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计议已定,于天明后由二人各招其部将王世修、张逵、王钧甫、马柔吉等人于天竺寺密议,将昨夜二人商讨计策说与众将听,众将听后个个摩拳擦掌,皆言愿追随二人,为国除奸。大事议定,众人歃血为盟,并血书姓氏于黄卷之上,以为盟约誓书,而后各自退去准备
回至营中,张逵等人召集麾下军士,说道:“能杀渊及内侍,则人人可审,朝廷岂能遍罪哉!”又因王钧甫等人皆为北地燕人,故将号“赤心军”。
一切准备停当后,苗傅便上奏王渊,言明临安县外有盗贼作乱,请枢密院许其出兵讨贼。王渊正要同意,忽闻朱胜非召其相见,于是起身前往。
二人相见后,朱胜非取出一卷黄纸交于王渊,上写着“统制官田押,统制官金押。”字样,王渊不解其意,便问朱胜非何故。朱胜非才说出一席话来。
原来苗、刘二人与诸将于天竺寺计议兵变之事败露,有康履侍从得其盟约黄卷,并呈进康履。康履看后亦不明其意,问道:“此何谓也?”
那侍从解释道:“军中有谋为变者,以此为信号,从之者书其名于前。”康履大惊失色,急忙入宫密奏于高宗皇帝面前。高宗皇帝亦是大惊,便命康履传诏谕于朱胜非,使其召王渊暗中防备。
朱胜非收到诏谕之后,便问道:“知其谋否?”
康履答道:“略知。期以来早集于天竺寺、方谕其意、田即苗也,金即刘也。”
朱胜非闻言动容,于是方才召王渊前来告知。
王渊听后怒道:“无怪乎二贼今日向我请命,说要去临安县讨贼,只怕是要借此机会出城外,以谋叛乱。宰相勿忧,我且安排下去,定要拿了这两个贼子,以慰圣颜。”
当日傍晚,王渊遣部将带精兵五百人伏于天竺寺侧,伏于寺侧此。而朱胜非则密令人于城中散布消息,说有沙陀盗贼于夜色入城,因此城中百姓个个惊慌,一入夜便关门闭户,不敢在街上行走。
这一反常这事被苗傅探知,于是心生疑惑,且递交给王渊的请战文书亦无回应,更是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苗傅便对刘正彦说道:“今夜城中之事恐有变故,需遣人一探。”刘正彦点头赞同。
于是苗傅使人往天竺寺暗中察看,见有伏兵在侧,立即回报。苗傅怒道:“必有贼子走漏了消息。”
刘正彦沉思片刻说道:“公勿忧此事,明日便是神宗忌日,百官定要同往祭香,我二人可提前率军设伏,待得王渊那厮退朝返至城北桥上时,伏兵尽起,何愁其不死?”苗傅闻言拍手称善。
次日,高宗皇帝率百官行香罢,制以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使、制置使刘光世为检校太保、殿前都指挥使,百官入听宣制,王渊也在其中。而此时苗、刘二将则暗中伏兵于城北桥下,专侯王渊退朝。王渊不知,退朝之后依旧路回府。
及至来到城北,王渊率亲卫上得桥来,忽听下方有些动静,急抬头时,便见前方桥头有一道人影闪过,心中生疑,正要上前询问,便见苗傅率领一支人马,自桥头冲出,涌上桥来。
王渊心知不妙,急拔马而回,意欲退下桥去。谁料此时桥后又闪出一支人马来,为首一人正在刘正彦。两处人马齐进,却是将王渊一行人尽数堵在桥上。
王渊左右一看,两侧桥旁也各有伏后,将其逃生道路封住,可谓是插翅难逃。无奈之下,王渊对刘正彦说道:“正彦,吾曾对与你有举荐之恩,为何从贼,要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刘正彦冷笑道:“昨夜天竺寺伏兵甚众,想来便是枢密大人所使吧?你既有杀我之意,如今刘某在此,不算不得忘恩负义,不过是求生之计罢了。且你勾结内官,祸乱朝政,鱼肉百姓,今日杀你,未为刘某,实为天下人除贼而已。枢密大人不必多言,此桥便是汝葬身之所!”
王渊闻言大怒,对左右亲卫说道:“但有杀苗、刘二贼者,必有重赏!”说罢提刀率领亲卫来战,刘正彦见状,也不示弱,手中刀一挥,便有军士向前迎战,而自己则正面接住王渊厮杀。
两军正在混战之时,苗傅也已率人杀到,趁王渊难以分心,手起一枪,正中其右肋,王渊痛呼出声,翻身落吧,前方刘正彦得机,手起一刀,将王渊斩作两段,随后二将前后夹击,将王渊亲卫尽数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