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强笑道:“国事为重,小王何至如此?”
夏太监意味深长道:“圣上仁厚之君,对功勋之后更是天恩广被。”说罢笑了下,便告辞去了。
王允着人送走夏太监,又匆匆回到外书房,廖得志王诚因见是夏公公来传旨,知道应该和御赐手串案相关,如今,见王允一去一回之间,神色已是大不相同,揣测手串之案不吉,不由心里忐忑,又不敢问,只得惶恐垂手而立。
此时,王允呆坐半饷,方悠悠长叹道:“蒋玉菡。。。故去了。”
二人闻听,顷刻松了口气,心中知道,如此这样,王爷必是没事了。
廖得志面露喜色:“恭喜王爷。。。”想要再细问,却见王允灰着脸,神色哀伤。
二人相顾,心里都已经明白十分,不敢再问。又知现下,王爷定是无心公事,二人只能退下,各自回府
话说黛玉随尤氏回到荣国府,不消半日功夫,便知宝玉出事。
当即“哎吆”一声,昏厥过去。
从此以后,黛玉便整日与泪相伴,终日懒得进食,身上越发不好起来。
虽然紫鹃终日殷勤伺候,只是此时黛玉已失了魂魄,身心俱毁,凡间红尘哪里还能强留的住。
紫鹃急的只是哭劝:“姑娘如有什么,宝二爷回来看了,不光埋怨我们,也怪姑娘自己不擅自珍重,误了自己。”
黛玉伏在枕上喘息道:“此次是他命中劫数,我想他不该是这个结果。只可惜,我终究是等不了了,无缘见他最后一面。。。”言罢,紧闭双目,不再言语。
紫鹃也知,黛玉已近油尽灯枯,可怜见她这样的人,竟然孤零零在这等死,连瞧病的大夫都没有,怎不令人心疼。
紫鹃几次去回贾母,都被鸳鸯拉住,说老太太为宝玉的事已经病了,万不能再受刺激。紫娟心里苦闷,又无计可施。
这日清晨,紫鹃和乔娟刚吃完早饭,一个小丫头跑进来说北静王府给林姑娘送赏赐来了。
二人听了,慌的连忙接出来。
只见凤姐带着两名衣着华丽的妇人,后面跟着四个端着漆盒的宫女,迎面走来。
凤姐见了紫鹃便问:“姑娘可好些了。”
紫鹃摇头。
凤姐要带两个妇人进屋去瞧黛玉,便笑着对乔娟道:“紫鹃随我们进去瞧姑娘,乔姑娘看着收了东西吧。”
乔娟应了,便引着宫人来到厅房,宫人将赏赐放在厅房的长案几上。
笑道:“乔姑娘,这是今年南边新送来的面料,娘娘特别嘱咐,让紫鹃姑娘做几身新衣服。林姑娘的是几块上好的砚台,和今年新茶。都在这了。您收好了。”
乔娟答知道了。
宫人又笑道:“来时,娘娘让奴婢们问一下,两位姑娘在这可好?”
乔娟笑问:“哪两位姑娘?”
宫人笑道:“紫鹃姑娘和乔娟姑娘。”
乔娟心想,哪是什么娘娘要问,分明是王允那个畜生,于是懒的回答,只是笑着点头。
正说着,凤姐引着两个妇人走进厅房,妇人道:“府上事多,我们不便打扰,这就回去了。”
凤姐又留了留,妇人说要回去复命,凤姐道了谢后,令林之孝家的送出去。
凤姐又进屋看了黛玉,出来时,眼圈发红,嘱咐紫鹃几句,便带人去了。
乔娟把王妃赏的料子拿给紫鹃看,紫鹃脸上一红,见屋里没人,悄声问道:“你可问。。。王爷身子可好了。。。头还痛不?”
乔娟哼了声道:“林姑娘,还不够你操心?管他做什么。。。”
紫鹃急道:“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