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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枕月

第八十四章:孤枕月  白栖想得太过简单,世道艰险,哪有信任可言?  哪怕,她有如腕粗的木棍护身也无济于事。  “姑娘,我怕……”  小茗躲在白栖身后瑟瑟发抖,腿根已经软成稀泥。此时此刻,白栖已经讲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她握紧了手里的木棒,投射的目光紧锁着四方涌如潮水一步步逼近的男人,低声说道:“跟着我,相信我。”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烂倒无法再烂的蠢事,若能延缓则是现在拖延时间的最后的办法。  为首的混混用又长又脏的指甲剔着满口的黄牙,恶臭袭来,让整天闻着熏香的白栖忍不住打了个恶心。  “走开!”她用木棒扫了几个来回,令毫无防卫的男人们后退几步。可并没有维持太久,身侧不知何时窜出力大无比的壮汉,一把将白栖手中防身的木棒夺去。  “到底还是富硕人家的儿女,身上香喷喷的可比那些裹着粗衣麻布的女人要有滋味的多。”壮汉流露出于身份极其不搭的淫笑,声音如雷贯耳,口里说着一段半官半土的语言,勉强还能听懂。  眼见危险渐渐逼近,即使装得再平静淡定也无法再掩盖住她本能由心而发的恐慌无措。  “走开,救命!”白栖朗声大喊,希望可以有一人在此危机时刻从天而降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叫吧,尽情的叫,这方圆几里荒无人烟。”  她实是不知这里竟然是这般的不毛之地,远处九里皆是高过成人头没的芦苇,即可闻声而见不到实人。  背后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她,她与小茗被迫分离。她看着小茗清澈的眼眸染上污浊,畏惧的瞳孔在变形。  男人欺身而上,肮脏的双手抚摸过她的全身,她的双足被死死得锁住,她的手被反手压过头顶。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淌顺着被撕扯掉的衣衫褴褛蜿蜒而下,身上破碎的衣衫已经盖不住她的玲珑。  视线被黑暗遮盖,重影摇晃。上身一凉,温软的躯体暴露在空气里,空气中四处弥漫着少女清雅的幽香引得身上的男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她知道,她将要失去少女的纯洁。  迷离恍惚,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张邪魅的脸庞。是星魂,她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脑海里的那张面孔始终挥之不去。  下身探入一双手,坚硬刺痛的诡异感触使她整个躯体为之一振。她想要摆脱下体的异物,可自己的双脚被死死的抓住,只能被迫受着这种屈辱。  “星魂……救我……”  此言一出,她忽然觉得自己分外可笑。当初是自己要死要活费尽心思的离开那里,现在又巴不得他成为‘救星’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上方忽然没了动静,上身也轻松了许多。她低眉想道,莫不是他们良心发现?  上方传出一道熟悉的声响,道来:“如你所愿。”  星魂接过大司命迎面递过来的手绢,擦去指尖因杀人沾上的血液。将手绢随手抛向空中,手绢缓缓落下之地而盖住了混混死不瞑目瞪如铜铃惊恐的眼珠子。  星魂脱下自己身上的锦色外袍罩住了在阳光下暴晒的雪色胴体,打横抱起一路向前。  “把这里处理干净了。至于那个教唆主子的贱婢……”星魂惨白的唇畔微微上扬一个幅度,“看着碍眼,也一并处理了罢。阴阳家,不用不听话的奴才。”  站在星魂身后的大司命与少司命颔首示意,朝小茗所昏迷的地方走去。  温煦的晚风袭来,教人神清气爽。  项少羽虽不知此时的安稳日子能够持续多久,可他知道,这段日子,过得不算开心但总还算得上舒心。  自从天明懂得运用自己体内的内力之后,身为墨家巨子的他更加勤学苦练很少见到人;高月同石兰专研能够让端木蓉苏醒的药方,更是需要安静;小黎则是帮衬着庖丁外出购买药物和食材,更是忙得转转悠悠。  不知什么时候起,陪伴他的,就只余下当初苏夜幽送他的那只兔子了。  兔子被他喂得肥肥胖胖的,身体庞大了许多。外出了三四天,回来时身上脏兮兮的。喂它是什么都吃不下了,肚子还是鼓鼓囊囊的像只气球。  他想,它怕是也要开始专注自己的事了。  远方,一道黑影在他眼前飞快的闪过。  暮时灌木的焦味顿时被浓浓的药草味道所替代,他嘴里无声的呢喃着一个名字,跨步追逐黑影消失在丛丛及腰的灌木中。  莫过楚腰的如绸的长发与淡漠如静水的脸庞,确信是石兰无疑。