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邮轮上面夏舒棉和余浣淑两个人身子都离了邮轮,要栽到江里,连袖月沉下心,发现花运不知何时已经定在了门口处,这个人连花运都能制住,而且全然不顾邮轮上面那么多条人命,她心一寒,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我跟你走。放了他们。“
白色身影立在她面前,白色的瞳孔里面泛着紫气,盛婉抬手抚上连袖月那张脸,笑的阴森渗人:“你说你这么快妥协,一点都不好玩了。“
“我还想让你看看这些人落江的画面呢。你说我再施个法让邮轮炸开会怎样?那血肉模糊的画面是不是更好看。”
连袖月紧咬着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冷声道:“疯子。”
盛婉听到这个称呼笑的更大声了,“是啊我就是个疯子,我可不会顾及那些贱人的命,你最好跟我乖乖的,否则…”
她垂在一旁的手动了下,白色邮轮被黑雾围住,连袖月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更对面前这个女人没那么了解,她只能放稳声音商量:“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跟那些人浪费时间。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跟你走,跟你去取。”
唯一确定的就是面前的人是黑城里面的,不过是要取沈酒心口的那团火。这一刻连袖月有点庆幸,还好伯父带着沈酒去出差了。
“你很上道,西仓街口见。”
白色身影消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花运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回头看向连袖月:“莲莲…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我走着走着睡了一觉啊。”
难不成是最近和西西同修次数多了,太累了吗?
“小鱼,你和伯母说一声,我有点事,你们好好玩。”
“什么事啊!莲莲,我跟你一起。”花运折回来挽住了连袖月。
连袖月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开口:“我要去看看时韶姐,我看最近她和陶沉哥关系太僵了。看看她是不是身体又有什么不适。你和伯母她们好好玩。去吧。”
连袖月抽出手,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怕她再停留一会,那个疯子会回来,二话不说就把邮轮掀翻。
西仓街口
头上的路灯要亮不亮的,发出磁磁的声响。曲红套了个黑色大衣包裹严实的站在路灯下,视线一直放到街口处。
那个女人不是说今天会把连袖月那个贱丫头引过来的吗?她等了十几分钟了,人怎么还没有到。
明明这条街之前也很热闹的,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冷清,头上的路灯也跟要坏似的。
阴森森的气息让曲红鸡皮疙瘩起一身。
她嘴里一直念着连袖月贱丫头。
只有想到一会能毁了那个贱丫头,她才没这么怕。
眼看头顶那微弱的光亮就要灭了,曲红终于看到了街口处走来的连袖月。
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裙,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这个形容闪过,曲红眼里满是恨意!
连雪那个贱女人生的女儿还真是有副好皮囊。
但哪又怎样!她今天一定要毁了她!
连袖月走近才发现路灯下面站着的是曲红。
她眼神冷寒的看着她。
果然如此,黑城那边这次借用的弃子就是曲红。
“你个贱丫头!为什么要回京城!老老实实待在外面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回来!”曲红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要划破连袖月那张脸。
连袖月抬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曲红袭来的右手:“怪不得你会这么不安。只有做坏事的人才会心虚。我来京城只是想和我男朋友好好待在一起,是你主动送上门引起我的注意。但凡你老实点,十几年前的事情说不定没这么快捅破。你怪得了谁!是你自己太心虚了!”
十几年前的事,具体的她不清楚,只知自己是被人换了,被扔到连家村过了这么多年水深火热的生活。
如果不是曲红找人跟踪她,她也不会发现当年的真相,彼此都好好生活不好吗?她非要犯欠!
“是你,都是你打破了现在平静的生活,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我就应该把你掐死再扔进去!”要不是那个时候她对陈圭还有着一丝感情,她绝对会亲手了结了连袖月这个贱丫头。
陈圭那个窝囊废,竟然没有把连袖月这个贱丫头养废,还让她从连家村逃出来了。是不是他心里还想着连雪。
想到这,曲红突然大叫一声,与此同时,一股黑气环在她身上,连袖月被人狠狠推到了路灯杆上。
背被撞得生疼,连袖月抬眸看着面前失控,满眼血红,满身黑气的曲红,她抬手就要用法术定住她,曲红却快她一步,左手白玉瓶里的酒水混着黑气,洒在了连袖月心口,曲红做完这一动作,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阻力消失,连袖月站直身子,看着胸口白色纱裙上面的酒水,难闻的气味涌入她的鼻间,她眼前一昏,强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是不是觉得全身麻木,头昏无力,心口着火了。”盛婉不知何时出现在连袖月身旁,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蛋由红润变得苍白。
连袖月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脑子很混乱,但还在努力保持着一丝理智想着脱险的方法。
虚弱地背靠在路灯杆下,连抬手的动作都没办法施展。
被她带走,死到不会,连袖月就怕这人会以她为引诱沈酒过来。
这一刻连袖月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再一次着了对方的道。
明明可以迅速的脱险,制止住曲红,为什么她还要跑神,说这么多废话。
大抵是心里深处的思绪在影响着她,她不想让沈酒担心,但也想学他以身犯险,去查他们真正想要什么。
眼前的亮光越来越微弱,连袖月感觉到刚才那个白发白瞳的女人靠近她,抓住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