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伟才满脸期待的模样,谢清池出言打断了他的幻想,“还得问问她的意见,若她不想操持,那就还去酒楼包场,若她想操持,你得帮忙去找几个得力的帮手,我不想她太累。”
赵伟才的脸上闪过一抹揶揄,“我可连新夫人的面还没见着呢,燕王可真是宝贝新夫人呢。”
紧接着,赵伟才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跟前的布防图上,开口说:“前两日在外巡逻时,有消息传来,城内混进去了一批探子,但没能揪出来,大哥,这两日我带兵去城内巡逻吧。”
没有外人在场,赵伟才一下子忘了改口,直呼起大哥来。
他不仅是燕王手下的得力干将,更是与谢清池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平日里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编排,他都是一口一个燕王地喊着,这会儿这房间里并没有外人,他就喊了声“大哥”。
陵县太大,而且作为多个部落经商贸易的主城池,是最近这一块最大的城市,每日来往的商队着实不少,想要彻底防住境外的探子,那可能需要关闭边境贸易才能彻底解决。
谢清池前段时间带兵在各个城池外剿灭假装成马匪的羌奴人时,就已经料想到城中可能会不太安生。
加上昨日丹族人还混入山城,不知在密谋什么事情。
这边境的形势越发混乱,这其中若说没有燕红月的手笔,他是不信的,但就是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在打什么算盘。
两人正商议着,谢清池忽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赵伟才在一幅幅布防图上圈圈画画,听到动静,不由得支起脑袋,看向伏案的年轻男人,“听说,一声喷嚏是有人想你,两声喷嚏就是有人骂你,大哥,你这是得罪什么人啦?”
谢清池满不在乎地揉了揉鼻子,听见赵伟才的这话,脑子里倒是闪过一道身影,现在吴世杰应该已经到了营地,就算昨日他强迫她擦了药,积攒了再大的火气,这会儿应该也消了吧?
但那小丫头记仇,指不定真是那丫头在后面骂他呢!
谢清池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去都城的探子有消息传来吗?”
赵伟才摇摇头,谢清池肃起脸,神色有些凝重。
“大哥,这燕王妃不是您的妻子吗?为何你们...”
赵伟才实在看不懂,既然谢清池和燕红月已经是一家人,整个燕国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怎么还彼此划分势力范围呢?这都城便是燕王妃燕红月的地盘,谢清池若回去,也能回去,只是城中那几个老匹夫早被燕红月收买,看谢清池就跟看赘婿似的。
仿佛谢清池就是一个窃取了燕国的无用赘婿。
若不是谢清池打跑了周边来犯的各个部落和国家,那些老匹夫如今哪里还能安生的在自家府邸里坐着!
赵伟才是在替自家大哥打抱不平。
谢清池抿起嘴,“燕红月的事情不要在她面前提。”
这个“她”,自然是指姜渔,赵伟才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大哥如此紧张一个女子。
他拍着胸脯点头:“那是自然,小弟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