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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与赫敏

哈利在校医院中醒来的时候,魁地奇球队除了伍德都在病床边关心地看着他。“比赛……”他喃喃地说,  “迪戈里抓到金色飞贼了。”  哈利扫了一眼四周,确认伍德不在,问弗雷德,“伍德呢?”  “还在雨里淋着呢,我们想他打算淹死自己呢。”  哈利把脸埋在两膝之间,两手抓住头发,他们输了,他还是第一次在魁地奇比赛中输掉。  弗雷德和其他球队队员轮番安慰哈利。  艾丽娅还在发着抖,“摄魂怪,出现在魁地奇球场上,邓布利多真正生气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生气。当你从扫帚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和凯蒂都吓坏了,幸好,伊莲教授接住了你。”  哈利想起了他晕倒前的事情,摄魂怪、那个女人的尖叫、还有胸口那种温暖的感觉。哈利不自觉按上自己的胸口。  “伊莲已经给你治疗过了,哈利。”赫敏说,“当时你面色惨白,跟要死了一样,她念着一种奇怪的口诀,然后你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我们就把你抬过来了。”  “大部分人当时都没走,大家都以为你……”罗恩声音越来越低。  哈利抬头看着他们,罗恩和赫敏焦急地看着他,他很快想出别的实在的话来了。  “有人拿到我的光轮2000了吗?”  “哦——”赫敏迟疑地看着哈利。  “怎么?”  “唔……你摔下来的时候,它就飞走了,它冲着禁林飞去,装在了打人柳上。”  哈利心里一阵绞痛,打人柳是很暴烈的树,长在禁林中央。  “你醒过来以前弗立维教授刚把它拿回来。”赫敏声音很低地说,慢慢伸手去拿她脚边的书包,把书包底朝上一倒,十几片木头和扫帚尾巴的碎片落在了床上,这是哈利最后被打败的忠实的飞天扫帚的残骸。  哈利倒回床上,他在病房里要住到周末,罗恩和赫敏今天一直陪着他。纳威随后来了,“我给你们带来了笔记。”在罗恩、赫敏惊讶的目光中,他哼哧哼哧说道,“唔,我们之中总要有人上课是不是?这样你们就不怕落下什么课程了。”  “噢。纳威!”罗恩感慨地说,“你真是太好了。”  纳威的脸又红了。  哈利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振作起来,他们还有机会不是么?只要拉文克劳赢了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打败赫奇帕奇……还有那些摄魂怪,哈利胃里一阵绞痛,他现在明白那个尖叫的女人是谁了,那是妈妈的声音,她努力保护他,不让他收到伏地魔的伤害;他还听到了伏地魔在杀死妈妈以前的笑声……哈利的睡眠中到处是潮湿黏滑、已经腐烂的手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祈求声……不能这样,哈利想,他一定要学成守护神咒。  星期一的时候卢平终于回来了。学生们愤愤不平地向他抗议斯内普提出的无理要求,课堂里充斥着类似“——两卷羊皮纸——”“——他说我们太落后了——”的声音。  “别担心,我会对斯内普教授说的。你们不必写那篇论文。”卢平微微一笑。  “哦,不。”赫敏说,很失望的样子,“我已经写完了。”  当天晚上,公共休息室里和往常一样喧闹,罗恩草草写完作业和纳威玩起了金戈布石,赫敏坐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写她的作业。她选的课实在太多了,哈利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同时上三门课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赫敏不说,哈利也尊重赫敏的隐私。赫敏显得很是疲惫,她眼睛底下有一圈浓重的阴影,是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哦,哈利。”赫敏看见哈利一直盯着她,笑了笑,低头继续写作业,一边问:“是古代魔文作业有难题吗?”  “不是,”哈利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是想和你谈谈卢平教授的事情。”  赫敏正在写字的手一顿,她抬起头看着哈利,突然笑了起来。“噢,哈利,原来是这件事啊。”  哈利搓搓手,不安地说:“是啊,赫敏,你那么聪明,那你一定猜到……猜到……卢平教授那个……问题了吧?”  “是啊,你想的不错,我确实知道了,卢平教授是有那么一点……嗯……问题。”  “你、你能不能,不要在意……”  赫敏咯咯地笑了起来,“噢,哈利,你想到哪里去啦?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卢平教授有什么想法的。他是你尊敬的长辈,不是么?”  “是。”  “哈利,卢平教授不仅是你尊敬的长辈,他也是我尊敬的好老师。我说,在卢平教授之前我们就没上过一堂像样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不是么?我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老师,如果因为种族就对一个人的一切抱有偏见,那是可怕的。我不会上斯内普教授的当,把卢平教授当成敌人的。”  “噢,是啊。”哈利喃喃说,“你不介意就好……”  “哈利,我表现得像一个种//族//主//义者吗?”赫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哈利摇头,“你怎么会是呢?那是、那是、那是食死徒才会做的事情,对吧?”  “那不就简单了,哈利,你一直怀抱平等、宽容的心态看待这世上的事务,看看你是怎样解放多比的就知道了。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赫敏·格兰杰是个怀抱着狭隘的种族偏见的人的话,你一定不会和我做朋友的。”  