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我们先喝酒,你答应过我,要陪我试酒量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准反悔。”
今日这一出出,褚肆看在眼里,清楚她有所谋划,也只好压抑住内心的跃动,看看她想唱什么戏。
“好,今日都听你的,今天的褚肆任由你摆布。”
无论怎样摆布,他都随意。
清澈的葡萄美酒穿肠过,一杯清神净气,二杯纾胸除焦,三杯...嗯,三杯昏昏欲醉。
夏梓沅这个壳子,必须要醉!
涣散的眼神一点点地抹去清明,她瓷白的小脸也染上了酡红。
“阿沅?阿沅?”褚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成了五个脑袋。
她生硬地按住他,不让他乱晃:“褚肆,你别晃,都晃成五个大脑袋了,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五个我肯定要被识破的。”
“识破?识破什么?”暂且不提他方才分寸未动,褚肆抓住她口中的“识破”二字不放。
“嘘——”夏梓沅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自己却偷偷摸摸地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能说的,打死也不能说的。”
褚肆猜不透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看这样子,难不成是因为夏梓沅这个壳子酒量不好?
他将捂在唇口的爪子挪开,破釜沉舟地问出了一个埋藏在心底多日的问题:
“阿沅,你...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夏梓沅里的芯子另有其人,可他不愿往男子的方向想,万一...…
万一,万一真是男子,那朕该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一出,夏梓沅愣在原地一会,俶尔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褚肆你好笨,我当然是女子,我可是整个天宫最美的一朵芙蓉花,是雌花!”
“我可不是雌雄同体的桃花、樱花、蔷薇、百合。”
“褚肆你知道何为雌雄同体吗?就是一朵花里既有雌蕊又有雄蕊,修炼得当的,既可幻化为男子又可幻化为女子。”
巴拉巴拉的一堆离奇古怪的言论,清醒的褚肆听得分明,难道他的阿沅真是一个花仙?
想要尽快解决后顾之忧,他又问了几个问题:“阿沅,你今日缘何要与我饮酒?”
歪头歪脑的夏梓沅听着,费劲地回答他:
“当然是因为想要试试夏梓沅的酒量啊,本仙子可是能与司酒仙官一拼的,司酒仙官你知道吗,就是掌管世间所有酒的神仙。”
“事实证明,本仙子的酒量还是一往如既,看吧,我的眼里没有一点醉意吧。”
她带着酒味,睁大着眼睛,凑近他,想向他证明,自己真的是清醒的。
怎奈,褚肆还有疑惑没解:“阿沅,你为何会来到这具身子上。”
“为何啊?容我想想。”她细嫩的指尖抵着太阳穴,苦思冥想:
“唔,我本来在天宫的瑶台里长得好好的,可偏生侍弄我们的仙娥偷懒倦怠了,天天盯着凡间的红尘故事看个不停。”
“我好奇嘛,也跟着看了看。突然,我看到一个长得好好看的小公子,小公子长得唇红齿白的,可漂亮了。”
“可是啊,小公子过得不开心,每天都不笑的。我想让他笑一笑,就问仙娥,凡人最喜欢什么。”
“仙娥说,凡人最喜欢的,就是天上掉馅饼。”
“于是,我趁着她不注意,跑到了天宫的御膳房里,藏到了肉馅中,被做成了馅饼,偷偷地掉到了凡间。”
“唔,一睁眼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