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阎浮行走的魅力。

慕颜雪低了头，如果火焰触碰他们，只需要一分钟便会死亡。

如果她的拳头砸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只能活几秒。

慕颜雪看着男女。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路，既然你们这么诚恳的话，帮我一个忙，我就想想办法，帮你们找下路。”

生活中的共性大于差异，每一个共同体都有一个维系一切的中心人物，这个中心人物代表着人们，人们被中心人物所代表，其次中心人物被人们代表。他们成为了一体，这有利于人们建立关系，而慕颜雪此时的想法差不多。

将所有的阎浮行走聚集在一起。

拉扯着所有人化作她的养分。

暴力在十强争霸中是最有效，以往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爽，她想以后也不会有这么爽快的事情发生，毕竟这种事情是很少可以成立，更何况没有阎浮行走会相信另一个阎浮行走，但总有例外。

比如一个人强得不可思议，所有人都不得不聚集在一起。

男女互相看了几眼。

女人的眼神很凶，男人微沉眉毛，女人这才不情愿地眨了眨，算是同意。

“有事请说，我们尽力帮忙。”

“每个人活着都有一个想要做的事情，告诉我，你们整个人生中最想要做的事情吧。”

这个说法有些古怪，男女互相看了几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试着问道。

“表面意思。”

“……”

男人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想有一千万。”

“我想能够时间停止。”

这两人一个认真，一个轻佻。

慕颜雪确信这两兄妹都在扯淡。

她想想作罢，这种行为本身是毫无意义的。

雨越下越大，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超过了平常的极限。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自由，但没有怎么死的自由。因为大多数人都不希望自己死，慕颜雪恰好能够决定两种死法，头颅粉碎和烧死。

现在的环境合适。她还能再增加一种死法，爆炸而死。

残暴的世界会回击什么？答案是不会回击。

“你们要再换一种吗？”

慕颜雪问。

两人都点点头。

“那么就不得不提起我的伟大理想：我想成为吸血鬼。”

“永生不死的吸血鬼，拜托，太酷了，这也是我的梦想。”

“很帅对吧。”

“对你妈了个屁，哥哥，你是不是犯傻了？”

女人吼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女人从口袋里掏出左轮枪说，“但你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就去死，你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我们。”

慕颜雪平静地看着这两个男女。

“你呢？”

吸血鬼是一种垃圾。慕颜雪从自己过去的经验判断，每一个吸血鬼不是垃圾，就是畜生，没有一个好东西，每一个都该死去，没有一个配活着。他们是天生的垃圾，每一个都不应该活着。

慕颜雪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摩托车上已经淋了层水。男女身上穿着的冲锋衣防水，戴着头盔，很好地缓解了打湿的问题。

慕颜雪浑身缠绕着微量的火焰，这种火焰灼烧每一接近雨点，所以她身上没有一处湿了，在雨中就像一个精灵般，优雅地靠着墙。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左轮枪对准慕颜雪的脑门。

“回答我，如果下一分钟你就要死去，你想要干什么？”

“这一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慕颜雪说：“我早就已经想好，我会安静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你呢？”

“你就是个蠢货，你看不到我手里的枪吗？”

女人扯着嗓子说。

“我问你路怎么走，你就告诉我答案！”

“先回答我的问题。假如三十秒后你就要死亡，现在你有什么非常想做的事情。”

女人无法忍耐，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只想一枪毙了你，废话多多的小姐！”

这个世界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慕颜雪很讨厌这种无效对话。

她抬手夺走了左轮枪，枪体沉闷响声后，化作一个废铁。

“现在呢，如果还有十五秒，你就要死亡，你想要做什么？”

女人满脸震惊。

“你不是人。”

“小妹妹，回答我问题。十秒后你就要死亡，你想要做什么？”

慕颜雪问。

“哥哥……我想与哥哥接吻。”

“？？？”

驾驶摩托车的男人懵逼地看着女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快给这位女士道歉。”

“那现在就做，五秒后，如果没有作为，你就会死亡。”

亲吻。

慕颜雪看着这两人亲吻。

他们的动作生涩。慕颜雪莫名回想到实验室里的白色老鼠，他们的行为与白色老鼠一样僵硬。

一点意思都没有。

崩坏的开始是崩坏的崩坏，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人最后会崩溃成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