烛蜡油已经凝固了,导致房间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弄完之后,外面的天色渐渐放光。 她不是没有看过日出,而是来到这里之后睡懒觉的次数也要比看日出的还多。从希望看到日出到不希望看到日出一个痛苦的轮回。 她平时穿地都是比较随意的,哪里像今天这般隆重? 一身暗红色的交颈‘回’字衫,外罩拢黑纱,鲜红色的披帛缠绕过她的胳膊,垂于黑色的百褶裙上。 妗弱见她的发太短,束起之后便给她按了假髻。两把的假髻她对着巴掌大的铜镜越看越像包子头,红线绕过额前,玫色的流苏挂在她的假髻中。 在妗弱的百般要求之下,她还是被扯住上了些妆。只是淡妆,抹了些粉黛、胭脂还有朱纸,她还可以看得出自己的原貌。她很兴奋,第一次穿成这样。她很希望这身打扮被她希望看到的人看到,可是这千里迢迢的又怎么会看得见呢?她不知不觉地垂下目光。 “走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苏夜幽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头。 她以为独孤会被他爹卡这死活都出不来,然后第二天她就看见独孤映雪站在她面前。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 “你不是说……” 独孤映雪咧嘴,“我爹放过我了!” 槽,她怎么就没这种待遇…… 他穿戴正式,一身玄色的袍子板着个脸跪坐在蒲团上。散乱的发随意挽起,露出干净的额头。 青冥于上座,她跪在他的面前。 拜师礼仪就此开始举行。 因为是自行的,他并没有把阴阳家的祖师爷的画像请出来高高得挂起来。所以,第一步给祖师爷上香的事情她就用不着做。 独孤膺解开手中的竹简朗声介绍她的身份,事实上,关于她的很多事情都记载的不是很多,只介绍她的名字和性别。待独孤膺说完,她把事先准备好的拜师贴双手奉上,青冥接过贴后,她行叩首礼。 也不晓得自己磕了几个,迷糊起来。 妗弱递来一碗茶水,她才发觉是自己想多了。碗里绿绿的,浓浓的,还冒着热气。样子与池塘里水藻的颜色不要太过相近,飘起的苦涩清香她才确认这就是茶。 她双手举高,奉上茶:“师父请喝茶。” “恩。”青冥接过茶,小抿了一口。 青冥清了清嗓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入室弟子。我会教习你武艺,至于阴阳术,我会等你习玩武艺看着你的情况再决定教不教阴阳术给你。以后,你就跟着我。若是想回去,必先告诉我与我商量之后再准行动。我的规矩并不是很多,也没有让你背师训,只想你安安定定的做好本分,对于尊师重道这一块来说。我要你做到的并不是很多,要你记住,习完武之后不许滥杀无辜,不许做背叛师门的事情。” “好的!”怎么看都没有不妥的地方,苏夜幽想都没想答应了。他所说的,她都会做到,毕竟她安守本分。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以后人前不许喊我师父,也不准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弟子。听到没有?若是犯了其中的哪一条规矩,后果自负。” “哈?” 话一出口,全场皆惊。 “你这到底算什么破规矩?认了人家做弟子,却又不准让人喊你师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独孤映雪看不过去,他可是越来越古怪了! “闭嘴!”独孤膺对自己儿子厉声道。 “嗯,好。”苏夜幽点点头,没有意见。她没有过多的去怀疑,也不想得到答案,因为答案并不重要。 “由于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赠予你礼物。等我回去,我再去赠你一件正式的礼物。”其实给现金也行! “我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