解决了一桩心事,哈利心情大好,赫敏甚至给他检查了古代魔文作业,修改了几处错误。哈利放下作业开开心心找罗恩玩噼啪爆炸牌去了。  小天狼星的圣诞节假期因为彼得的缘故搞砸了,在最近几次和哈利的通信中哈利感觉到小天狼星心情略为暴躁。小天狼星在信中表达了不能和哈利一起过节的遗憾,“我只有二十四日一天假,”小天狼星在信中写道:“二十五日一大早就回办公室,伊莲正琢磨着就在霍格莫德过节,免得我们大家都要两头跑。正好今年还能和莱姆斯一起庆祝,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哈利回信给小天狼星,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让海德微送信出去,回去公共休息室等待着圣诞节前的霍格莫德之行。“我要买毛毛牙薄荷糖。”赫敏兴奋地说,“还有松脆的糖羽毛笔、爆炸夹心糖、黑胡椒小顽童、椰子冰糕……”赫敏一样样数着,“爸爸妈妈实在喜欢蜂蜜公爵的产品。”   赫敏夹在圣诞节前拥挤喧闹的学生堆里上蹿下跳,罗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赫敏吗,伙计?”罗恩啧啧说道,“她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你没见过伊莲买东西呢,”哈利戚戚然说道,“那才叫疯狂,她几乎要把整座商场搬空了。”  “商场?”   “噢,是一种大型商店,里面吃穿住行的东西全部又卖,通常都有好几层……”哈利给罗恩解释起商场的概念。  伊莲正像哈利说的一样,在霍格莫德村疯狂扫荡,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老板含着泪送别伊莲,店里各种颜色怪异、样式有趣的鞋子袜子几乎都被伊莲扫荡一空了。伊莲看看时间,天色还很早,遂决定去百货商场再扫荡一次,圣诞节前可是许多商品打折,耶稣真是做了件好事。  “麦格教授、海格、弗立维教授,啊,还有魔法部部长,你们这是去哪啊?”  “我们正打算去三把扫帚喝一杯。伊莲,你要去吗?”麦格教授说。  “不了,最近商场打折,我正准备去扫荡呢。”伊莲把买的东西都塞进乾坤袋里,招招手缩地成寸走了。  弗立维教授说:“我们也走吧,这天气,真要命,我现在就想喝罗斯默塔夫人的雪利果汁苏打水。”  哈利和罗恩、赫敏也来到了三把扫帚,三个人坐在最里面的位置,赫敏买的东西在桌子上堆得高高的,挡住了他们的大部分视线。罗恩有点受不了赫敏突然这样,说一句“我去点黄油啤酒”就赶紧去吧台点单去了。他们在桌旁喝着黄油啤酒,麦格他们把三把扫帚的门推开了,狂风裹挟着飞雪将三把扫帚的大门吹得支歪乱响,他们在一张桌子旁坐下,罗斯默塔夫人热情地前去打招呼。  “什么风把你吹这儿来了,部长?”罗斯默塔说道。  “除了小矮星彼得还有什么呢?”康奈利·福吉烦心地说,“一天找不到彼得,摄魂怪就一天不能撤离霍格沃茨,我们说了彼得很可能潜进学校,他们对邓布利多恼火极了,因为邓布利多不肯让他们进学校。”  “摄魂怪都已经在我的酒馆搜查了两次了。”罗斯默塔摇头,“吓跑了我不少客人。”  “我们怎么教学呀?”弗立维教授尖尖的声音响了起来。  福吉擦擦冷汗,“这是为了保护大家安全,我们都知道彼得能够变形成老鼠。”  “彼得,”麦格教授说道:“如果他还在学校的时候你们告诉我有一天他能成功完成阿尼玛格斯变形,我一定不信。”  “可他做到了,不是吗?”海格粗声粗气地说,“瞒着魔法部,成为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  “如果当初不是伊莲和卢平从韦斯莱家揪出了那只老鼠,我一定不会相信小天狼星是无辜的。”麦格教授说道,“他们真是有胆子,瞒着所有人成为了阿尼玛格斯,奇迹般地没有出事故。”  “他们是指的谁啊?”罗斯默塔好奇地问。  “当然是指的当年的那个小团队,还记得吗?他们那个小团队的四个人,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  哈利一口黄油啤酒呛了出来,赫敏立刻给他拍着背,罗恩的红头发躲在礼物山后,生怕麦格注意到他们。  “非常聪明,”麦格继续说,“我敢说彼得能成为阿尼玛格斯,詹姆和小天狼星帮了不少忙,谁知道他后面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情,背叛了詹姆和莉莉。”  哈利的黄油啤酒杯子在桌上滚了几滚,弄湿了赫敏最下层的礼物。  “肮脏、发臭的叛徒!”海格大声说道。“詹姆和小天狼星信任他,在最后时刻小天狼星和彼得交换了保密人,谁知道彼得竟然就是叛徒,他出卖了詹姆和莉莉的住所,害死了他们,我敢说彼得一定以为自己这样做可以在神秘人面前邀功吧。谁知道神秘人竟然在哈利那里失手了,彼得才出卖朋友,自己的主子就倒台了。他走投无路,竟然还想到嫁祸小天狼星,割了自己一根手指伪装自己死了。”海格响亮地擤了一声,“小天狼星入狱的时候我专门堵着他的路骂他,他一声不吭,我以为他是证据确凿无言以对,你们现在可以想象一下,我是多么后悔……”  弗立维摇了摇头,“如果他自己不说,我们谁知道呢,临时交换保密人,还没有告诉邓布利多。唉,估计詹姆和小天狼星都以为这样做最好吧,以为自己的朋友足够信任,谁知道彼得竟然会出卖他们。”  “他辜负了詹姆和小天狼星的信任。”海格说,“当然,我们的部长是好的,他审判了小天狼星冤案,还了他清白。”  福吉声音里透着一股骄傲,“当然、当然,这是应做的。唉,当时部里太乱了,克劳奇犯下这个错误也能理解……谁能想到,那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巫师,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成为叛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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