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非要这些礼数，只是两位老人年纪大了，一日不见你，必然要惦记。你要不去，他们还担着心。”

“我前天来先进的吹衣院屋子，他们不知道我过来。”

“怎么又会不知道。你还没进这别院，一定早有老仆通报去了。只是他们不想拘束着你，使得你不愿来这别院走动。”

卫奚无言，是觉得梁辰这话说得对，没得回。

“用完晚饭就过去请安睡了吧。你前天只听得我离了院子，去京里谢府，就一个头热，跑吹衣这里泡着。他又不是像你似的，十一二岁天天要人陪，怎么就闷坏他了。你这两天武也没好好练，明天一早先过来同我练一个时辰。我们这院子以后怕是有变动，你且宽心等着。

“嗯……”

卫奚应了。这是前天把吹衣气着，梁辰让他回去之后，梁辰第一次和他说话。又不是让他今晚走了明天不让来，明早还见呢。卫奚因此答应得爽快，吃完饭不久就去了祖父母那。

3

几个人都急着要知道将来打算，待卫奚一走，就团团围了过来。

融融的烛光打在门上，屋内一片和暖。

“哥，你今天去城里可都顺利？”吹衣一反常态，先沉不住气。

梁辰笑着冲他点点头。

“我相中一处北城的院子，和玉台阁，和这处别院，那是天上地上的没得比。”

吹衣不耐烦他这些铺垫，扯梁辰袖子。

“房子临着北市，置办采买都方便。房后有水有田，院里有树有地。买下来呀，你们仨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爱出去买什么就买什么去。”

“只一样，今晚不能饮酒打闹，明天一早起了我们四个就进城看看去。”

“哥，你觉得成，我们自然觉得好！”载笑嚷着。

“你懂什么，哥这是防着卖家藏着什么，让我们去多长双眼睛。”载言纠正他。

“好，好，真是好！可算能出去透口气。”

吹衣这话听来有些莫名，近一年来，每回卫奚要约着吹衣去别院的庄子里骑马打猎，吹衣不是头乏，就是腿软，没一次爽快去的。

载笑载言还笑他不知福，要是卫奚肯天天带他们去，他们准一蹦三尺高。哪里会像吹衣这样挨呀蹭的懒鬼上身。

今天却不知怎么这样爱动弹了。

4

却说第二日一早，吹衣他们比平日起得不知早了多少，梁辰和卫奚刚从院子里的小练武场回来擦了身子换好衣服，载笑载言就进门催着吃早饭。

“你们可要多吃些，免得不到中午个个和我喊饿。”

两人不好意思地低头。

载笑素来是个心宽的，往日里玉台阁住着也好，现今谢家别院里也好，从没见他有个伤心的时候，成天跟在载言后面。

这载言前两天得了卖身文书，陡然间饭量大得惊人。

梁辰常在饭间阻了不让他再吃，免得突然这么大吃，涨坏了肠胃。

载言添一碗，载笑也跟着添一碗。不到饭点，两人又一齐喊着饿。

倒把梁辰显得像个恶主似的。

五人团团围坐，摆了碗筷。

席间卫奚边吃着，边打量吹衣哪个小菜夹得多，看快要被载笑载言抢完，就把盘子换到吹衣面前，叫他俩够不到。

载笑载言只顾吃，浑然没有注意，倒是梁辰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