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殷长穆问道:“怎么拆了?”
心情烦躁之下,姜羽并没有发现殷长穆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声音一出才看见是他,她的声音很疲惫:“今日发现这符有些异样,谢蕴禾看过,说是已经替主人挡了灾祸。”
“挡灾?”
姜羽看着殷长穆,语气竟有些悲凉,“这是儿子的平安符,我们竟然从未知道他也有过危险。”
殷长穆心下一紧,急忙问:“团子怎么了?”
姜羽先安抚他:“团子没事,这不是有这个平安符。但这一次能侥幸躲过,以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殷长穆问:“谢蕴禾如何说的?”
“他说是符里的术法,替儿子挡了灾。能用上术法的,不太可能因为昨日殷长川的那一小刀,肯定是其他灾祸。”
说着又猛然想起来什么:“我刚刚心绪激动,竟然忘了让谢蕴禾替团子也卜算一卦。”
殷长穆接过话,“无妨,晚些时候朕亲自去吩咐。团子现在可还好?”
姜羽应:“兴致尚可,想来没有被昨日的事影响太重。”
“只是如果不查清楚团子被害的缘由,我们会一直被动。”
殷长穆自然也知道:“朕修书回京,先让袁见水好好查查。”
姜羽点了点头,又道:“谢蕴禾跟我说,南梁前任相国是风水术数的大师,我打算此番南下去向他问问。”
殷长穆眸色一闪,重复:“南梁,前任相国?”
姜羽见他起了变化的神色:“陛下知道此人?”
殷长穆眉头微紧,片刻后才点头:“朕当年刚入南梁成为质子的时候,相国帮了朕许多。”
姜羽心中一动:“那陛下听过他对这些的研究吗?”
殷长穆摇了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南梁前任相国名为伽琢,在朕回大殷之前就已经逍遥避世,到如今已将近十年。”
“南梁皇帝也曾派人想请回他,但全部都被拒绝了。你如果就这么去寻,是很难见到他的。”
姜羽也皱紧了眉,但还是说:“不管怎样,总归要去试试。而且云染风跟着,云家或许会有办法。”
殷长穆没有说话,他将目光又放到桌上那个拆开的平安符上,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姜羽起身看了看天色,“若要观星时辰已经不早了,我要去寻一趟谢蕴禾,陛下随我一同去吗?”
殷长穆也跟着起身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