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姐不只对奴婢一人说，还有韦团儿、木儿。”溪儿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一下。

“太后，溪儿说得没错。”木儿没等武则天问便跪下作证。

“韦团儿，你怎么不吭声？”武则天见韦团儿不吭声便问道。

“说是说过……只是……”韦团儿吞吞吐吐，她思虑着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踩婉儿一脚，最好武则天一怒之下一剑杀了她。

“只是奴婢当时正忙着，也没听清楚说的什么。”韦团儿这番话相当于否认。

“韦团儿，你不能昧着良心！”溪儿一听便急得指责韦团儿。

“放肆，韦团儿也是你直呼的吗？掌嘴！”武则天一声喝，韦团儿心里乐开了花，她冲上去就对溪儿左右开弓扇耳光。

“住手！”婉儿冲韦团儿一声怒喝。

“太后，婉儿拿命证明总可以吧！”婉儿说完一个起身再一个跨步夺过杨都尉的剑，然后朝脖颈抹去。

“别，婉儿……”武则天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杨都尉朝婉儿撞去，婉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中的剑也被甩出几步开外。

“哀家信！” 武则天冲过去抱住婉儿。

“疼吧！看，哀家又把火气撒在了你身上，哀家……唉！”武则天揉着婉儿忽然鼻子一酸滚出了两行泪。

“快传御医！传哀家的御医沈南珍！”武则天大声喊。

“要他拿最好的金枪药，不能留疤痕，否则哀家拿他试问！”

“你还跪着干什么，快去拿盆清水来。”武则天见溪儿还傻跪着又好气又满足。

“都起来吧，该忙啥忙啥去。”武则天释然。

“太后，扬州之事刻不容缓啊！”婉儿顾不了自己的伤痛。

“你还伤着呢，天塌不下来的！” 武则天亲自为婉儿上药。

“突厥和吐蕃已经蠢蠢欲动，到时就怕我们会腹背受敌呀！”婉儿焦虑道。

“哀家知道，知道，汝先包扎了伤口，等天亮了让杨都尉护送汝去。”武则天终于同意了。

“你这傻丫头，怎不闪？” 武则天一边为婉儿包扎伤口一边心疼得紧。

“婉儿若是闪了，只怕太后的气会更大。”婉儿半玩笑说。

“哀家对不起婉儿！婉儿生哀家的气了吗？”武则天说。

“有些，可是想想太后的难！也就生不起来了！”婉儿说。

“就婉儿心疼哀家的难，而哀家却把婉儿伤成这样，哀家……”武则天说着忽然像小孩子一样鼻子一抽一抽落下泪来。

“其实哀家也不想这样，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头总有团火往上冲，压都压不住，每次发完火就后悔，可是过不了几天，老毛病又犯。唉，有时想想，真是难为婉儿了！”武则天不停地自责。

“没事了，婉儿能理解，太后压力太大。别抹泪了，哭肿了眼天明上朝让臣子们笑话呢！”婉儿倒一个劲地安慰武则天，并扶她去床上休息。

武则天才躺下又突然拽住婉儿，“婉儿，哀家不是有意的，哀家以为汝会躲闪的，这要是留下疤痕来……唉！都是李敬业搞的，来人，掘他祖父李积的坟！”武则天盛怒下掘了英国公李积的坟。

“下回婉儿躲闪便是，省得打的是婉儿，疼的是太后！”婉儿再次安抚武则天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