她的身侧站着一位穿着异域风情袒胸露乳衣衫的汉子,那汉子生得是又高又壮,看着面目有一种凶狠的感触,同她娇小的身形极为不搭。  壮汉张口道来则是一大长段生涩难懂的异族语言,在灌木丛里暗自观察的项少羽愣是一句都没听懂。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被壮汉的语言哄得昏昏欲睡的关键时刻,他被石兰清冽的声音所唤醒。  这回他像是被神附体一样,听懂末尾石兰对壮汉讲得最后一句话:明天清晨,我会随你们离开桑海。  他的脑袋一瞬间清醒,脸色微微一变。  壮汉做了一个动作,他将自己饱满坚硬如铁的肌肉的长臂交叉至双臂相反的肩膀之上,厚实的唇间传出一个奇异的声音,话罢壮汉才转过身去心满意足的扒开灌丛,高大的身影在蔓延葱绿中渐渐缩小。  “出来吧。”项少羽怔然,从隐蔽的野草堆里钻出身子来。他嬉皮笑脸地挠着脑袋瓜子,“被发现了啊。”  “少羽,你一直在吧。”  项少羽诚然相待,敛起方才的笑脸,神色紧绷:“在。”  气氛肃然凝固,石兰又言:“蜀山故族需要我。”  “我知道。”  “我是现世王族遗留的唯一血脉。”  “我知道。”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也许会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我知道。”  “我不想让他们为我的离开而伤感,所以,请允许我最后自私一回。哪怕,我舍不得大家……”  “我了解。”  “少羽。”  “嗯?”  石兰唇间跳动的音语,似细流动听,项少羽再一次的懵住,“这是什么意思?”  石兰就是一道浅浅的低笑,似水无痕:“这是苗语,意思是下一个十年,我会重新出现在这里。”  “十年之约?”  “若是没了这样一个誓约,我害怕自己会将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认为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她从来没有这样畏惧过,四面八方暗无天日,她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十年后的少羽还会不会记得自己,也不知道十年后的她是否嫁为他人妇,所有现在暂时拥有的这一切,将不了了之。  “十年,十年后我二十六岁。好,我答应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见。”对这个字眼毫无感触的项少羽非常爽朗干脆的答应了这个誓约。  十年,又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十年之约,很前卫么。”待石兰离开后有一段时间的功夫,苏夜幽不急不慢地从树上跃了下来。  项少羽看到那个穿着红裳的少女,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眉目不及以日明媚灿烂,相对的则是冷漠。  她似笑非笑,不冷不淡的说话语气令项少羽对面前之人心生疑虑。少年横眉,减了热情,“你想怎样?”  少女摊摊手,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答曰:“我不过就听了那么一小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也就正好触及那点,看见酸得掉牙二人郑重互许的那一幕。还好,她记得自己还是谁。  “真凶。啧啧,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话说女人情绪如天气,是阴是晴一念间。这一点,项少羽此时此刻是真的悟了个明白透彻。  至少,还不算太晚。  他也再没劲争个输赢,他立刻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救命恩人,是我错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哪知这一碰,竟然伤到苏夜幽的痛处。  “你为什么对谁都是一样的!欲情故纵是吧!”苏夜幽怒不可遏,高燃的温度似要将她烧融了。她一步步紧逼,这让项少羽无所适从。  “苏夜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可理喻!”面对苏夜幽的态度,他觉得有几分可笑。  “我不可理喻?”苏夜幽忽然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心却开始隐隐得阵痛。近在咫尺,她一把拎住项少羽衣服的前襟,“那好啊,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做不可理喻!”  “既然你已经开口,那好,把衣服给我脱了!”  话一出口,自是泼水出去难收。苏夜幽哑口无声,她此刻终于冷静下来,也许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不可理喻的要求项少羽依旧爽快的答应下来,连犹豫都未曾犹豫片刻。头顶的月色朦胧却抵不住树下扑面袭来的诡异而又暧昧的氛围,苏夜幽脸上的温度一时冷一时热,骚红使她吞吐不清:“你……你……真脱?”  “怎么,怂了?答应的,我自然是要允诺的。我自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违诺这般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说实话,他又不是扭捏作态的女儿家,即使做了些他也不曾有任何损失。以往在营帐里头,谁又不是光着膀子腚子抢着那区区一勺舀水的瓜瓢?  “不止变得不可理喻,还变得如此胆大妄为。”苏夜幽的目光不知飘逸到了何方,他似笑非笑地眺着那张脸,眼中的玩味加深了几分:“好,满足你。”  说着说着,苏夜幽看着项少羽的双手从腿臂间慢慢移到腰间,扯开了腰间的绑带,玄色的绑带散落,封带也伴着乱着从指尖如蝶翼展翅飞翔。  “不,那个……那个……我……”苏夜幽眼见项少羽将自己的紫色外衣剥落下来扔在地上,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玄色里衣同雪色的亵裤。再脱下去她实在不敢想象,这走向会让人误会她是女流氓在强暴美少年的。  “别扒了行不行!”苏夜幽又不好上前阻止,她努力的遏制自己怒遏的声线。在项少羽听来,不过是既委屈又不敢喊叫怯怯懦懦的娇态而已。  他此时心生一计,想逗弄戏耍她,省得她再犯事再找茬。他打算把上身的里衣剥了,接着在她面前晃荡两圈。对于自己的身材他还算是满意的,他也不惧要吃什么亏,不展示展示摆着也是浪费资源。  “不行。”面对少女的劝阻,唇角的坏笑差拟繁星。他掀起自己的里衣,露出半边雪白而结实的稚嫩胸膛。  苏夜幽不敢直视,但仍然面红耳赤不消减半分。她思索着这样一直下去会浮现怎么个尴尬的场面,未避免这种场面发生。逼入绝境而逢生的苏夜幽单刀直入也不顾什么脸面之事,伸手无处安放,触碰到少年稚嫩火热的胸膛便从指尖开始一路燃烧起。  少年听闻少女细微的举动,令人遐想无限露骨的言语便急着脱口而道:“这就等不及了?”  少女气恼地撇过头低语一声,“流氓!”  “流氓?”少年微微挑眉,苏夜幽只觉得一股强劲的风拂面而来,伴着天旋地转。定眼时,自己却不知何时被压在树边,前是光裸着的少年背后则是光秃不平的树桩。四处危机,楚歌四起,濒临绝境。  “你搞什么啊!”似曾相识的视觉,她抬起头也不过正好碰到他的下颚。原想伸手推开他,可难料自己的双手被死死得锁住背后。这样奇怪而诡异的姿势,咫尺之遥,若是再相近一些,便可鼻尖相撞。  “我错了行不行,放开我!”她挣扎不开,识物者为俊杰,机智的她索性先一步点头认错。  她心乱如麻,即是怒又不是恼,即是惧又不是怯。  “不行啊,你不是说我是流氓吗?”他一点点的把她撇过的脸颊一点点的掰回来,活生生的逼着她回眸。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浑身燥热,他舔了舔许久未得到滋润的唇瓣:“正人君子当惯了,偶尔当当流氓也不错的。我现在发现,当流氓貌似更适合我哎。”  “适合个屁。”少女再一次低语,“反正你身边群花缭乱,五颜六色。也不需我这一个狗尾巴草吧?”  “胭脂俗粉我都试过,腻了。想换换口味,吃点辛辣的,开开胃!况且……”话说一半就徒然中断,少女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开始急得语无伦次:“……不听……走开!……我不要听!走啊!”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大脑一片明朗的空白。  况且,他对她与她们明明是不一样的。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未知的恐惧。她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了,少年也再无捉弄她的兴趣,再一声短暂的轻叹之后,少年松开了他的手。  重获自由的少女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推开少年,转身踏着树枝架着白云运用轻功仓皇逃离现场。  少年默不作声弯腰拾起被自己丢在地上四处散乱的衣物,穿戴完毕,他仰起头凝视蓝空中那一轮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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