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根纤长手指,正点在他脐下三寸位置,那股“舒缓暖流”,像是来自于此。
“......”
大长公主......
美艳宫装少妇......
小手摸裤带......
“!!!”
意识闪回,徐令秋瞬间惊醒!视线顺着指尖上移——白衣、眉目清淡、透着一股子英憨气。
干姐姐宫七。
再抬首打量四周环境,是他在学宫内的房间,徐令秋这才松了口气。
差点被人捡尸了.....
“别乱动。”
头顶响起平淡如水的轻音,让人心安了几分。
对于这位义姐,徐令秋还算信任。重新躺了回去,见宫七侧坐床沿,埋头在他身上忙碌,不免有些乱:
“你这是在......”
“探黄庭。”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中毒了,我帮你.....”宫七手中动作未停,眨了眨清眸,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释此事。
半晌,解释道:
“探黄庭。”
“......”
听着像是书中所说的,内力解毒什么的....而且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以及某种气机拂过经络时,带来的舒缓暖意,还挺舒服。
徐令秋倒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不过昨夜的事......
北魏大长公主、天子的姑姑,被他压在身下...仔细想想,的确不太真实。
徐令秋尝试回想了一下,莫名又开始头疼......
...
学宫钟声再起,钟音虽乱,但学子先生早已习惯,各自回了学堂。
房内,宫七也忙碌完活,将徐令秋衣衫重新撩下,有些疑惑:
“你昨夜,与人交手了?”
徐令秋随口答了几句,本想起身,右手却吃痛,转头瞧去,手掌已被白布重新缠裹。
“这毒...是从刀伤上来的?”
宫七点点头:“像是湘淮一带江湖人常用的'钩吻'。不过并不严重,只会昏迷一段时间。出手之人,大概没想着以此杀人。
“另外,义弟你身上的旧伤,我气过经络时,顺便调理了下。待会儿下山再去抓些药方,休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
徐令秋道了声谢,想了想,又问了句昨夜的情况。
本以为是宫七将他搀扶回来的,可仔细一听,才知道并非这么回事。
“昨夜,我在追查林氏的案子。”
宫七站起身,走到桌案旁,自腰间解下佩刀,又用盆中清水净手,并着重洗了洗玉指。
“虽然线索有限,但我暗中跟随的那人,查到了宣平坊的一间酒楼。里面,像是有几名刚入城的江湖客......”
“宣平坊?”徐令秋穿衣动作一滞。
“嗯....”
宫七清眸望来,盯着干弟弟半裸的胸膛:“昨夜伤你的,应该是湘淮一带的江湖人?”
徐令秋思索半晌,也记不得自己又得罪了哪路绿林豪杰。索性从床上起身,感受了下身体状态,没什么大碍。
整理好衣衫,正打算出门时,瞧见宫七摆在桌上的佩刀,便借了过来。
“你去哪?”宫七递过绣刀,有些疑惑。
“锵——”
徐令秋默不吭声,将刀推鞘几寸。
刀长约四尺二寸,宽三指,刃薄如纸、通体雪白。寒光凝气时刀身似幽潭,指间叩击刀刃,可闻水吟声。
“方才有位红袄小姑娘过来,说巳时要进堂授课,问你醒......”
'仓啷'一声还刀入鞘,徐令秋拎着刀,跨步走出房门,声音落下:
“不急,先走趟江湖。”