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胡乱吃了两口东西,便动身去找徐谓仁。
财政参谋这个身份还得继续用下去,王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河流沸腾,这些东西现在的他一概不知。便只能先在小刀会里一边做委托,一边挣贡献值。
亮出自己的腰凭,王涛很轻易的来到了财政厅。
徐谓仁依旧拿起自己的老花镜在查点账目,每天起义军的各类账目申报、审批都要过徐谓仁的眼,自然要忙碌许多。
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王涛便走了进来。
见来人是王涛,徐谓仁倒没有多少惊讶。
“来了?”简单打了声招呼,徐谓仁继续埋头处理手里的账目。
王涛点了点头,而后自己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厅内的算盘声噼里啪啦的作响,如同一段富有节奏的奇妙音符。
王涛帮不上什么忙,自然乐得清闲。他这个财政参谋算是挂职的,真正处理账目的都是后面那些拨动算盘子的。
处理完手里这批账目,徐谓仁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收好西洋镜,对不远处的王涛道:“出去走走。”
“好。”王涛闻言,起身和徐谓仁出了财政厅。
两人一路闲庭信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湖心亭。
靠着长栏坐下,徐谓仁看着王涛一阵发笑。
“你运气真不错。”
“哦?之前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回想起老油头的话,王涛也不禁点了点头,自己确实运气不错。
“李咸池已经被调往西城墙固守,现在起义军里,已经成了大元帅的一言堂。”
“这不好吗?”王涛反问。
徐谓仁并没有直接回答王涛,而是问到:“你可知我为何偏偏选中你?”
“难道是因为和你年轻时候很像?”
徐谓仁哈哈一笑:“也可以这么说。”
“你有一股冲劲,最重要的是懂得审时度势,看得清眼下的形势。‘清醒’二字说得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老夫捐出半生家业投身报国,因半生熟稔商贾之道,得了个财政总参的身份,到头来也免不了贪恋权贵的毛病。”
此时的徐谓仁感慨万千,像是突然顿悟了一样。王涛默默的听着,没有去插话打扰。
“你不想知道李咸池为何会被调往西城?”
“无非是争权夺利。”
小刀会内部一片混乱,权利分散,刘丽川贵为起义军推举的首领,但手中实权却少得可怜,发号施令处处受到李咸池、周立春等人掣肘。争权夺利,是常有的事情。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与你有些关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