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隐藏结局更新呢!真哒是在九号!请大家准备好纸巾哟!其实对于师妹这个人物,对,冷艳霸气御姐向已经和大家说过了!仔细看得话,就会发觉苏苏的确拥有现代人的性格存在,因为她不会乱动杀念,这也是我们被法律禁止的原因吧。我想给大家展示的师妹这个形象,正是与苏苏诞生相反。苏苏会对每一个生命都手下留情,可师妹就不一样了,她对敌人憎恶,憎恶到可以完完全全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地步!小剧场:“大师兄,我想当男人。”云淼说得很平静,身后一群人每一个人分分秒秒表情包。云起:妈蛋,窝口爱的小师妹居然说要当男人Σ(°Д°;独孤映雪:窝滴小师妹特么要当男人!!!∑(°Д°ノ)ノ你不没蛋么?咋当! (′д` )师父:我受到了比楼上那一对龙阳还要大得可以炸了全世界的伤害!⊙▽⊙【已经吓傻的表情】师娘:这么说来,我又养了一不争气的儿砸。ヽ(*。>Д 就算手上染满殷红为代价她也一定要灭胡! 因为这个原因,在战场上他们看见反常之后的她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到了最后,就连同一天进营的火伴都对她避之不及。 “还是睡不着?”她的一个侧身惊动了云起,云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由于要保住她的身份,原来这两侧榻上的主人被独孤映雪用些他从家中的金银珠宝打发去才换得这两个位置。 这都将近寅时,她翻来覆去数十次也未曾入睡。大抵是因为天一亮就要去战敌寇的原因,这一仇、她想了整整十年!任师父怎样劝阻,也毫无结果。如今,她已经有了力气提起刀! 此起彼伏如雷的鼾声愈令她清醒,鼾声几尽将她的回答盖住,酸臭的汗味与被褥的馊味萦绕鼻间。 “恩,我睡不着。”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在这段时间,她已经完全习惯在这里的生活。若说苦,到还有那么一丁点,咬一咬牙挺过去也就是了。若是白日里头训练的时候,一回到帐子里面自说累得摊在榻上,晚上眼睛一闭,就算再有多大的声音她也能够安然入睡。 “又失眠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心中生了几分歉意。云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夜里常常失眠。所以,每每看见他眼角存在浅浅的青色不算稀奇事。 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睡醒了。”她默然,没有再搭话。 她最不擅长的,大概就是说话了吧…… “我想知道,你为何一直都要惦记这件事情?我都放下了,你又为何不能放下?”云起也是无亲无故的孤儿,身世与她太过形似。而他又是三人之中的兄长,三人的担当。他或许自以为是如鱼得水的,在师父师娘、师弟师妹中最吃得开的。这也不辜负‘大师兄’这个称呼。 而他,很幸运得成为最有能力说服云淼的人。 “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我活下来,就是为了取走那些人的性命的。不然,你以为我每日辛苦起早做什么?” 云淼很固执,也很难相处。若不是独孤映雪心态好,不像官家子弟那样横行霸道、惹是生非;保不齐,这两人一言不合打杀起来都有可能!云淼很难相处,他还记得,那时她来了整整一年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这个师妹,有的时候很可爱,有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可怕…… 对,独孤回到这里的时候,她早就听说她还有一个官宦身世的师兄,差点没有提刀去找他。 慢慢得相处下来,独孤几乎是天天领教她的冷眼。 列如。 “小师妹吃不吃这个?这个真得好好吃的!” “哼!” 又列如。 “小师妹是生气了吗?为什么总是不理我……” “哼!” 再有。 “小师妹,小雪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小师妹,那么讨厌小雪……” “……” 更有。 “呐呐,那个真的可好玩了呢!