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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轻松

冯昭仪见宗爱走了,轻哼了一声,“阉奴越发狂妄,将来还不知如何死呢!”    冯煦一直见姑姑对宗爱与众不同,格外关照,今日第一次听到姑姑如此评语,便道:“都是侄女太不谨慎,招惹了事情回来。”宗爱的语气明显不对,仿佛突然间讨厌了自己。    “这事并非你招惹的,纵你小心,毕竟在宫里,该遇到的总会遇到,”冯昭仪冷笑道:“我一向愿意大家和和气气地平安度日,不论是谁我都给几分颜面,但若是就此轻看了我,把宁心宫当成软柿子捏,那却是不成的!”    冯煦第一次见姑姑动气,便赶紧劝道:“姑姑不必与中常侍一般见识,何况我与太孙也不过见了一面,随便说了两句话,日后也未必再有什么往来。”宫里的人都知道,宗爱与东宫的属官仇尼道盛一向不睦,连带对东宫也不亲近,而东宫太子也时常流露出讨厌宗爱之意。宗爱之所以在走前说了那些话,应该是警告自己不要与太孙走得太近。    冯昭仪与常氏时常往来,但常氏只是下人,与东宫的主人又不同,当然,她与东宫几位椒房关系也还好,而且不论秦王拓跋翰、楚王拓跋建、燕王拓跋谭、吴王拓跋余,还是他们的母妃家人,全都一样只维持着平淡如水的交情,对于侄女,冯昭仪此时就道:“你的事,我会打算的。”    冯煦下意识答应着便退了出来,皇上不知何时就到,她还是早些回避为好,回到自己房里方才真正醒悟姑姑话中之意,便想再去前殿解释一二,走到殿门前又驻足半刻,终还是退回来,坐下拿起《国书》看,没一会儿便读了进去。    当晚皇帝果真来了宁心宫,那时冯煦已经睡下,只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前殿传来的喧哗之声,一早她起床时,便听阿郑说:“陛下已经出宫了,昭仪派人来叫女郎一道用早膳呢。”    皇帝进后宫的时候本就限,留宿更是极难得的,即便留宿,第二日一大早也必会离开,他从根本上就是一个鲜卑军士,习惯早起,差不多一白天都在马上,就连魏国的政务也多半军营中处置,太极殿反倒闲着。    不过呢,冯煦知道每每皇帝去了军中,就是姑姑最适意的时候,她的神情举止就会变得更加自如,说话的语气也透着轻松,当然,这些变化非常的细微,冯煦也是慢慢才体察到的。    是以冯煦急忙梳洗一番便去了前殿,脚步十分轻快,心里思忖着,也许下午邀姑姑去鹿苑转一转她会答应?姑姑整日闷在宫里还真是无趣。    穿过一旁的甬道,冯煦就听许春衣正与一个小内侍说:“东西只管交给我,我一定会送到女郎手中。”    “不行,我一定亲手交给女郎,”穿着青衣的小内侍很是坚持,“春衣不肯带我到后殿,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女郎。”    冯煦的脚步就顿了顿,那小内侍眼尖早看到了她,便几步跑上来,“太孙一早跟着陛下去大营了,吩咐小人给女郎送一根马鞭。”    小内侍手上捧着一只银镶珍珠镂花匣子,此时便打开盖子呈给冯煦看,里面果真是一根马鞭,正与南阳拿的那根一样的象牙手柄,瞧着似乎还要洁白细腻一些,上面的雕花也更精美,靛青的丝线夹了银线编就的鞭子又素净又大方。    冯煦原本就出身皇族,自幼所见便不凡,到了宫里得的赏更多,其中不乏极贵重的物件,但唯有这只鞭子最合孝中的自己用,便是那装着鞭子的银匣,显然也是费了心思选出来的,美丽精致,又不带一点艳色。    冯煦接到了手里,虽然太孙说是送,但以他们间天差地别的身份,自己只能当做赏赐收下来,曲膝道:“谢太孙赏!”    小内侍就又上前一步轻声在她耳边道:“太孙还说,如果女郎在宫里有什么缺的,只管遣人告诉他,定不会叫女郎受了委曲。”    “我在宫里很好,什么也不缺。”冯煦诚恳地道:“姑姑对我一向关爱,还有南阳公主,待我亦十分友善。”说着示意身帝的伽罗送小内侍走了。    装着马鞭的匣子冯煦自然接着就拿给姑姑看,姑姑就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道:“陛下昨天也赏我一根象牙马鞭手柄,我原想让许春衣编了马鞭给你用,不想你倒是有了。”    “我来帮姑姑编吧,如今我跟着许春衣也学了编绳呢,”冯煦就笑道:“编好了我们就一同去东苑骑马,想来大家都去了鹿苑,那边应该清净了。”