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见过校长夫人,你们别不信,真的。
我们把苏联飞行员送回军部,师长亲自来迎接,战事吃紧,只是简单夸赞我们几句就去司令部开军事会议了。
莱万诺夫和胡大海被飞行大队的人接走了,临走时,他对我表示了感谢。
我说:别说那没用的,能不能来点实际的?我连双皮鞋都没有呢。
莱万诺夫听完胡大海的翻译,二话没说,解开鞋带,把脚上的皮鞋脱了送给我,我穿上刚刚好。
我又说:我这连手表也没有,只能靠看太阳猜时间。
这家伙直接把手表塞到我手上,还别说,这老毛子挺大方的,就是那手表太重了,跟一个铁块似的。
我又指了指他的皮腰带。
最后这家伙是提着裤子光着脚上了一辆吉普车走的。
就是因为他,玩命好几天,还赔了好几个兄弟,要点好处不算过分吧?
去后勤处领奖金的时候被气得不轻,他们说现在资金紧张,只能发一半的赏金,死者的抚恤金日后再设法送到家里。
他们给我们打了欠条,盖了五战区后勤处的公章,后来武汉会战结束,欠条没人认账了,52军军部推给二战区,二战区表示不知情,也不承认。欠条成了没用的白纸。
后来谁再发悬赏令,我们都学精了,必须现金交易,概不赊欠。
我和几个伤员再次回到战地医院,常先生带着队员们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们原来的连队和聂志国连长。
聂连长来看我,告诉我一个坏消息,我们去执行任务期间,我们从河南缴获来的日本卡车在运货期间遭遇鬼子轰炸,全部被毁了,我们从徐州带出来的人伤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