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刚到养心殿,华妃就忧心忡忡的送上方子,“这是臣妾哥哥府里连夜送进来的,说是对缓解时疫有奇效,臣妾一届深宫妇人不懂这些,只想着既是对江山社稷有用,便一刻不敢耽搁。”
皇上看着盛装打扮的华妃点点头,问起这方子可对人用过了,有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应当是没有的,这些都是臣妾哥哥的找人研制的,必定是十全十美才敢献给皇上,若真有什么不对,也请皇上原谅哥哥,他是真的忧心皇上。”
“朕明白。”
皇上没有抬头看华妃含情脉脉的眼神,只低着头说年家的贡献他都看在眼里,若没什么事,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不用方子吗?”
“用。”
皇上后知后觉的叫苏培盛宣太医,先给那些患病的宫人使用,“世兰,这次你帮了朕大忙。”
“臣妾不敢当。”
华妃目光柔和下来,“臣妾只盼着皇上能少操劳些,哥哥也是日夜祝祷皇上龙体安康。”
“嗯,朕知道你们兄妹二人的心意,只是今日朕还有奏章要批阅,等朕闲下来,一定去看你,好不好?”
皇上脸上的冰山终于消融了,华妃看到他久违的笑意,又确定皇上在忙,便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只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望着皇上。
她心里始终不太平。
“娘娘。”
到了门口,颂芝给华妃披上斗篷,问皇上一会去不去翊坤宫。
“本宫也不知道。”
“娘娘?”
“颂芝,你说皇上对本宫是不是变了?本宫没猜过皇上的反应,却没想到皇上是这种反应。”
毕竟是多年的枕边人,华妃虽不通诗书但很会察言观色,今日种种实在不像皇上开心的样子。
“娘娘您别多想了,皇上说不准只是太操劳了,娘娘心中只有皇上,皇上会知道的。”
“但愿如此吧。”
华妃现在心中也不只有皇上,她更怕皇上对年家动气。
又一次望向养心殿,华妃叹了口气离开了。
养心殿内,目睹了一切的菊青从屏风后走出,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皇上一把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贴在皇上身上,有种要被对折的错觉,很不舒服,但对面是皇上,菊青只能强迫自己忽略种种不满,转而站在皇上的角度上考虑。
她大着胆子伸出手,轻拍了下皇上的背部。
“看见皇上这么伤心,嫔妾此刻倒巴不得自己猜错了。”
“嫔妾宁愿青灯古佛一生,也不愿看到皇上有半分忧心。”
这话旁人说出来皇上必定是不信的,可禁足回来之后的菊青人都瘦了一大圈,由不得人不信上三分。
还记得那日五阿哥烫伤和皇上大吵了一架。
当时皇上被逆子气的没有追查真相,事后有太后的点拨,加上皇上本性不喜被欺瞒,把他心中怀疑的对象叫到养心殿挨个试探。
头‘宠’的菊青其实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且菊青明白,若是旁人皇上多少为了他们的家世、情分从轻处罚,但之于没子嗣没情分的菊青来说,三分怀疑就能定罪了。
菊青得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