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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挑战

日子过得飞快,凝微在离煌纪养胎,不久便生下了一个儿子,谢灵大喜,天天看着儿子乐,欢喜的的合不拢嘴。等孩子足月了,沈薇然便张罗着办满月酒。她把眀就、桑珠和龙凌风都请来了,大家齐聚一堂,个个都喜气洋洋,连玄青桐都命人送来了贺函。看到玄清峒的贺函,离谏有些紧张,沈薇然道:“师叔还未归,一看这贺函便是他弟子写的,以表心意罢了。”侍女送来了很多人发来的贺函,大红色的,一大堆,沈薇然一张张翻过,忽然,她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上,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伊墨一看师父脸色不对,便也凑过去看。只见大红色的一张贺函,上面却写着,挑战书。落款是,她仔细看,不禁失声叫道:“昊天。”众人一听,都围了过来。桑珠道:“什么情况?昊天还活着,不是说爆炸那天,昊天也在魔宫吗,难道没被炸死吗?”龙凌风拿过挑战书,问道:“是向谁挑战?”他仔细看了看,又叫道:“沈薇然,是向师妹挑战。”陆灵立刻吧战书拿过去看,问道:“什么时候挑战,在哪里?”她一看,便说道:“下月初一,在琍赡的魔域。”桑珠听了,担心起来,说道:“薇薇,你可不能去,还去魔域,那是昊天的地盘,太危险了。”玄鸿把挑战书递给离谏,问道:“你看这战书是否你义父亲笔?”离谏看了一眼,点头道:“确实是我义父写的,他居然还活着。”玄鸿皱了皱眉头,问离谏道:“你看这战书上笔迹,应该是没有受伤,若让你看,薇然如果迎战昊天,赢的机率有几分?”离谏道:“我最近看了师姐的身手,虽然她吸收了反物质能量,但我义父几千年的修为,若论单打独斗,师姐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差距还很大。若接受挑战,根本赢不了。”一听到这些,众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沈薇然立刻道:“大家这么严肃做什么,今天是凝微的好日子,应该高兴才是。”这时,谢灵和凝微抱着孩子出来了,凝微在内室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便把孩子交给旁边的侍女,拿起战书,看了起来。看完便说道:“此战书写的笔锋有力,如雷霆千钧,看来昊天写此战书时很悲愤。”沈薇然点头道:“确实,我也有此感。”她见凝微产下孩儿后,脸上又多了些母爱的慈祥之态,显得更美了,便知身为人母,心中必多慈爱。酒宴的气氛很热烈,感觉离煌纪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虽在畅饮,但自从收到战书,都各怀心事。

酒宴结束后,沈薇然便独自去了坤元纪元音处,她见老师在内室喝茶,便进去同饮,她把战书放在元音面前,元音看了看,笑了,问道:“那你准备应战吗?”沈薇然道:“老师,我想应战,但离谏说我毫无胜算。所以我才来求助于老师。”元音道:“你最近忙于俗务,好久没有闭关了吧,那就住下,在我这里闭关十四天,等闭关结束,你再决定是否应战。”沈薇然点头道:“好,我听老师的。”沈薇然便安心住下,每日在屋内打坐,有时在院中听蝉鸣,便觉得聒噪,一日,沈薇然在拿着杆子把蝉打下来,元音见了,便说道:“孩子,你如此紧张焦虑,如何能应战?”沈薇然道:“老师,不知为何,最近我总是心绪不宁,仿佛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元音道:“离闭关结束还有三天,那老师就同你一起,把你这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晚上,元音做了一锅汤,请沈薇然喝汤,他们在院中支了一张木桌,元音给沈薇然盛了一碗汤,说道:“尝尝老师的手艺。”沈薇然喝了一口,觉得异常鲜美,问道:“老师,这汤里放的是何种食材,为何如此鲜美?”她知道元音是素食,但不知什么素菜能制作出如此可口的汤。元音笑道:“你猜猜里面有什么?”沈薇然道:“光从口感来说,如果我不知道老师是素食,便会觉得里面放了虾仁、干贝、青豆和豆腐。只有这几种食材,才能做出如此鲜美的汤。”元音笑道:“如果老师跟你说,这几样都没放呢。”沈薇然吃惊地道:“什么都没有放,那豆腐总有吧,不然怎会有如此口感。”元音道:“豆腐也没有。”沈薇然有点不相信,问道:“老师是说没有这几样食材,还是说什么食材都没有放。”元音道:“什么食材都没放。”沈薇然不相信道:“不可能,我明明喝出来有这几种食材的口味,再说,如果什么都没放,怎会有如此口感。”元音问道:“那你触摸这桌子,有什么感觉?”沈薇然道:“就是感觉有一张桌子啊。”元音又问道:“那你听这院中有什么声音?”沈薇然道:“就听到蝉鸣。”元音又道:“倘若我告诉你,这蝉也不存在呢。”沈薇然有点懵了,她不知道老师想表达什么。元音一挥手,院中树上的蝉都飞走了,周围立刻静了下来。元音看着沈薇然,说道:“你看,你依然焦虑,所以,你焦虑是因为蝉鸣吗?”沈薇然道:“自然不是。我是在焦虑挑战的事。”元音道:“那我问你,你如何才能不焦虑?”沈薇然道:“那自然是没有挑战书。”她忽然明白了,说道:“老师,我明白了,并不是战书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元音道:“好,今日就到此,明日晚上,老师再和你聊。你白天继续打坐。”

闭关最后第二天晚上,师徒两照例在院中,此时明月当空,把院子照的很明亮。他们在院中喝茶,元音缓缓地说道:“孩子,据我所知,昊天有一把刀,是上古神器,叫扶月,据说此刀集月之精华,灵气逼人,普通人只要靠近,便吓得肝胆俱裂,魂魄俱散。”沈薇然望着天上的明月,说道:“老师,我应不会如此。”元音道:“你怎知你不会?昊天能躲过那次劫难,就说明他的能量远超过那次大爆炸,就力量来说,你不是他的对手。”沈薇然道:“我虽知道,靠修为确实不敌他,但我是您的徒儿,怎会如此没有胆色,不敢接受挑战。”元音道:“扶月此刀,如此动人心魄,是因为他集月光之气,而不是因为他是昊天的刀。你明白吗?”沈薇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师今日是想教我,如何破这兵器?”元音道:“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扶月之所以有灵性,是因为它有生之气。”沈薇然问道:“什么是生之气?”元音指着那石屋底下的青苔说道:“那便是生之气,它虽看似弱小,但非常强大。”沈薇然看着那些青苔,若有所思。

闭关最后一天晚上,他们依然在院中聊天,沈薇然看着坐在对面在饮茶的老师,觉得他今日分外清瘦,但双目有神,不怒而威。他同她说道:“去把你那把木剑拿来。”沈薇然回屋中取了木剑,递给元音。元音手持木剑,慢慢向她头顶落下,他说道:“你想象一下,如果我是昊天,当我手持扶月,向你劈来,你又当如何。”沈薇然闭上眼睛,想象昊天手持利刀,向她攻来。她很快沉浸在战局中,她说道:“此时昊天向我攻来。”她忽然明白了,她跪下,说道:“徒儿明白了,生便是死,死便是生,不惧生死,不思输赢,才可战。”元音点头,他掷出木剑,木剑没入树干,他缓缓说道:“扶月是生气,昊天是死气,生死之间,便是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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