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后,白甜眸光黯淡,慢慢地,她木然地启唇:“……恕奴婢难以从命,缕翩公子。” 缕翩脸一愣,冷了眼。“给我一个理由。”狠力抑住了瞬飙而上的熊熊怒焰。 白甜低了头。“……奴婢打小心底就一直有个愿望。倘若一定要嫁人的话,奴婢想嫁给奴婢喜爱的人,而那人也能全心全意地喜爱奴婢,他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他……或许你听了,会觉得很可笑吧,缕翩公子?”如此小女孩的幻想与奢望。 她淡淡地扯开了落寞的笑容。 缕翩有片刻的怔愣。 快疯了!她到底爱谁?!对了,答案一定藏在她睡梦中。那日午后,她梦中说喜欢的人是谁? 到底是哪个奸夫?! 缕翩咬牙,面容冷峻。“好,可以!”他寒着声,“不过你只能喜欢我,喜欢我一个。”与她谈条件。 “可是,奴婢……”白甜抬起澈眸,深深地凝睇着他,“不过是你的逢场作戏。” 缕翩错愕。 他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又怎样?!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他先前又不知道她是他的小未婚妻! 就算知道了……知道了…… 他如何? 他如何? 没有差别。 缕翩随即恼羞成怒:“你能明白就好!我会娶你,是为了还你们白剑院的恩情,仅此而已!”只要她安份,不跟奸夫往来,他可以给她正妻的身份。 狠狠地撂完话,缕翩手臂一揽,抬起她的小巧的下颚,不顾她惊惶的眼,身一压,俯了首,将优美的唇形落在她唇瓣上,不停地吮吻,又猛烈地啃啮。 不亲她,她就会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有好多天没亲到了,要一次讨回来。 她娇声呜咽,用手肘拐他,他受不住!逗弄完了她的唇,又逗弄了她的脸庞。 “奴、奴婢不是骨头……”白甜小小声地抗议。湿软的舌头在她脸上作遂,她惑然地皱眉,原本就不敢动到手掌心,力气被抽光后,别说手了,连腿都快软了。 缕翩哼笑,胸膛起伏不定。“我会很快娶你进门,做好准备。”嘎哑地对她说道。只管通知,不管听的人答不答应。 “我……”微喘不停。 “雨停了吗?”不给她答腔的间隙,他又问。 白甜缓缓地移了眼,望了下窗外。“停、了。缕翩公子。”细噪虚弱无比。 “……你怎么流鼻血了?”他注视着她。 白甜胀红着一张脸,拼命摇晃脑袋瓜。孰不料缕翩公子竟又低头,像小狗一般,在她鼻下舔了舔,将血慢慢地舔掉。鼻间湿濡濡的,不知是她流下的,还是他留下的。 他干净醇烈的男人气息冲晕她的心神。白甜脸更红。“脏、脏的,缕翩公子。”直想找个地洞躲。 “怎么越流越多?”缕翩好生纳闷。 不得已,他用着指腹轻轻地揉抚在她软嫩的肌上,恋恋不舍的,感受到她的微颤,感受着她粉嫩的脸蛋在他指下变得更为的娇艳,游啊移的,终于停了位置,按了穴道,替她止血。 “我带你去找大夫。”不再肆虐之后,缕翩盯着她嫣红肿胀的菱唇,长嘘了一口气,而后,沙哑说道。 白甜还是仅管摇头,这一回,摇得更使劲了。“没事的,缕翩公子!”只要他走远一些。 “以前有过吗?” 她点头,又连忙摇头。总不能说是旧病复发。病源为他。 “雨停了,不用躲雨了,缕翩公子。”一颗芳心还在悸动。 缕翩嗯了一声。“你喜欢我吗?”突兀地问。 白甜瞳眸一缩,脑袋空白,差点不能呼吸。 烛火像被窗外的风惊吓,哧的一声晃动,随后,又如先前一般,悄然地燃照着他们交叠的影子,一长一短的,包覆在一起。他只看到了她的安静与沉默。星眸无言地瞅着她颊边乱翘的一绺落发,缕翩伸指挠上,塞到了她耳后。她的耳根,红红的,烫烫的。不管了!“我就当你喜欢我。”反正她也只能喜欢他一个。她以往心中想的什么奸夫,想都别想再想了! 再轻轻地抱了她一下,他才转身打开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门一打开,稀微的光线透了进来。 白甜滞闷地杵在原处。掌心涂着一层两层三层四层五层的膏状物,到此刻都还是粘粘的凉凉的。脑海里碾转过错综复杂的各种奇怪情绪。到最后,只剩一个想法。 ……他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