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爷来啦,有事?”一个老妇走了过来打开门。
“徐掌柜呢?这位爷找他有点事。”候二侧身把令狐让了出来。
令狐把缰绳往候二手里一扔,迈步就往院子里走。
那老妇看平时嚣张无比的候二都在这个白衫少年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她也不敢阻拦,手足无措的跟在旁边。
令狐走进院中,原本在院子里浆洗衣物的女眷都已经避开,一个面容苍老的老汉迎了出来。
“这位爷,不知如何称呼?找老朽有何贵干啊?”
“称呼不重要,就是有件事要问问你。”令狐摆出一副傲慢的模样。
“我听说东海县县尉侵吞了你家的财产还诬陷害死了你的大儿子?”
“没,没有的事!绝无此事!”徐掌柜闻言忙摆手否认。
“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此事你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心虚吧?知道新县令要来了,盘算着到时候去状告杜县尉?”
“不敢,老朽决无此意!”徐掌柜连忙摆手澄清。
“不敢?你刚才不是还装着没有这回事吗?当初杜大人宅心仁厚,不忍赶尽杀绝,你可不要妄想翻案啊!”
“老朽绝没有那个想法,当初是老朽不识抬举,拒绝县尉大人的好意,完全是自作自受,绝不敢对县尉大人心存怨怼。”徐掌柜被令狐唬的急于表态,再加上县城里有名的地痞跟在一旁,也顾不上深究令狐的身份如何,当成是县尉派来警告自己的了。
“你看,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好否认的?把话说开了不就成了。新县令上任后,你知道要怎么办吧?”
“知道知道,绝口不提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徐掌柜作着揖保证着。
“你明白就好,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令狐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停留。
“您慢走!”徐掌柜在后面恭敬的把令狐一行人送出门,自始至终也不知道令狐究竟是何等人。
刘准跟在后面一直到远离了徐宅,才开口问出了疑惑。
“恩公,我们既然是调查罪证,怎么还威吓他不得告状鸣冤呢?”
令狐头也不回的催促着候二带着去第二家,卖关子地扔给刘准一句话。
“刘侍郎自己先琢磨琢磨,恕我先卖个关子,到晚上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