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白梅花一样透着香气的脸,偏被一身红衣带出了红罂粟的艳气。
要说一般书房椅子,最是硬实,吹衣又变成个身娇体贵的,受不得一点硌。
良辰吩咐谢眷置了上好的湘绣靠枕,又在椅子上垫了两层绒被,如今天渐渐热了,被面上又添了湘妃竹编的凉席玉枕,吹衣越发爱泡在良辰身边。
想想吹衣这两年,虽是话少了,却和玉台阁一样,一得空,就来找良辰。
他现在没事,差不多时时在良辰旁边摆件一样摆着。
谢芳敲门进来,通报谢乃瞻要良辰明日上午去主屋见他时,吹衣手里正托着半碗茶假寐。没防备听到这话,手一松,茶碗咕噜噜滚出老远,湿了椅前不大一块地面。
良辰攥了袍下的手,只当没有看见。
“吹衣,我明日早间去,大约要过午才回。午饭你和载笑载言先吃。”
吹衣只捉着袖子,低眉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