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钼尔说了,今天练习用箭狩猎,尽量多射,熟能生巧。
铁钼尔和巴尔思各射翻一只半大野猪,抽箭搭弓,也从两侧朝母野猪追去。
铁钼尔毕竟年龄大了,身体也重,冲刺了几十步便感到气喘吁吁,他放慢脚步,一支哨箭射出,把一只从前方返回,往谷底方向跑的小猪崽射翻在地,下一秒反手抽箭,搭在弓上,拉半月,小跑向前,不时回望。
两箭两中,宝刀未老!
野猪出外觅食,看它往哪个方向跑,哪里就是它的猪洞,但现在它们的后路已被两条狗堵死,只能向前冲。
两条契丹犬身高腿长,嘴尖头小,速度极快,是天生的中、短跑健将,很快追上一只小野猪,吓得猪崽尖叫。
老母猪护崽,突然急停,皮糙肉厚的身体在贴地前滑中画了一个半圆转身掉头,卷尾巴舒展开来竖起,后腿一蹬,朝那条黄白色契丹犬疾冲。
黄白色契丹犬被铁钼尔称为大黄。
大黄毫不避让,龇牙咧嘴,吐着鲜红的舌头迎面对冲,在双方即将接触时,它四条修长有力的腿猛然弹起,花野猪从它下方冲而。
目标突然消失,笨头笨脑的花野猪忽的有些懵圈,急刹车在原地稍一迟疑,那双豆粒般的小眼睛一转,就发现了王一猛,立刻迎头猛冲。
自然界中体型就是战斗力,在野猪的眼里人类比狗大上很多,绝对是大型动物,所以头脑简单的野猪,第一反应就是先对付威胁更大的目标。
很显然,这头花野猪忘记了身后还有个大黄。
大黄身在半空拧腰,180度转弯,落地时头已对着花野猪,四条腿一蹬,趁花野猪稍一愣神间,弓步疾冲,张开大嘴,白森森的牙齿祭出,一口叨住了花母猪的水门,“夯嗤”这么一甩头。
花母猪发出一声惨嚎,下意识的腰下沉,屁股下蹲,贴地护住水门,两条前腿一拧,猛然转身对着大黄,一双黑色的小眼珠里全是恐惧和愤怒。
公野猪后面只有一个菊门,棒槌在腹部提溜着,卵泡在两腿之间晃悠,走路时有节奏地拍打着两个大腿帮子。
母野猪这菊门和水门紧挨,菊门内收,水门呈三角形锐角外凸,有经验的猎狗一掏一个准。
刚才在花母猪回身反冲大黄的时候,跟在它身后的几只花猪崽,学样有样的贴地回身反冲,不过它们是想冲向大裂谷回家。
但它们的反冲毫无威胁,被随后赶到的二黄,也就是那只草黄色契丹犬迎头按住一只,在地面翻滚中一口咬上猪崽的喉咙,撕开气管后松口丢在一边,拧身去抓另一只。
“好狗!”
王一猛大叫,表扬大黄。
母野猪被大黄逼停,王一猛和巴尔思持箭赶到,他二人一个17,一个18,正是善跑的时候。
见崽子倒在地上抽搐,喉咙冒血,护崽的花母猪愤怒的朝二黄扑去。
见母猪扑来,二黄似乎怕了,夹着尾巴反身就逃,母野猪顿时起势紧追,忽觉水门传来一阵撕心的痛,它“ang”的一声拧腰,屁股下坐,贴地滑行中将身子硬生生的转过来,面对第二次掏它水门的大黄,身体有些发抖。
王一猛哈哈大笑,这两条契丹犬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故意在前面装作逃跑,引野猪起身来追,让它的兄弟在后面趁机掏水门,这种打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换句话说,这俩小子够阴的,坏透了。
刚才大黄这一口掏的太狠了,硬生生把花母猪的水门给扯出来一大截耷拉在体外,血淋淋的沾着泥土,看着让人菊门一紧。
就在母野猪对峙大黄时,二黄动了,它悄然靠近,一口叼住母野猪耷拉在屁股外的水门,甩头就走。
这下子大劲儿了,一根弯曲的东西被它硬生生给扯出来有半米,母野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回头刚追两步,弓弦声起,一支哨箭穿了它的脖子,把它钉在地上。
王一猛一箭射出,右手闪电般反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哨箭,搭在弓弦上。
冷兵器带来的杀戮感,果然比枪爽。
就在这时,二黄忽然狂吠着朝铁钼尔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