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笙拼命将心头的不安压下,定了定神,请众将士去帐中商议。
想到边城战事未结,南疆他实在不放心,越发觉得糟心,捏了捏眉心道:“当务之急,是商议出一个对策。”
转向洪将军:“以将军之见,南疆能守住几日?”
众人听摄政王如此说,信都往下一落,他不问能不能守住,却问的是能守住几日,便是认准了南疆早晚要失陷。
洪将军同样皱紧眉头,分析道:“南疆有自己的独特守城优势,兵士却并不善战,以我之见,最多五日。”
在场之人一听,都是一惊。
百里笙却摇摇头:“洪将军的估计还是乐观了。南疆将士们善守不善攻,且南越大军人数众多,他们若是全力强攻,抢夺粮草与军械,恐怕......”
洪将军蓦然片刻,沉重地点了下头:“大人慧眼如炬。”
百里笙看了一眼张坤,问道:“张中将,你有何高见?”
张坤在边城与匈奴大战中表现优异,是个将相之才。
众人都明白,摄政王这是想要提拔培养张中将了。
“以某愚见,此次边城之战,生擒大皇子,若是摄政王一怒之下杀了大皇子,二皇子把持匈奴,与朝中佞臣勾结,同时在北方南方发动战乱,届时受到南北战乱的牵制,蚕食我朝疆土,进可直取都城,为患深矣。”
“若是大人不上当,与匈奴大皇子结盟,利用匈奴内乱,让匈奴退兵,俯首称臣,我军回撤,固守边城。调兵支援南疆,一旦南北战乱之局瓦解,便可以获得生机。”
百里笙赞赏地点点头:“张中将之见与我不谋而合。”
洪将军也拍了拍张坤的肩膀,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有勇有谋。
张坤宠辱不惊,只做了个揖道:“小子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百里笙道:“张中将不必过谦。”
他沉吟片刻道:“为今之计,需要立即派兵支援南疆,广西都督府七万大军已经在路上了,需先发兵两万轻骑,尽快赶在他们之前救援南疆。”
洪将军点点头,“我们的骑兵确实比南城要快一些。我这就传令下去。”
送走了将士们,只留了杜海在帐中。
“可有严宽的消息?”
杜海轻轻摇头。
百里笙的脸色霎时间像纸一样苍白。
杜海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虚弱的一面,心里也是担忧,劝解道:“有严将军在,一定会护送王妃和世子出城,想来消息还在路上。”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来报,道有严将军的急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