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爱悦逗张二牛：“你是不是想吃媒婆子饭了？”

站在一旁的常生一下子就脸红了。

“常生也可爱你了，你们找了吧。”

“不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说了点儿甚了。我到地里挑喂猪菜去呀，”甄爱悦看了一眼常生，提上篮篮向西走了。

等爱悦稍微走远了点儿，常生对张二牛说：“你不要瞎说一顿，说的爱悦人家不好意思了。”

“爱悦真的爱了你了，你不要假装看不出来，”张二牛故意把声音提高叫甄爱悦听。

“我没看出来，你不要瞎说，”常生低声说。

“你要是真找了爱悦吧走了大运了，爱悦长得又袭人又勤谨，她爹又是个好木匠，她姐姐早就出聘了，她姐夫在县粮食局工作的了。”

“爱悦没亲弟弟？”

“她爹妈就生了她们姊妹两个，不是就稀罕艾玉了，艾玉去了他们家可展活了，比在他们个人家也展活。”

“艾玉既是爱悦的奶兄弟，你咋就说艾玉爱了爱悦了？”

“奶兄弟爱奶姐姐还有甚稀罕的了。艾玉是个山羊尾巴，遇了个爱悦长得袭人，能不爱？”

“他爱吧不是瞎爱。”

“不是我就叫你找爱悦了，你找了爱悦，气死那个圪泡。”

“你不要瞎说行不行？”

“我真的不是瞎说，你要是想找爱悦，肯定能找成。”

“我听我姥爷说甄家出过个土匪，叫我爷爷给打死了，是不是？”常生问张二牛。

“就是，那个土匪叫个甄威，甄威叫你爷爷打死以后，他女人带上娃娃后嫁北山的一个小村村了，甄威的妈老子和兄弟们也都上了北山。甄存是好人，跟搬走的甄家好像说不是本家，就是本家也可远可远了。”

“你甚也知道，”常生称赞张二牛。

“那是么，”张二牛瞭了一眼正在挑苦菜甄爱悦说，“爱悦他爹是我四哥的师傅，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四哥是谁了？”

“张二锁。”

“你听你四哥说的？”

“听我二大爷说的。”

“你们这一辈子小弟兄几个？”

“总共10个，死了3个，还有7个，西山有两个，村里这会儿有5个，张文是我大哥，张二锁是我四哥，张亮亮是我六哥，张三锁是我七哥，”张二牛说：“你还不知道？”

“我连我们常家的人也没都弄清该叫甚，哪能知道你们张家？”常生说。

“没人跟你说，你哪能知道？我跟你说吧，榆柳村张家都是弓长张，不是一家人，张队长他们来的最迟，北头张好运他们那个张家比张队长他们那个张家来的早点儿，也没我们的老祖来的早。”

“记工员张继昌跟你们是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