小师妹我跟你说……” “……烦死了,闭嘴!” 然后,他不得不开始心疼他的师弟。 若是他说起师父那番话,又会引来她的又一番冷嘲热讽。他枕着手臂仰躺,“好好好,放不下就放不下。” 总有一天,你会大彻大悟的。 只是不知,他可不可以等到那一天……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云起这个人很奇怪,时常往师父制定相反的方向走,总会令人觉得大吃一惊。 “你期许我说什么?”云起微微侧过头,她依然背对着他。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我又不是师父,更不是你,哪里会有这么多猜中你心思的事情发生?” 嘛,他又不会阴阳家的读心术。 “更何况……”他欲言又止。 “什么?”她一顿。 “不是常言道,女人心如海底针?而大家的小师妹,已经是个不能够再任性的女孩了。是吧,云姑娘?”云起再次笑了起来,她能够想象出他痞笑。她终于习惯了他那种欠揍的笑容,居然没有拔起刀来坎他。 山下与她差不多大的姑娘,早都已经成为新嫁娘。想起她们红艳艳花哨的嫁衣,一朵朵跟在山里开得杜鹃。 想起这些,她心坎却无比的寒冷。少女美好的东西,她已经不能拥有了。 “大师兄,我想当男人。” 她不想要厉害,她只想更厉害。她在死人堆里获得新生,全村的人都把生命给予她一个人。而她只想,把他们全部要回来,而且还是双倍的要回来! 而背后,却没了回应。仔细听,迎来浅浅地呼吸声。 打鸣的野鸡还未起,他们就被号角从榻上拉起来。 那些男人打着哈欠个个骂爹骂娘的披上黑甲,而大家都不是正经的军人,有的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来这放手一搏,有的是一家之长要做得这样糊口的工作。 所谓的报效国家,只有她身边的两个人了吧。 由于步兵太多,她根本看不清楚将领的脸和将领的声音,虽然洪亮、可她根本不晓得他骑在马上高举着兵器咿咿呀呀得在讲些什么。 大概是,鼓舞士心的话罢。 一回头,看见独孤映雪头一点一点的。云淼见他这副样子,动也不得,只是后踢一脚在独孤映雪的膝盖上。 “以你这样,还没有挥戈出去就被敌人砍掉头颅!” 独孤映雪挠挠头,没有说什么。 像他们这样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家,只有奔上前锋的命,受刀林箭雨。难怪有一歌述,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击鸣鼓,挥戈前行。 她神色凝重,握紧手中的戈。她原本周围的人已经被东胡人冲散,唯有那玄色甲她才尚可辩认同行的人。 东胡人自小生在草原,善骑射、个性残暴。他们的战甲自是粗鄙贱物,皆是用兽皮所制。轻挥戈,直捣心脏。 “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旁边的同袍就被两三个东胡人刺穿胸口,他们咧着嘴把胡刀迅速得抽出来。 接着,直奔她的方向而来。而恰巧这一幕,令她想起那场噩梦。对,她是从地狱回来向他们来讨命的! 又是一瞬,她像刚才他们对待同袍那样被这位不满十四的玄甲少年捅穿了心脏。肮脏的血液顺着戈缓缓落下,灼烧着她的虎口。那剩余的几个东胡人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吐出的语言仍然是那样的粗鄙。 “我在这里,一直等着你们。”她这样说,她知道他们听不懂。但也,不需要他们听懂!不需要了! 东胡人目眦尽裂举着刀直奔而来,被杀死同伴之后的愤怒也应该让他们尝尝这样的滋味。 取人性命等同的代价,就是她额头上的那道伤疤。 她已经杀红了眼,等东胡人已经撤退,云起和独孤映雪在人群中找到她的时候。额头上的伤已经染红她散落的白发,被血液模糊视线的她支撑着断一截的戈跪在原地。而紧抿的唇角,却浮现出一个微笑。 望过去,极为可怖。 “云淼!” 那人已经失去理智,完完全全不像他们所认识的小师妹。他们曾经渴望看见云淼笑,但一定不会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个人的戈上,仍有人血滴下来。 “我,我报仇了……”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又加上能诡异的笑容,仿若厉鬼。 “这,这真的是云小兄弟么?”同火的同袍朝夕相处,在他们的眼中,云淼一直都是一个矮个子毛都没有长齐的少年,几次还总是嘲笑她上了战场会不会没有力气挥戈。