那日无意间听了姑姑与常氏的对话,她便一直很想拉着姑姑与自己到外面散散心,舒畅一番。    姑姑却想也不想地摇摇头,“你来编也好,我听许春衣说你如今学得不错了,只是骑马还是找南阳一同去吧,我懒得动,倒宁愿在屋子里歇着。”    “秋天到了,天气好得很呢,天那样的蓝,阳光那样的暖,东苑又有许多结满了果子的树……”冯煦还想再劝一劝,就见姑姑微笑着摇摇头,便停下了话,替姑姑安了箸,两人对坐用饭。    饭毕,冯煦回到房里替姑姑编马鞭,她没有问姑姑喜欢什么颜色式样的,而是自己做了主编一根银色串珠的。姑姑去骑马的可能几乎没有,这根马鞭最大的用处是摆在姑姑的殿里,与姑姑得到的那许多贵重而难得的赏赐一样。既然如此,好看就是最重要的。冯煦想着,洁白细腻的象牙,配上用银钱串起来的莹润的小珠子编绳,岂不显眼?    攒珠是很费工夫的编法,冯煦令兰儿给自己打下手,她比伽罗心细手巧,女红也好些。编了一个时辰也不过才有数寸长,冯煦脖子早酸了,放下鞭子站起来动动。    伽罗忙过来帮她揉着后颈,又说:“女郎若是按太孙送的鞭子式样做,这会早编好了。”    兰儿就笑道:“那是鲜卑人最常用的编法,最是简单,寻常男人们都会,女郎定然不会选的。”    冯煦接过太孙送的那根鞭子时仔细看过了,象牙手柄是什么样的,鞭子是什么材料编的,还在心里与南阳公主的那根比较过,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鞭子是用什么法子编起来的。此时打开匣子一看,果然是许春衣曾教过最简单的编法,然后她又发现那鞭子编得并不太好,不必说不如许春衣和自己,就是伽罗也能编得更精致一些。    只看鞭子的编织,真是糟蹋了那许多好材料!    按说太孙身边针线活计好的人应该不少,怎么能做得如此粗糙?冯煦又细看,靛青的丝线和闪亮的银丝编得特别紧密,可见编织人的手劲儿特别大,许春衣教她编马鞭时就曾说过,真正实用的马鞭就是要编得紧紧的,因此许多鲜卑男子都是自己动手做,就是嫌女子的手劲儿不够大——她心里蓦然一动,难不成是太孙亲自编的?    虽然这个结论很荒唐,但是冯煦却相信了,她感觉自己没有猜错。    “煦儿,我们去看白鹿吧!”南阳公主欢快的声音隔着帘子就传了进来。    冯煦合上了银匣子,将匣子顺手塞到了身旁的一只大箱子里,向兰儿和伽罗使了个眼色,便起身迎了南阳进来,“正好,我正编珠子编得脖子酸得很呢。”    南阳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马鞭,立即惊叫一声,“这样精巧别致的花样,亏你怎么想出来的!”    将珠子串进马鞭,的确是冯煦自己想出来的,许春衣固然教过她许多花样,但却没有加了珠子的,她就一笑道:“我看着姑姑平日的衣饰打扮,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如今瞧着就十分好看,若是编成了不知多漂亮呢,”南阳啧啧赞叹道:“只是这小珠子太难编,也只你才有这耐心做!”    正为了难得才是冯煦的一片孝心,她寄居宁心宫,所用一丝一缕,都是来自姑姑的恩德,所以唯有她亲手为姑姑做的才能算得上她的心意。南阳虽生长在宫里,但皇帝对这个小女儿十分宠爱,越氏更是把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里,所以她哪里能明白冯煦寄人篱下的感觉呢。冯煦便笑着拉着她,“我们走吧,你若是喜欢,等姑姑的这条做好了,我便用细米珠子为你编一条额带。”    南阳一听笑逐颜开,“细米珠子里再加上些小金珠、红玛瑙、绿松石珠子才好看!”    “我知道了,”冯煦笑道:“到时候用各色的小珠子攒出花朵,你就更喜欢了。”    太孙送马鞭一事,南阳完全不知,也不只她被瞒住了,除了宁心宫里的几个人之外,整个后宫都被瞒住了。当冯煦听到太孙跟着皇帝北上打柔然,心里升起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她想了想,觉得那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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