那少年是冷冰冰的,不怎么和人说话…… 至少,不会这样的! 因为俩姓云氏,他们只好分开喊。刚刚也是不会搭理他们的,后来混熟了之后就会搭上几句。 “我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 “云起,小雪……我……” 云淼启唇,眼眸眼眶微红。‘哐当’一声,云起抽出她手中的断戈仍在一旁,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际呢喃:“走吧,一切都结束了。云淼!” 她忽然大哭起来,她压在云起宽如岸山的肩头,失声痛哭,像一个孩子那般。那是她第一次,哭泣…… “回来吧。”有人在她耳畔温声细语,三月暖阳融化心中的腊月霜雪。她贪婪温度,又把它遗忘。 醒来的时候,外头正飘下细雪。 细雪不多,纷纷洒洒得撒在帐顶。那些雪倒也不会化,也一时之间下不大。光秃秃的背景被雪覆盖,而这样的景色,刺痛她的双眼。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下雪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是有多久。她惊奇的伸出双手去接住雪,柔软的雪接触到她的手掌融化成水,接着蒸发。 雪很漂亮,仿佛可以洗涤这世间的罪恶和血腥。她一愣,机械得扯住自己的衣衫嗅一嗅。 一股咸腥味在她鼻尖萦生,挥之不去。 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使她更加清醒。原来,那不是梦,都是真的。 事实上,比起那些断腿断胳膊的,她伤得并不重。 也不晓得为什么,帐里竟然没有人。她猜疑,大概是去训练了。军医见她伤得不重,也就草草了事。 “什么?他居然杀了九十人!原以为小身板的,没想到那骨子里隐藏能量这般大!” “啧啧,你是没有看到哦!那小子杀得人底下积血都形成了一小洼。我还看见,她手里头还握着半截戈,念念叨叨得跟撞邪了那般!最是骇人!” “真的假的?可别唬俺!” “我可是亲眼所见,当着,当……”男人止住口,看见她之后神色大变,忽而朝她笑:“嘿嘿嘿,云家小兄弟,你大哥在后面哩!外面寒,你且去躺着,莫要得了风寒。这里啊,得了风寒可是最不好医的哟!” 她不动声色,点一点头:“好。”她就当做那些话,她没有听见。男人旁边的年轻人对着他窃窃私语:“她咋跟变一样人似得?”男人道,“这事,不好说。” 她回去乖乖躺着,努力做回以前的自己。 独孤映雪和云起回来的时候,满身风雪。由于白发,所以与雪融合看不出来。 “外面真冷!” “是啊!” 同火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有几张榻上空的。她觉得很奇怪,于是就问:“都回来了吗?” 独孤映雪看着她缓缓起身,很是兴奋:“云淼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军医说,她若是不退烧,就会死。 黎明的时候,云淼的烧已经退了。 独孤映雪对云淼的话不解,他嘀咕问:“什么都回来了?”独孤映雪和云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而云淼目光所定的地方,竟是那几个空位置。 她不知,所闲置的地方的主人早在那一战丢掉了性命。根本,就回不来了。 “……”见他俩不回答,只是沉默她就心底明白了一切。 她伤好得很快,用不着几日就痊愈。痊愈后的她继续投入艰苦的训练当中,可她总感觉哪里不大一样了。 自那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她不仅仅成为军中饭后谈论的对象,就连、比他们大一级的军官也对她所传的事迹从而得到敬佩。 因为,她杀得人比他们都多。 自此,她就已经习惯了她在战场上之后另外一个模样。她比他们还要猛,砍下东胡人的头颅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平常切菜做饭那么简单。她渐渐陷入杀戮,钟情看到东胡人死在她戈下的模样、更喜欢他们跪地求饶的模样,让她自己觉得成为掌握别人生死的存在。那样的感觉,她慢慢得沉迷其中,令她在生死间愈来愈迷失方向。而自己的内心,才从这刻变得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